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的口碑 ——读《海瑞——古怪的模范官僚》

清官的口碑
——读《海瑞——古怪的模范官僚》
古人言“垂名千古易，无愧寸心难”，素有“海清天”之誉的海瑞也终难免来自社会的拷问，尽管不昧自己的良心，但其所作所为，却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
说其模范，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敢于直谏，作为难得的清官，在道德上受人敬仰，因此在世间也留下了正直的口碑。而他又是伦理道德的坚决信奉者和实行者，对国家和人民具有高度的责任感，名副其实的模范官僚。
而言其古怪，亦非子虚乌有。过于偏执的性格，在琐碎苛细的事情上吹毛求疵，使他的人际关系濒临冰点。也让人不觉想起那个与他一样仕途最终失败的变法家——王安石。“他不是依靠一个强有力的机构而只凭个人的判断去裁决为数众多、头绪纷繁的争执”，将论孟之道奉为金科玉律，却又有着特立独行的处事态度与办案方法。
可制度是人制定的，人难免会犯错，法律法规便难免会有漏洞，从此根源上看，制度便不会是十全十美的。我们不应去苛责制度的原始性与简单性，诚然，他的确带来了不幸的后果，但从某种程度而言，它是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侧面写照，也是我们研究一段历史中的某处伟大或晦暗所借鉴的重要凭据。余秋雨曾言：有人也知道惩罚的最终承受者是人民，却以为人民的痛苦对统治者是一种心理惩罚，这也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推理。仲裁者与审判者的徇私枉法，对百姓而言，是雪上加霜，他们对苦难者的呻吟充耳不闻，体面上的公允，背后则是道德被利益蒙尘的灵魂，法治，便也在此刻灰暗衰颓。饱读诗书的海瑞不会不知道其间的利害关系，但他一意孤行，失败也在所难免。
海瑞固然不能代表那个社会的众多数人，但他的生平经历，也映射出了个人力量的渺小与旧社会的痼疾，法律与道德的协调与冲突。小至邻舍纷争，大至为官作宰，看清事物的本质，寻找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远比“孤身奋战”有用，也更得民心。随遇而安，有时会显得随波逐流，但，有时也会成为解脱自我的淡然心境。
那些白纸黑字，那些决断申辩，那个诤谏不屈的身影，那个清官的口碑，令人心痛，也令人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