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卿画第二章第2节：初识

第2节：初识

一眼定情今生付，转渡修为重修途

如此说来……倒也对。反正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本不该更不会去做的事了，这次就过过嘴瘾。
世人大都以为，我和他的相见定是在那争夺仙门大会魁首的擂台上。早年间就连我自己也是如此想，却没料到与他的初识会是在一处野泉。说是野泉但其实是一处灵泉，对于养护皮肤以及皮肉创伤的恢复都有不错的疗效。所以自五岁那年发现它，我就时常去那儿。（仙门大会？夺魁？看来这轩辕墨的修为原也是不错的。）
三年前的那晚，我发现有人，就要出手教训却瞧见躺在泉边的他，手里还拿着我……那个这不重要，总之是闭着眼很是吃力地递给我，叫我仙女姐姐，还说什么死之前还能见到这么美的女孩子真是赚了。（他原来这么油腔滑调？但刚见面就要咽气……这也未免太衰了吧。）
整理了一番之后才注意到，他说的“死之前”是怎样一番景象……
（诶呀那个……总之很惨就对了，这段你可以跳过。之后呢？你有帮忙治疗么？）
虽说有些不大正经，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所以我就替他把被封的灵脉解了，就当是叫我仙女的回礼。原以为会在之后的择选大会再见……
（择选大会？）那是修真人士的盛会。（不，等一下……你该不会就这样走了？）不然呢？等着被个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的小子卷进麻烦堆里？“你……”白卿画虽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但又觉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最后只得叹了句“你可真是冷淡”。
我不喜欢麻烦。（好吧。那他来了么？该不会……）没错，他没有出现。（之后呢？）
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听到过。起初我并未留心他的事，但不知怎的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内心却越发地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而且觉得会与他有所关联。果不其然，就在前不久，也就是你到这来的七日前……
（七日前？等等，你该不会要说，你听到了……？）是啊，所以我……（所以你就来了个灵堂抢亲！额不，抢尸？似乎也不大对……）没错，我就是那个在别人灵堂上夺人尸体的白衣女。（所以……你，姓画？）见对方没有否认，白卿画继续提问。（你大闹灵堂也就算了，可为何连对方的尸身都要带走？）对于这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
在那之前，我曾遇到一位仙师。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还说只有我能救他。还有什么“救世”……什么“又失败了”什么的，还说“这是我的选择”……总之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他该不会还说了什么有缘无分之类的吧？）对啊，你见过他？（没。）哎呀这全天下的大忽悠词儿都不改的么？（他长什么样？可还说了什么？）长什么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说是用心头血还有毕生修为，养他五日为其续筋接骨、重塑仙体，方有一丝希望。
果然又是心头血，还好这次只要五日，人家可是养了七万年啊，没事儿，只需五日没事儿……“等一下，怎么还要毕生修为？！喂喂，你该不会……都照做了吧？”白卿画大吼，“都给他了你怎么办？！虽然我已经知道这是个修仙的世界，但没了毕生修为、还要舍心头血，你会死的！”
“我知道……”画珞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谈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可后面的三个字却犹如千斤之重——“但，我愿。”
“你愿什么你就愿了啊？你知不知道，闹不好你会魂消念散不入轮回啊！如你所说他就是萍水相逢，你甚至……甚至连其姓名都没搞清楚你就为他放弃你的一切，也许还得搭上你的这条命！”深吸了口气，白卿画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良久才吐出三个字“……值得么？”
初见时，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感觉他对我是不同的。对圣女的羡慕，对天才的嫉妒，这些他统统都没有。他望着我的眼神是那么平淡、普通，甚至还有一丝欣喜……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是否和我所经历的有所相同，明明才十多岁的年纪，却俨然能洞悉人心，就如同我这般。就冲着那个眼神，那抹笑意，我想，应是值得。
（眼神？笑容？笑能干什么？是能救命还是能吃饱肚子？你呀，是真傻。）
生来便是‘圣女’的我肩负全族人的期望，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与我自己的意愿无关。时间久了便觉得，许是个人的意愿没什么要紧吧。但见过他之后，我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内心第一次强烈地觉得自己想要再见他一次，但绝不是这样的“重逢”。也就是那一刻，内心萌生出了绝对要让他醒过来的念头。那种内心的悸动，你现在，是不懂的。
