系统动力学:非线性世界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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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动力学：非线性世界的视角

我们解决问题时通常是采用线性思维。

比如，我想减肥，我会定一个目标，这个月减 10 磅。

而系统思维是非线性思维，我想减肥，那我要改变的是在【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里】。

所以，正确的饮食方案是系统。

真实世界是不确定的。

我们每个人都面对着两个不确定的世界：

• 不确定的内心世界；
• 不确定的外部世界。

内心世界的不确定性，体现为不充分。我们似乎总是没有准备好。知识不够，智慧不够，经验不够，理性不够，时机也总是不对。

外部世界的不确定性，则体现为未来模糊不清。世界是个复杂系统，别人的想法和行为也无法预计。你的付出不总是有回报，你愿意非常努力，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力。

而系统，是能克服【外部世界不确定性】的工具，内心世界更多是需要你有一种自强[^喜欢学习新东西，并再次对生活充满热情，或许整个新世界都将为我打开]的精神。

如果在现实中我们面对问题总是只顾眼前，见招拆招，而不去思考问题背后的问题，那可能终其一生，都在应付重复的难题，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所以，你不能只是当成知识点看看，你得明白它的局限性，也知道它对你有用的地方在哪里。

系统动力学所有技艺都建立【系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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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什么是系统？

系统：多个部分组成的整体，各个部分都有联系，这个联系就是一个共同的目的。

如：

• 人的身体
• 学校
• 公司
• 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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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最核心就是功能，或者说是目的。

比如，一个学校的功能是教育学生。

可一些学校，表面上的确是这个功能，实际上还有一个功能

• 是考试技能的训练 ，
• 或者只是为了赚钱。

比如，你在外地的某海鲜吃饭，见到一条很好看的鱼🐟。

于是，你问老板这是什么鱼？

老板二话不说，捞起鱼直接摔死，说：“这是我们这里最有特色的鱼，500块一斤，一共20斤，10000块”。

或者等你吃完了，再说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鱼，每片卖 80 块不是 20哦，这盘生鱼片一共 21片，打 88 折后，1478块。

这是因为学校领导、老板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其实不是，是你们的连接关系导致的。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辈子可能就只去这个城市一次。同一家餐馆的可能性为 0，这种连接关系下，老板要是看出了这种单次博弈的连接关系，为了收益最大化肯定会宰客的。

如果是重复博弈的连接关系，老板就都不会这么做，这种行为不是由餐馆老板决定的，你觉得是TA人有问题，其实并不是 — 是你们之间的连接关系有问题。

餐馆老板为什么这样呢？

其实这也是一个争论已久的话题：到底应该怎么研究人呢？

人们大约有两种看法：

• 一种态度认为人是简单的：有些领导认为人就应该令行禁止如臂使指，有些人认为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传统的经济学家有个“理性人”假设，也相当于是一种简单化。

而近年以来，很多“行为经济学家”认为这是不对的，人没有那么理性，人有各种非理性的偏见，这就引出了第二种看法。

• 认为人是非常复杂的：正所谓“人心难测”，一切描写人的模型都存在漏洞。但是我感觉这个态度其实是智识上的懒惰：你一句“人是复杂的”，别人说啥都不对，那你倒是说个对的啊？

到底应该怎么研究人呢？

其实你不应该笼统地问“人是什么样”。你应该问的是在你研究的这个局面中，在这件具体的事情上，人是什么样的。

人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很聪明，做另一些事情则很不聪明 —— 因为根本不需要聪明。

是局面决定了人，因为局面是一支看不见的手，推动着人。

抓住这一点，你就会对“人”有一个非常好的敏感度。

所以，不要期望改变系统里的【要素】，比如教育餐馆老板说什么你要善良，而要改变系统里的【连接关系】。

系统是由俩部分组成：【要素】、【连接关系】。

真正要理解一个系统的运行机制，你就需要了解它的关系结构。

真实世界的系统千变万化，商业系统、软件系统、生态系统等等，如果忽略次要因素，构建理性环境。抽象来看，任何复杂的系统，都构建于其固有的简单性。

比如计算机。计算机的本质是一个物理系统的演化。

最早的计算机是中国的算盘，这个算盘它有输入、运算、输出的功能。

计算的本质：输入+运算+输出。

想象一下，幼儿园的小朋友是怎么计算1加2的？

是不是先打开左手的1根手指代表1，再打开右手的2根手指代表2，然后，他把2只手并在一起，然后数一数，一共是3根手指，所以得出结果是3。

别看这个过程很简单，它可是一个完整的计算过程，本质上跟电子计算机是一样的。

只不过，

• 小朋友用手指头做硬件；
• 电子计算机用的是各种电子电路。

我们一样可以从中看到计算的本质是什么。

你看，一只手打开1根手指另一只手打开2根手指，这是把要计算的内容输入到了“计算机”里面。

然后，两只手并在一起，这就是运算的过程。

最后，再把3根手指代表的数字读出来，这就是输出的过程。

不论是复杂的电子计算机还是简单的手指，计算都可以看做是这样一个过程：

• 首先输入；
• 然后按照一定的规则处理；
• 最后输出结果。

【输入+运算+输出】，这就是计算的本质。

至于为什么【输入+运算+输出】 是计算的本质，其实是人们的一种主观的视角。

大概所有问题都会有许多种解法，这种解法的背后总是各种视角决定的，但总有一个视角是最适合这个问题的，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寻找到的关于计算最好的一种。

