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验 超验_纯粹理性批判( 论先验理念)2

本文探讨了康德关于先验理性概念和超验理念的观点。先验理念,如灵魂、宇宙和上帝,是无条件的总体性,超验应用无法对应客观对象,仅提供知识统一性的方向。先验理念在实践上具有意义,指导着理性实践运用,尤其在道德法则和自由意志中体现。理性推理分为上溯和下降两种模式,分别涉及无限序列和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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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我将在这种扩展了的含义上使用绝对这个词,并且把它与纯然相对地、或者就特殊的考虑而言有效的东西对立起来;因为后者是被限制在一些条件上的, 而前者却是无限制地有效的。

前面康德提出了关于绝对的两种含义,一种是内在的必然性,即概念的自洽性。另一种是事实的必然性,他指的是对于一切对象都有效。在他看来,两者不能混淆,我们不能通过概念上的自洽性来得出他对一切对象都有效(比如说上帝的本体论论证,就是试图通过概念来推出上帝的存在)

现在,先验的理性概念在任何时候都仅仅关涉种种条件之综合中的绝对的总体性,并且永不终止,除非在绝对无条件者、亦即在一切关系上都无条件的东西那里。因为纯粹理性把一切都委托给了知性,知性首先与直观的对象, 或者毋宁说与它们在想象力中的综合发生关系。理性只给自己保留了知性概念之应用中的绝对总体性,并试图把在范畴中所思维的综合统一 延展至绝对无条件者。因此,人们可以把这种统一性称为 理性的统一性,就像把范畴所表达的那种统一性称为知性的统一性一样。

如今,先验的理性概念(即前面所说的灵魂、宇宙和上帝)在任何时候,都是关涉一切条件,是无条件的有效,因此是绝对的总体性。即这种总体性是一种外延的总体性,即他们所包括的对象涵盖一切对象,他们会把这个关系达到完全的无条件者,永不停止。知性首先与直观的对象,或者毋宁说与它们在想象力中的综合发生关系(即是说,纯粹知性是通过图型而与直观对象打交道)

而这种理念上的外延的统一性并不直接插手涉及到外延中各种条件、关系和特殊事务,而是委托给知性去综合,他仅仅给出了对于一切知性统一的大的方向。

据此,理性就只与知性的应用相关了,并且不是就知性包含着可能经验的根据而言(原因在于,种种条件的绝对总体性不是一个可以在经验中使用的概念,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是无条件的),而是为了给知性规定朝向某种统一性的方向,知性对这种统一性毫无概念,而这种统一性则旨在把就每一个对象而言的一切知性行动总括成为一个绝对的整体。

所以,理性就仅仅和知性的的应用相关,即理性给予知性判断以一个连贯的体系,给予知识综合的一个方向。所以理性本身不会直接插手具体经验的生成,他仅仅关注的是判断的统一性

因此,纯粹理性概念的客观应用在任何时候都是超验的,而纯粹知性概念的客观应用则就其本性而言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是内在的,因为它仅仅局限于可能的经验。

这也就意味着纯粹理性概念的客观应用在任何时候都是超验的(意思是,其客观应用是超验,不可能有对象与之对应的,也就是说纯粹理性概念不能有客观应用,只能给予主观应用),而纯粹知性概念(范畴)的客观应用则就其本性而言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是内在的,也就是产生经验对象,并形成经验判断。

我把理念理解为一个必然的理性概念,在感官中不能给予它任何相应的对象。因此,我们现在所考虑的理性概念是先验的理念。它们都是纯粹理性的概念,因为它们把一切经验知识都看做是由种种条件的绝对总体性所规定的。

把理念理解为必然的理性概念。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理念有两种,一种是一般理念,一种是先验理念。一般理念指的是一般的概念,而只有先验理念,才是真正要研究的对象,他是纯粹的,总体的,没有任何对象相关的。

它们不是任意虚构出来的,而是通过理性本身的本性给出的,因而是以必然的方式与整个知性的应用相关的。最后,它们是超验的,并且超越了一切经验的界限,因而在该界限内永远不可能出现一个与先验理念相符合的对象。

但是,我们不能说这些先验理念(诸如灵魂、宇宙和上帝)是纯粹虚假的,他也是由于理性本性给出的,他与整个知性的应用相关。并且他们是超验,所以他没有对应的经验对象。

如果人们举出一个理念,那么,就客体(即作为纯粹知性的一个对象)而言则说得很多,但就主体而言(也就是说,就其在 经验性条件之下的现实性而言)则说得很少,这恰恰是因为它作为一个极大值的概念,永远不能具体地相应给出。

康德认为,在说到先验理念的时候,如果着眼于客体,即当作存在着有一个对象与之对应,那么就说的太多,因为理念没有对象,他只是一个知识的方向。而如果仅仅作为主体而言,即仅仅作为当作在主观经验条件下具有现实性的表象,就太少了。因为经验怎么可能给出一个总体的概念呢?

