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理逻辑学习笔记[4] #2021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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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阶逻辑：模型论

哥德尔编码

0. Q: 如何用一个自然数，编码自然数的有序对？
   A: 可以使用$2^a{3}^b$，也可以在二维平面上从原点开始以“蛇形”给每个自然数为坐标的点编号。
   注：前者会导致许多自然数没有对应的有序对，不是一一对应。但叙述起来较简单。
1. Q: 解释形式上的表达式${\aleph }_0+{\aleph }_0^2+\cdots ={\aleph }_0$.
   A: 提示：把每一“项”和${\aleph }_0$做一一对应，整体就相当于${\aleph }_0^2={\aleph }_0$了。
2. Q: 尝试用0.和1.解释哥德尔编码。
   A: 提示：
   $f_k^n$相当于有序对。（形式上可以用${\aleph }_0^2={\aleph }_0$表达）
   如何用一个自然数编码$a_1,\cdots ,a_n,\cdots$和$b_1,\cdots ,b_n,\cdots$共两组元素？可以简单地分成奇偶，奇数用于表示$a_i$，偶数用于表示$b_i$。（这形式上可以用$2{\aleph }_0={\aleph }_0$表达）
   哥德尔编码可以形式上用$(2{\aleph }_0^2+2{\aleph }_0+6{)}^1+(2{\aleph }_0^2+2{\aleph }_0+6{)}^2+\cdots ={\aleph }_0$表达。

辖域和替换

0. Q: 尝试解释$\forall x(A(x)\wedge \forall xB(x)\wedge \forall yC(y)\wedge \forall yD(y))$中的变元名。
   A: 提示：对于上面的$x$可以类比程序设计中内层变量遮蔽（Shadow）外层同名变量。
   当然，正如程序设计中一样，这种遮蔽有时会造成困扰。往往并不是最规范的写法。比如积分${\int }_0^{1}x{\int }_0^{1}xdx\cdot dx$也造成了相同的困扰。
   然而问题中的$y$相对来说，就比较合理，比如${\int }_0^{1}xdx+{\int }_0^{2}xdx$或者

for i in range(10):
    print(i)
for i in range(15):
    print(i+1)

都和问题中的$y$类似，是比较合理的写法。

1. Q: 项替换的归纳定义中，归纳起点是什么？
   A: 命题变元。（对于$s(x_i/t)$，其中$s$就是某个命题变元$x_j$，此处的项替换把命题变元$x_i$变为$t$，把$x_j,j\ne i$不变）
2. Q: 针对“项对公式中的变元是自由的”，我们是想用什么替换什么中的什么？
   A: 想用项替换公式中的变元。
   注：更详细地，是替换自由变元。你不可能把$\forall x$里的$x$给替换掉。我们马上得到：若$\mathcal{A}$不含$x_i$的自由出现，那么任何项对$\mathcal{A}$中$x_i$都是自由的。
3. Q: 举一个（自然语言的）实际例子说明“项对公式中的变元不自由”时强行做公式的项替换引起混乱。
   A: 例如：存在一个国家甲，乙国人和丙国人的混血是甲国国王。乙和丙都是自由出现的（自由变元）。这个句子不能判定真假。只有将乙和丙指定了才能判定真假。
   如果强行变成存在一个国家甲，乙国人和甲国人的混血是甲国国王，那么语义发生了根本变化。此时再把乙指定了，就可以判定真假。
   相比之下，一个正常的替换可以形如：存在一个国家甲，使得联合国排序中排行第丁的国家人和丙国人的混血是甲国国王。可以认为，这样的语义没有发生某种所谓的“根本变化”。注意此时仍然是指定丁和丙才能确定命题真假。
   当然我们还可以举出更有趣的例子：比如存在乙，乙舔到过甲的眼睛。如果把甲直接换成乙……
4. Q: $x_i$出现在$\forall x_i$的辖域中时是（）的变元。联系项对公式中变元自由的定义（替换后项中的任意变元都不出现在对应量词$\forall$的辖域中），上述事实说明了项$x_i$（或项$f(x_i),g(x_i,x_i)$……等等）对任何公式$\mathcal{A}$中的变元（）一定是自由的。
   A: 约束，$x_i$.
5. Q: 公式中项替换的归纳定义中，归纳起点是什么？这和项替换的归纳定义有什么区别和联系？
   A: 原子$A_j^n(s_1,\cdots ,s_n)$. 定义公式中项替换的归纳起点需要先定义项替换，明确$s_k(x_i/t)$的含义。
   变元是项的“起点”，原子是公式的“起点”。项是原子的组成部分，从这个角度讲项比公式基本。先有项替换再有公式中项替换。