计算机科学并不是一种科学，而且其重要性也与计算机本身并无关系。

计算机革命是有关我们如何去思考的方式，以及我们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思考的一个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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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素

在这种视角下，我们不仅能洞察计算机系统，也能洞察其他系统，主要因素总是只有三个：

• 【库存】：系统里某个东西的保有量；
• 【输入】：增加库存；
• 【输出】：减少库存。

在这个浴缸里，我们看到的是：

• 水的存量；
• 水的流量；

水的存量，是在一个静止的时间点，浴缸中保有了多少水，这就是浴缸这个系统的【库存】。

水的流量，是在动态的时间段，有多少水流入即【输入】，有多少水流出即【输出】。

所以评估一个系统，首先要考虑它的库存、输入和输出。

库存、输入和输出 是相互影响的，输入和输出影响库存，库存也会影响输入输出。

所以，库存、输入和输出之间就有了【连接关系】。

如减肥：

• 库存是体重；
• 输入是你吃进了多少卡路里；
• 输出是运动和锻炼身体。

这个系统里有【连接关系】。

吃得越多就越贪吃，这就是增强回路。

体重增加了想节食和锻炼，这是调节回路。

健身会产生愉悦感，越经常健身的人越喜欢健身，这是调节回路内部的一个增强回路。

抓住【连接关系】，你就抓住了解决系统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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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强回路

如果你想入迷或者厌恶一个东西，那这个过程是一步步演化的，使用好增强回路是核心。

比如，爱上写作。

• 首先得有一个锲机，让你对写作感兴趣，比如你写的文章被老师当班的面表杨了。

• 因为有了兴趣，你写作的概率变大了，而多写多练，让你的水平又提高了。

• 这时产生了增强回路：写作兴趣增加了写作水平，写作水平反过来又增加了写作兴趣。

学霸基本上都是学习习惯很好的勤快人，不过你如果细看他们的访问，会发现他们基本上都是反对题海，反对苦读的。

他们对此的一种描绘是：“要讲究学习方法。”

注意听坑了！

这是从小到大都在忽悠你的一件事，老师让学霸上台介绍学习方法，你也跟着早晨起来听英语，信各种词根记忆……

这些都是皮相，学霸是根本不会告诉你一个真相：他比你爱学习，他乐在其中。学习本身就能让他爽，在他成绩好了，有老师表扬、异性喜欢了，他还会更开心。

大多数的懒人、后进生，在学习当中都是完全体会不到快乐的。

懒人和勤快人的区别：是否有在学习和工作当中获取快乐的能力。

但懒惰是可以通过行动而改变的，改变懒惰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自己建立一个健康的“犒赏机制”。

这就是增强回路了，如果你想自己试试效果，请猛击 英雄之旅：为入迷而改变。

增强回路：因增强果，果增强因。

• 一个锲机
• 一圈一圈的慢慢增强/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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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节回路

那如果找到了这种增强回路，理论上是一劳永逸的，会一直增强。

可真实世界里貌似不是这样，再大的企业也总有倒闭的一天，品种再好的树也不能一直生长…

在你堕落的时候，你也不要太担心，你迟早会积极上进的；当然，当你开始积极上进，也迟早会堕落的。

心理学家有充分的证据，正面鼓励比打骂有效得多。如果你要想让你的学员进步，一定要多正面鼓励，不要去骂他们。

可有一个教官表示不同意。他说，我的经验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一个飞行员有一天飞得特别好，我当场表扬他、鼓励他了，他第二天往往飞得没有那么好。

可是如果一个人飞的特别差，我骂他一顿，他第二天果然就飞得没有那么差了。

这不就说明，表扬没用，打骂有用吗？

其实飞得特别好这种事情并不容易发生，你表扬或者不表扬他，他下一次飞也会回归平均，会没有那么好。

飞得特别不好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你批评或者不批评他，他下一次飞也会回归平均，会没有那么差。

在回归平均这个大趋势面前，表扬固然没有立竿见影的作用，批评的作用其实也是错觉。

这个就是调节回路的作用，无论人还是花，抑或是其他事物，都会回归平均的。

一般孩子小的时候，嘴特别甜，爱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这个时期我们的心是空的，绝对敬畏、没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去表现“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存在”的欲望，所以，我们不仅不害怕礼貌，甚至会从中感受到某种乐趣。