（你的意思是，在灵堂上夺人的行动并非是你的计划而是你的突然决定？好吧对此我表示理解，但……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也许和那件事有关。画珞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什么事？白卿画继续追问。）其实，心头血和毕生修为并没有把他救活，但他也没有完全死去。（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他没有活过来但也没死。为了探明缘由，我拼尽最后的灵力去了酆都城更是闯了幽冥殿，查了生死簿才发现，原来他并非普通人类，总之阎王说他不入轮回。对方的话语头一次显得有些悲凉。（那你……岂不白忙？！）
不，其实还有希望。（希望？）对，就是你。（我？）对！那次鬼域之行让我发现了你。其实，你是我的转世……（可你都没办成的事，就算是你的转世，我又能怎么办呢?）应该是我闯幽冥殿的时候意外把你拉进来了不过没关系，你我本为一体，现在和他又是双生状态，既如此对不住了……
“啊——”突然一声惨叫，白卿画的灵体好像要炸开一样，“你……对我做了什么？！”
下次再见许是分别之时……这五百多年的灵力修为就当是我把你卷进来的赔礼吧……“啊——什么分别？什么灵力修为？还五百多年？！你这赔礼我不要行不行？！双生又会怎么样啊——”白卿画痛苦的挣扎着，“你不要搞得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啊……”
愿你能让他苏醒……和他在一起……好好的……活完……这一世……
“你别走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呢！喂——”
PS：其实原本的轨迹是画珞死后经历轮回成为白卿画，然后应该会经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上苍偏偏让她死前就见到了因意外而提前卷入事件的白卿画，虽然只是时间上有所偏差，但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缺失了对北堂墨的爱，白卿画又会在这个崭新的世界创造出怎样的神话呢？
“等……停等一下，额……不对，停下！公子……你再往前，我可就要出手啦！”
啪——，紧接着一声好似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一声闷哼。虽然对自己的义兄出手不太尊敬，但此刻为保自己的清白，胧月已是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
“怎么（了）……”
听见有异常响动的乐安第一时间推开了自家少爷的房门，一只脚已经迈出，悬在半空。在看到屋内的情形后，他“识趣”地把还未说出口的“了”字硬生生地从喉间咽下去。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哪怕是要违抗惯性，也要把荡在半空的腿强行收回来，用原本就没来得及从门上拿下来的双手，把门又关了回去。
静默了约莫三个呼吸后，那靠在门框上的人影有些羞涩又有点大胆地对屋内的二人说道，“……胧……胧姑娘……你……你们继……继续。少爷他……年岁还小，但也该……那什么了，就多谢胧姑娘照顾了。那什么……乐安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话都还没说完，就见那个门框边有些矮小瘦弱的黑影消散在了远处。
“喂！乐安你回……你回来啊！我要她照顾什么？！”
才反应过来的白卿画连忙喊道，“……事事情不是你……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喂——”白卿画躺在雪白羊绒毯上：我刚刚……是被调戏了么？是被调戏了吧？！身为一个‘少爷’，居然被调戏了？！啊——我要……
你要什么？你这样儿，没被调戏别人也会忍不住出手的。更何况，你之前还差点侵犯人家。那姑娘也算是有怨报怨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诶？！你是……画珞？！）子卿。（什么？）叫我子卿。（哈哈还真是你，嗐，一如既往的“冷淡”……呃没什么……）你和她……“不……不是的，我和她，绝对没有那样的关系！”白卿画努力为自己辩解。不坦率……（先别管这个了，我还有事要……诶喂！你别走啊喂！）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造就了这么大的误会？
一刻前，胧月从房中的小榻上起身，正要去叫他的义兄也就是白卿画起身梳洗。还没到床边就听到对方嘴里喊着生啊死的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见他突然大叫了一声，身体就好像被雷击中一般抽搐着。实在看不下去的胧月决意去“解救”……呃不对，应该说是唤醒他。于是一边唤他的名字，一边扶他起来。
谁知一个不小心，少年身子一歪，无辜的胧月就这样被一起带下了床榻。少年才睁开眸子“咦”了一声，“这场面好像有些……”不等他撤手起身，被他拉下水的胧月在一片错愕之下一脚快准狠……
（PS：画面太美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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