换名替换

0. Q: 换名替换之后，被换的变元名一定不存在了吗？
   A: 不一定。注意$\mathcal{A}(x_i/x_j)$中可能仍然有$x_i$（没有换掉那些约束变元$x_i$）。
1. Q: 变元换名是为了方便在什么情况下做公式中项替换？
   A: 提示：项$t$对公式$\mathcal{A}$中变元$x_i$不自由（比如说$t$中出现了$x_j$，而$\mathcal{A}$中存在$\forall x_{j}A(x_i)$结构）时，我们把$\forall x_j\mathcal{B}$中所有$x_j$换一个名字，比如变成$\forall x_k\mathcal{B}(x_j/x_k)$. 通过一系列这种操作可以使得项$t$对公式$\mathcal{A}$中变元$x_i$的替换变得安全。
2. Q: 对$\forall x_i\mathcal{A}$中变元$x_i$换名成$x_j$的条件：$x_j$不在$\mathcal{A}$中自由出现，且$x_j$在$\mathcal{A}$中对$x_i$自由。为什么缺一不可？
   A: 如果$x_j$在$\mathcal{A}$中自由出现，则把$\forall x_i$替换成$\forall x_j$后，$x_j$是约束变元，这不是我们希望的语义变化。如果$x_j$在$\mathcal{A}$中对$x_i$不自由，那么$\mathcal{A}(x_i/x_j)$部分就出现了我们不期望的语义变化，就更不必说$\forall x_i\mathcal{A}$整体了。
   注：原来的两个不同命题变元变成了相同（名称）的命题变元未必就会造成不良后果。例如$\forall y(A(y)\to \forall wB(x,z))$，把$y$换成$w$是可以的。注意这时$w$没有在$A(y)\to \forall wB(x,z)$中自由出现，且$w$在$A(y)\to \forall wB(x,z)$中对$y$自由。
   注：两个条件中显然不存在一者推出另一者。
   注：$x_j$在$\mathcal{A}$中对$x_i$自由的一个充分条件是$x_j$不在$\mathcal{A}$中约束出现。因此这两条条件的一个充分条件是$x_j$不在$\mathcal{A}$中出现。也就是换名直接换一个全新的变元名。
3. Q: 把2.中两条条件中$\mathcal{A}$改成$\forall x_i\mathcal{A}$这个整体，如何？
   A: 提示：$x_j$对$\forall x_i\mathcal{A}$中的$x_i$自由，这是平凡的。你不能因为前述事实就弄出$\mathcal{A}(x_i/x_j)$，只能弄出$(\forall x_i\mathcal{A})(x_i/x_j)$.
4. Q: 如果$\mathcal{B}$就是$\forall x_i\mathcal{A}$，那么$\mathcal{B}(x_i/x_j)$就是$\forall x_j\mathcal{A}(x_i/x_j)$嘛？
   A: 回忆公式中项替换的定义，$\mathcal{B}(x_i/x_j)$中$x_i$并未自由出现，因此替换结果就是$\mathcal{B}$. $\forall x_j\mathcal{A}(x_i/x_j)$应当是换名替换的结果。
5. Q: 接0.，既然被换的变元名仍然可能存在，我们如何论证换名替换是可逆的？
   A:
   首先：把$\forall x_i\mathcal{A}$换名替换成$\forall x_j\mathcal{A}(x_i/x_j)$，则留下的那些$x_i$一定是在$\mathcal{A}$中约束出现的。
   其次：由于初始时，$x_j$不在$\mathcal{A}$中自由出现，因此$\mathcal{A}(x_i/x_j)$中的那些$x_j$要不然原本在$\mathcal{A}$中就约束出现，要不然就是$\mathcal{A}$中自由的$x_i$换成的（即：这些$x_i$在$\mathcal{A}$中，外层没有$\forall x_i$. 当然$\mathcal{A}$之外确实原本有一个$\forall x_i$）。
   为了验证$x_i$在$\mathcal{A}(x_i/x_j)$中对$x_j$自由，我们关注到第一种$x_j$无需在$\mathcal{A}(x_i/x_j)(x_j/x_i)$中换成$x_i$，而第二种$x_j$由于外层没有$\forall x_i$也就自然不会在换成$x_i$时造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