而现在我们很难回到小孩子那种天然的敬畏和谦卑状态。

因为不太愿意改变了，总认为自己的观念是对的，遇到事情总是为自己辩护。

在追求平衡的调节回路下，如果你想做点比自己更大的事，那必须提高你的均值。

提高均值最明显的方法，就是提高你的认知，当然只是知道是没用的，是要触碰到灵魂深处的，那个你才是一切的根源。

• 增强回路：追求极端，增长无极限；
• 平衡回路：追求平衡，总会回归平均。

连接关系，除了增加、调节回路，还有因果链、滞后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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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链

在战争里，我们听过最好的也不过是百战百胜，其实最有境界的应该是“不战而胜”。

在武术里，我们追捧的是某一招绝技，其实充满奥义的是“无招胜有招”。

这种“无”的境界体现在医学上，就是《黄帝内经》中有个名句叫“上工治未病”。

说最好的医生能在你的病症发作之前、在你还不知道自己会得病的时候，就把病给治好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生病。你说这有多高端？

治未病，就不能不说另一种连接关系：因果链。

使用【因果链】顺藤摸瓜，找到与之相连的 “原因要素”，解决问题。

但貌似简单的因果链，一段一段的连接了万千要素，才有了一切复杂的系统。

类似计算机的数据结构，建立某个结构是比较枯燥的、主要靠逻辑推理，但在实现程序的核心功能、忽略次要因素构，建理性环境这方面是特别有用的，大概也是唯一的方法。

你得有一个视角：看见你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买东西时的选项：

• 买这个；
• 买那个；
• 留着，买任何其他的东西；（看见你看不见的东西，给自己添一个不一样但真实存在的选项）

因果链是你不能用眼睛观察到的，只能用头脑推理。

如果只涉及到具体的问题，就算读书破万卷，遇到新的问题还是无法解决。

因此，学会把具体问题抽象成模型，才能解决更多更难的新问题。

用因果链连接变量，是搭建模型的基本功，我们都得认真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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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后效应

在《J曲线：懂得为什么国家会兴亡》一书中，作者在研究了很多国家从落后走向繁荣、稳定的道路之后，发现这样一个规律：

一个落后的国家如果按照现在最舒服的状况发展是没有希望的，如果有幸找到了一条合适的发展道路，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可能国家的发展和你想要的方向是相反的，但是如果你坚持正确的方向，过了一个坎，以后的发展就和你想的方向一致了，而且只要方向对，你走得越远，结果越好。

不过，任何改变或者新的方法手段在一开始并不会产生什么好的结果，因为原有的平衡会被打破，社会会出现不和谐甚至动荡。

从上图中你可以看出，在搞活经济后，即沿着横轴往右走一段，结果并非繁荣发展，可能是一定程度上的衰退。

事实上，中国在改革开放，实行市场经济之初就遇到了这种情况。物价上涨，老百姓开始抱怨。

但是，只要方向正确，在走过最低点后，经济越活，国家就越是繁荣，发展得越好，在图中就进入上升曲线。

不仅国家的发展会遇到J曲线，我们个人学习知识和技能也会如此。比如认真从事网球或者高尔夫球这一类球类运动，你会有这样的体会：一开始你可能有一个不好的动作，好的教练会想办法纠正你，但是在随后一段时间，你反而变得不会打球了，成绩下降。不过过几个月之后，你的动作变得标准了，球技就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类似地，弹钢琴，拉小提琴，打字，甚至做数学，都是如此。

我想和你分享一个特别触动我的传奇故事，这是关于高尔夫球手“老虎伍兹”改变自己挥杆姿势的故事。

一个顶尖球手，早就形成了自己的挥杆姿势，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变。但是伍兹不这么想，在他赢得多次大满贯冠军之后，仍然主动改变挥杆姿势。

作出这个选择可谓相当艰难，为什么？

因为球手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和原来的旧习惯抗衡，还要冒着成绩下滑的风险。

在人们质疑他的改变时，他说自己是：“先退后进，然后大踏步前进。”

假如你永远按照老的挥杆姿势，就像持续扔一个结构没有变化的骰子，很难有大的突破。

而老虎伍兹，在已经非常成功的基础上，依然勇敢改变自身概率，调整挥杆姿势，从底层重新构建自己的击球优势。

如果他不作改变，因为伤痛和年龄的限制，伍兹就很难再次回到巅峰。

这是从系统层面上，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中奖概率更高的骰子。这种改变往往是痛苦的，但更是脱胎换骨的。

正因为伍兹面对人生有这样的勇气，所以他在经历了多次手术，遭遇了一系列人生低谷后，还能在43岁神奇般拿下美国大师赛，被称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回归”。

