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把“建构”作为一种哲学和行动指南

——李建会《走向计算主义:数字时代人工创造生命的哲学》的评论 


  若干年前我为自己总结了一种“构建主义”的哲学观,用来解释和引导自己的研究与认识取向。那时,在网络上和一些对系统论感兴趣的学者进行过颇有趣的讨论,为了说明自己“构建主义”观点,曾发过这么一段话:
  “哲学家在为精神的本质烦恼不休,而工匠们刻骨头片,刮纸浆,烧晶体管,忽然有一天哲学家被一部机器人的精彩对白所惊骇,问工匠何以能制造‘精神’,工匠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我就是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堆砌了这么一部机器而已,您遇到的是最不听话的一部!”(这个言论发在一度很活跃的“系统科学论坛”,可惜如今已经在网络空间里消失了)我自己及对此更明白的表述是:“构建主义”是一个创造者而不是解析者,它无需采用任何立场,最终可能得到任何可能的、合理的结果。
  
  这样一种具有操作性的哲学观点,是指导我这几年进行信息系统领域的应用研究的基础。 我一直想要寻找前人对此更直接或关联的表述。我特别困惑的就是,从图灵,到冯.诺依曼之后,计算机成了庸俗的“人工编程”、序列处理的机器,一些深的东西好像断线了。昨天一口气读完李建会《走向计算主义》一书,才知道这种想法,是出于自己的无知。而我对于“构建主义”的原始思考,恰恰与人工生命领域的思想完全一致,并且,从图灵、冯.诺依曼开始的这个线索,并没有中断,而是在一条明晰、健壮而非常有趣的道路上大踏步地迈进着,同时也让我认识到,以前看到的不少关于主体(Agent)、本体(Ontology)甚至混沌(Chaos)的讨论确实是肤浅且脱离前沿的。另一方名,我发现自己在研究中对于模型与系统的一些心得,是可以与这个领域的工作联系起来的。至于“构建主义”——更符合传统习惯的说法——“建构主义”,与李建会在书中所概括的“基于个体的思维”、“计算主义”,几乎是完全一致的,或者说根本就是一回事。
  
  当我们把“建构”作为一种哲学和行动指南,我们会避免很多麻烦同时经常有意外收获。这是我这十几年实践和思索的一点心得。
  
  

同步发表:http://www.douban.com/review/1213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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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lyingrobot, 2007年9月26日, 企业应用探索日志, http://blog.vsharing.com/flyingro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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