现在,由于后者在理性的纯然思辨的应用中本来就是全部目的,而向一个在实施中毕竟永远无法达到的概念的逼近,与该概念被完全错过是一样的,所以,对于一个诸如此类的概念,就可以说:它只是一个理念。

因此我们可以说,先验理念仅仅是一个理念,没有自己的经验对象,因此他仅仅在思辩中的应用中存在,这就是他的全部目的了。

与此相反,由于在知性的实践应用中仅仅涉及依照规则的实施,所以实践理性的理念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现实地——尽管只是部分地——被具体给予, 它甚至是理性的任何实践应用不可或缺的条件。理性的实施在任何时候都是受限制的、有缺陷的,但却是处于不可规定的界限之下,因而在任何时候都处于一种绝对完备性的概念的映像之下。

但是,如果从理性的实践运用的话,那么现在的意义就是经验的现实性,而在于某种规则的前后一贯的实行,在这里就没有真假之分,仅仅遵循善的意志,我们的实践是被某个理想引导着,因此我们的意志就是理性的实践运用。

据此,实践理念在任何时候都是极富成果的,而且就现实行动而言是不可避免地必要的。在它里面,纯粹理性甚至拥有将它的概念所包含的东西现实地产生出来的因果性;因此,对于这种智慧,我们不能仿佛是蔑视地说:它只是一个理念;而正因为它是具有一切可能目的的必然统一性的理念,所以它必须作为源始的、至少是限制性的条件对一切实践的东西充当规则。

因此实践理念是必须的,甚至可以说,他是开始于一个行为系列的因果关系(即自由因)。那么我们就不能说他仅仅是一个理念,相反的他是本源性的规则。

现在,即使我们对于先验的理性概念不得不说:它们只不过是些理念罢了,我们也毕竟绝不能把它们视为多余的和毫无意义的。因为尽管由此不能规定任何客体,但它们毕竟在根本上并且不为人觉察地能够对于知性来说充当其扩展的和一致的应用的法规,由此知性虽然没有比它按照概念可能认识的更多地认识一个对象,但毕竟在这种认识中得到了更好的和更进一步的指导。

所以,先验理念并非是全无意义,因为尽管他们在知识论领域,不可能规定任何对象,但是毕竟他能够在实践上有着意义。其次,他在知识论意义上,具有主观上的意义,即作为一个范导性作用,引导知识的统一性。

更不用说,它们也许能够使从自然概念到实践概念的一种过渡成为可能,并使道德理念本身以这样的方式获得支持和与理性的思辨知识的联系。关于这一切,人们必须等待下文作出说明。

更不必说,他能够从自然概念到实践理念的过渡成为可能。

但是,按照我们的目的,我们在这里把实践的理念搁置一旁,因而只是在思辨的应用中考察理性,而且在这种应用中也更窄一些,也就是说,仅仅在先验的应用中考察理性。这里,我们必须选择我们上面在范畴的演绎那里所采取的同一条道路,也就是说,考虑理性知识的逻辑形式,看一看理性是否由此也成为概念的一个源泉,即把客体自身视为就理性的这个或者那个功能而言被先天综合地规定的。

在这里,我们先把实践理念搁在一边。然后仅仅就其思辩的应用中考察理性,仅仅在先验的应用中考察理性。在知识论中,考察理性知识的逻辑形式,看看他能否成为概念的一个源泉。

理性作为知识的某种逻辑形式的能力来看,就是推论的能力,也就是间接地(通过把一个可能判断的条件归摄在一个被给予的判断的条件之下)作出判断的能力。被给予的判断就是普遍的规则(大前提,即Major)。另外一个可能判断的条件被归摄在规则的条件之下,就是小前提(Minor)。在被归摄的事例中陈述对该规则的肯定的现实判断就是结论(Conclusio)。也就是说,规则普遍地在某种条件下说出某种东西。

