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NOI2022]线性代数の痛

题目

题目背景
唉！无力挽留春归去，春去难再聚。回首梧桐风无痕，只有叶犹存。

题目概要
在 $\mathbb{GF}(p)$ 上找出两个 $n\times n$ 矩阵 $A,B$ 使得 $\text{det}(B)\ne 0$ 即 $B$ 满秩，且 $A=B\times A$ 。所有运算在 $\mathbb{GF}(p)$ 上进行。

请求出 $⟨A,B⟩$ 的数量，对 $998244353$ 取模。

数据范围与提示
$n⩽3\times 10^7$ 而 $p⩽10^9$ 。保证 $p$ 为质数。

思路

我的想法是，矩阵相同等价于 $\forall v$ 都有 $A\times v=(B\times A)\times v$，然后结合律一下得到
$$\forall v\in \text{Im}(A),v=B\times v$$

再移项就是
$$\text{Im}(A)⫅\ker (B-I)$$

上面的 $I$ 是单位矩阵。容易发现，只需要知道 $\dim \ker (B-I)$ 即可求出 $A$ 的数量。那么问题来了：在条件 $\dim \ker (B)=0$ 下，怎么求 $\dim \ker (B-I)$ 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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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还是出在 $\text{det}(B)\ne 0$ 上。出题人其实希望它构成 群。又因为 $A$ 在 $B$ 变化下是封闭的，所以 $B$ 就是一种 置换群，我们其实要算 不动点 数量之和。利用 $\text{burnside}$ 定理
$$\sum _{g\in G}|X^g|=|G|\cdot |X/G|$$

即不动点的数量之和 $=$ 置换数 $\times$ 等价类数。看上去很神奇；虽说不用 $\text{burnside}$ 也完全可以推出下面的式子。本题的关键在于——下面我们会说到——等价类大小相同。我觉得它不那么容易发现，却应该可以理解：因为 张成空间相同的矩阵都是相似的。

置换数，就是合法的 $B$ 的数量。考虑每个行向量，那么第 $i$ 个行向量就不能与前 $(i-1)$ 个行向量线性相关；而前 $(i-1)$ 个行向量张成了 $(i-1)$ 维子空间，故该行向量的可选数量是 $(p^n-p^{i-1})$，所以
$$|G|=\prod _{i=1}^n(p^n-p^{i-1})$$

等价类数，则稍微复杂些。但是我们会震惊地发现，对于秩相同的 $A$，等价类大小相同。这个结论可以在下面的推导中发现。

设 $\text{rank}(A)=k$ 。首先需要发现的是 $\text{rank}(BA)=k$，即这种 $A$ 对于 $B$ 变换是封闭的。只需考察方程 $BAv=0$，因 ker ⁡ ( B ) = { 0 } \ker(B)=\{0\} ker(B)={0}，其唯一解是 $Av=0$，故 $\ker (BA)=\ker (A)$，证毕。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摆脱 $\text{det}(B)\ne 0$ 这个约束。即，对于 $\text{rank}(A)=\text{rank}(A^{\prime })=k$，若存在任意矩阵 $B_0$ 使得 $A^{\prime }=B_{0}A$，则存在满秩矩阵 $B$ 使得 $A^{\prime }=BA$ 。毕竟 $\text{Im}(A)$ 与 $\ker (B_0)$ 必无交，将 $\ker (B_0)$ 映射到 $\text{Im}(B_0)$ 以外，就可以让秩扩充到满。

由于 $B$ 可以交换 $A$ 的两行，不妨规定 $A$ 的前 $k$ 行是线性无关的——其余情况都假定为 “非法”，不影响等价类数量。那么计算一下 $A$ 的数量：与求 $|G|$ 方法相同，应该是 ${\prod }_{i=0}^{k-1}(p^n-p^i)$，然后乘 $\sigma =(p^k{)}^{n-k}$ 。这个 $\sigma$ 不重要，等会儿我们会看到。

现在试着计算 $A^{\prime }=BA$ 的不同数量，即等价类的大小。$A^{\prime }$ 的每个行向量，都是 $A$ 的行向量的线性和。以 $A$ 的前 $k$ 个行向量为基底，则 $A^{\prime }$ 的每个行向量等价于一个 $k$ 维向量。而 $A^{\prime }$ 的前 $k$ 个行向量就是 $k$ 个线性无关 $k$ 维向量。用求 $|G|$ 的方法就能计算。其余行向量任选——注意，不是选线性变换 $B$ 的系数，而是选 $A^{\prime }$ 的行向量——方案数也是 $\sigma$，也就消掉了。你看，我们算出来，和 $A$ 在同一个等价类内的元素数量是常数（与 $A$ 无关）！

所以每个等价类大小都是 $\sigma {\prod }_{i=0}^{k-1}(p^k-p^i)$，用总数除以它，就得到等价类数量。消掉 $\sigma$ 得
$$|X_k/G|=\prod _{i=0}^{k-1}\frac{p^n-p^i}{p^k-p^i}$$

求 $|X/G|={\sum }_{k=0}^n|X_k/G|$ 也蛮简单。算 $|X_k/G|$ 时，分子分母分别算，都可以递推。最后离线求逆元，时间复杂度 $\mathcal{O}(k+\log p)$ 。

代码

#include <cstdio>
#include <iostream>
#include <algorithm>
#include <cstring>
#include <cctype>
using namespace std;
# define rep(i,a,b) for(int i=(a); i<=(b); ++i)
# define drep(i,a,b) for(int i=(a); i>=(b); --i)
typedef long long llong;
inline int readint(){
	int a = 0, c = getchar(), f = 1;
	for(; !isdigit(c); c=getchar())
		if(c == '-') f = -f;
	for(; isdigit(c); c=getchar())
		a = (a<<3)+(a<<1)+(c^48);
	return a*f;
}

const int MOD = 998244353;
inline int qkpow(llong b,int q){
	llong a = 1;
	for(; q; q>>=1,b=b*b%MOD)
		if(q&1) a = a*b%MOD;
	return int(a);
}

const int MAXN = 30000005;
int powp[MAXN], mom[MAXN], qzj[MAXN];
int main(){
	int n = readint(), p = readint();
	rep(i,mom[0]=qzj[0]=powp[0]=1,n){
		powp[i] = int(llong(powp[i-1])*p%MOD);
		mom[i] = int(llong(powp[i]-1)
			*powp[i-1]%MOD*mom[i-1]%MOD);
		qzj[i] = int(llong(qzj[i-1])*mom[i]%MOD);
	}
	int inv = qkpow(qzj[n],MOD-2);
	drep(i,n,1){
		const int t = mom[i];
		mom[i] = int(llong(inv)*qzj[i-1]%MOD);
		inv = int(llong(inv)*t%MOD);
	}
	int son = 1, ans = 1; // when i = 0
	rep(i,1,n){
		son = int(llong(powp[n]+MOD-powp[i-1])*son%MOD);
		ans = int((ans+llong(son)*mom[i])%MOD);
	}
	ans = int(llong(ans)*son%MOD);
	printf("%d\n",ans);
	return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