滞后效应下，如果你的增强回路是一个奖励机制，那奖励一定要及时，增加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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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思维的艺术：解决系统问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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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命令

1967年，罗马尼亚政府认为人口出生率太低了，迫切希望提高出生率。

当时的罗马尼亚领导人是齐奥塞斯库，政府做事讲究令行禁止，出台的政策都是非常直接的。

老百姓想要不生孩子无非就是两种手段，一个是避孕，一个是堕胎。那政府要想多生孩子，干脆禁止避孕和堕胎不就行了吗？

罗马尼亚政府真的就推出了禁止避孕药品、禁止堕胎手术的政策。

这个政策今天看来简直骇人听闻，但是它的思路具有普遍意义：想要什么就直接下令要，不想要什么就直接下令禁止。

直来直去。

罗马尼亚人民在政府有这样强硬政策的情况下，竟然保持了低生育率。

地下的非法堕胎手术非常多，因为没有完备的设施和技术，孕妇死亡率大幅上升。还有很多人生下孩子就抛弃，罗马尼亚的孤儿院里人满为患。

罗马尼亚女性，宁可冒生命危险，宁可把自己的骨肉抛弃，也不愿意响应政府的号召。

也许罗马尼亚领导人会想，这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

怎么政府的政策你们就不能好好执行呢？

殊不知老百姓生孩子是个系统问题。

对于系统问题，最关键的是抓住其中的连接关系。

维持系统平衡 —— 也就是让罗马尼亚人非得不爱生孩子的 —— 是调节回路，它的作用是让系统保持稳定。

也许是因为养育孩子很麻烦，也许是因为生活困难，也许是女性想要更自由的生活，这些因素导致老百姓不愿意生孩子，这种负反馈会让系统回归平均。

只要负反馈还起作用，外部的扰动就会被消解掉，系统会回到稳定状态。

面对系统问题，罗马尼亚政府的政策是【直接命令】，以反效果来看，的的确确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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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接刺激

匈牙利政府也面临人口出生率下降的问题，而他们考虑到了调节回路，并且使用了激励措施提高平衡回路的均值。

匈牙利政府考虑，人们之所以不愿意多生孩子，一个重要的因素是住房紧张。

家里房子小，孩子多了没地方住。匈牙利政府据此出台了一个激励政策，给孩子多的家庭提供更大的房子。这个做法松开了一个平衡回路。

匈牙利的政策取得了有限的效果。

为什么是有限的呢？

因为平衡回路并不只有一个。住房只是决定生孩子的一个因素，还有生下来孩子谁照顾？孩子妈妈的工作怎么办？孩子长大了教育怎么办？

我们知道系统都要有一个目标 — 但是系统中的各个部分也有自己的目标，而部分的目标和系统的总目标往往不是一致的。

对人口系统来说，政府想要的是维持人口数量，但是个体想要是追求个人幸福。

这两个目标很可能不一致，搞不好还有矛盾。

面对系统问题，匈牙利政府的政策是【间接刺激】，以有限的效果来看，是一个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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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共识

1930年代，瑞典政府也想提高生育率。瑞典政府的做法，是寻求全社会的共识。

首先瑞典政府明白，在多生孩子这个问题上你很难达成全民共识。

新时期的女性要追求个人生活，想要有自己事业，根本不愿意留在家里一直生孩子。

但是瑞典政府找到了一个能达成共识的点：如果现在我们国家有个孩子已经生下来了，那是不是应该创造条件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这个人人认同。很多人自己是不愿意生小孩，但是人的天性毕竟都喜欢孩子。

所以瑞典政府就有意识地宣传这个共识，并借此机会大幅度提高了儿童的福利。

政府给有孩子的家庭提供各种福利保障，甚至可以直接派保姆去你家帮你照顾孩子；在医疗、教育上有一系列政策支持，创造各种条件鼓励生育。

瑞典政府的政策相当于全方位削弱系统的调节回路，结果起到了很不错的作用。

福利不是政府凭空变出来的，高福利意味着高税收。

这些针对儿童的福利政策本质上是一个取舍：到底是成年人的幸福重要，还是儿童幸福更重要。瑞典政府通过引导一个新的社会共识，帮着人民做出了选择。

瑞典人现在是宁可牺牲自己的收入，也要帮别人养孩子。

所以从系统论的角度来看，瑞典政府是对系统内各个部分的小目标做出了微调 —— 换句话说，瑞典政府改变了人们的价值观。

面对系统问题，瑞典政府的政策是【寻求共识】，以取得胜利来看，的的确确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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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问题是系统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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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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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效问题：过去有效，现在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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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问题：是在边界里做事情，还是突破边界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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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问题：一直挺好，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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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问题：事物背后的根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