就其形式来说,所谓理性就是推理。也就是通过大前提、小前提推出结论的能力,间接地,把某个判断放在某个大前提之上。

于是,在一个出现的事例中就存在着规则的条件。因此,在那个条件下普遍有效的东西,就也在出现的事例(该事例自身具有这一条件)中被视为有效的。很容易看出,理性通过构成一个条件序列的那些知性行动而达到一种知识。

于是,在一个出现的大前提,可以作为另一个推理的结论,那么就会又有一个大前提,从而不断向上推演。

如果我达到“一切物体都是可变的”这个命题,只是通过我从“一切复合物都是可变的”这一较远的知识(其中包含着其条件的物体概念尚未出现)开始,由此进展到隶属于前者条件之下的较近的知识,即“物体都是复合的”,并由此才进展到第三个如今把远距离的知识(可变的)与当前的知识联结起来的知识,即“所以物体都是可变的”,那么,我是通过一个条件(前提)序列达到一个知识(结论)的。

如果我达到了一切物体都是可变的,是通过我从“一切复合物都是可变的”这一较远的知识开始的,由此进展到隶属于一切复合体都是可变的较劲的知识,即物体都是符合的。然后才能推出所有物体都是可变的。也就是说,从有条件的结论,不断推到无条件的全称判断。

如今,每一个其实例(定言判断或者假言判断的实例)已经被给予的序列都可以继续下去;因此,正是同一个理性行动导致了ratiocinatio polysyllogistica[复合推理],这是一个推理的序列,它可以要么向条件方面(per prosyllogismos[通过上溯推理]),要么向有条件者方面(per episyllogismos[通过延伸推理])继续到不被限定的远方。

因此每一个判断都可以向上推出一个外延更大的判断,从而不断上推

但是,人们马上就察觉到,上溯推理亦即在一个被给予的知识的根据或者条件方面推论出来的知识,其链条或者序列,换句话说,理性推理的上升序列,与理性能力的关系必然不同于下降序列,亦即理性在有条件者方面通过延伸推理的进程。

在理性推理中,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上溯推理,即从结论不断上溯到条件外延越来越广的判断。另一种是下降序列,是由前提下降给结论。

因为既然在前一场合知识(结论)只是作为有条件的而被给予的,所以人们要凭借理性达到这种知识,只能是至少在这样一个前提条件下,即该序列在条件方面的所有环节都已经被给予(前提序列中的总体性),因为只有在这一前提条件下,当前的判断才是先天地可能的;与此相反,在有条件者或者结论方面,所设想的只是一个形成着的序列,而不是一个已经完全预先设定的或者被给予的序列,因而只是一个潜在的进程。所以, 如果一个知识被视为有条件的,那么,理性就不得不把上升方向上的条件序列视为完成了的或者按照其总体性已经被给予的。

前一种模式,只是把结论作为有条件而被给予,然后达到一种无条件的判断。如此才能给予结论的先天必然性。如此一来,如果受条件限制的被给予了,那么无条件的条件系列也同时给予了。那么在这里,在结论方面,所设想的只是一个形成着的序列(即在有条件的结论之中,就暗含着一个无限的序列)

但是,如果同一个知识同时被视为其他相互之间构成下降方向上的一个结论序列的那些知识的条件,那么,理性就可以完全不在乎这一进程a parte posteriori[向后]延伸多远,以及这一序列的总体性是否在任何地方都是可能的;因为它为了自己面临的结论并不需要一种诸如此类的序列,这个结论已经通过它的根据a parte priori[向前]得到了充分的规定和保证。

而另一种则是下降的,那么它只需要把已知的知识作为另外一些知识的条件不断下推即可,他每一步都可以形成相应的结论,而无需管这个系列在后天方面伸展到多远

无论在条件方面前提的序列有没有一个第一项来作为至上的条件,因而a parte priori[向前]是没有界限的,它毕竟必须包含着种种条件的总体,哪怕我们永远也不能做到把握这一总体;

所以上升序列,必然暗含着一个无条件的所予者,也就是说他可以无限上溯的。

而且,如果被视为是由整个序列产生出来的结论的有条件者应当被看做是真的,则整个序列就必须是无条件地真的。这是理性的一个要求,理性宣称它的知识是先天地确定的和必然的:这要么是就其自身而言,在这种情况下就不需要任何根据;要么就是被派生出来的,作为一个根据序列的环节,这序列本身无条件地是真的。

而上升序列和下降序列都是合乎理性的,知识的先天必然性要么本身是确定的(即下降,预先设定前提,然后往下推结论)),要么就是通过一个本身无条件的根据系列中,反推出来(即上升,不断推出无条件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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