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称呼过算法逻辑的符号逻辑，逻辑与数学的联姻，从莱布尼兹开始 - 逻辑与算法之九

曾称呼过算法逻辑的符号逻辑，逻辑与数学的联姻，从莱布尼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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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过多年的逻辑史，莱布尼兹在讲授中总会专辟一章，把他作为现代数理逻辑的一个起点来讲。但因为材料的缺乏，细节总是一带而过。这一次想对算法知识有点启蒙，下了点决心，旅游的热忱也降点温，要把莱布尼兹的工作了解得更清楚一些。于是，就不断翻看莱布尼兹的中文文献，自然，觉得有关联的英文文献也不时翻阅。重看刘易斯1918年的《符号逻辑概览》（A survey of symbolic logic）一书，无意间发现，书中附录竟然有来自莱布尼兹的两个文本。这个发现开人思路，一边看这个附录，一边细读概览中的第一章，真是非常详细的一个逻辑走向数学的参考文献。

悬在心头的无从下笔之困，豁然轻释。逻辑走向数学的图景，仿佛在这些文本之中慢慢地浮现。这下子，我这个逻辑与算法的随笔札记，大概可以很轻松地连续写他几篇了。

1照片 美国哲学家逻辑学家刘易斯

2照片 符号逻辑概览

3照片 莱布尼兹文本附录

讲究推理的欧氏几何与三段论逻辑，经历将近两千年悠悠岁月，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迁。不过，这个世界总会有带给你惊奇的时候。到了莱布尼兹的年代，世道好像一下子就变了。很可能就像经过中国文革前后两个时代那些人的感觉，因为改革开放的出现，道路宽阔了，言路开放了，经济很快就上去了。而欧洲的那个时代，因为牛顿和莱布尼兹这些科学巨匠的出现，原来在暗暗长夜中摸索的学者，突然前面就有了光明。数学有了光明之路，逻辑也自然走向一条通向光明之路。

用刘易斯的说法，逻辑从古代进到现代，有关逻辑的主题就被许多新出现的称呼来提及，有人称符号逻辑，有人称逻辑斯蒂，有人称逻辑代数，还有人称逻辑演算，数理逻辑。我感兴趣的，是刘易斯最后提到的一个称呼，竟然有人还把逻辑发展到刘易斯那个年代，形成的这个成果称作“算法逻辑”（algorithmic logic）（见《符号逻辑概览》英文版第一页）。

而这个逻辑的起点，毫无疑问，是从莱布尼兹开始。正如刘易斯所言，莱布尼兹在他的著作中多次把许多学者看作他在逻辑领域的前辈，例如他提到过Raymond Lully，Athanasius Kircher，John Wilkins，George Dalgarno等人，但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著作留世。所以，符号逻辑的起点非莱布尼兹莫属。

这一点似乎也可以用莱布尼兹的《人类理智新论》为证。在这本书中，莱布尼兹以两个人的对话展开论述。对话的一方是斐拉莱特，这其实就是指称的著名英国哲学家洛克。另一方是德奥斐勒，其实就是莱布尼兹本人。所以，该书中斐拉莱特说的话，表达的是洛克的观点，与之相对应，德奥菲勒所言，那代表的就是莱布尼兹的观点。

4照片 英国哲学家洛克

该书中第584页，斐拉莱特说：

“我开始对逻辑形成了和以往我对它的观点完全不同的另一种观念。我本来把它当作是一种学者的游戏，而我现在看到它照您所理解的那样好像是一种普遍的数学。但愿上帝保佑人们能把它加以推进，使它成为某种胜过它现在所处状况的东西，以便我们能找到虎克所说的那种对理性的真正帮助，这将使人们提高到远远超出当前状况之上。”（《人类理智新论》第584页）

逻辑的当代发展，的确就是一门数学。莱布尼兹作为这门学科的先驱，做了哪些开创性的工作呢？且待慢慢道来。2019/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