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开发应用”到底现不现实？

聚焦数字科技，深耕企服生态。2022年北拓团队围绕数字科技产业创始人组织发起了“数字科技百日谈”的系列线上研讨会。与最“懂行”的人一起，在轻松的氛围中讲真话，分享行业洞察、最佳实践、深度思考及方法论，解构数字科技与产业融合之道。

本期介绍

零代码已走过五年。从“高级玩具”到“创新工具”，市场的认知在迭代。也不断有富有创意和创新的应用因零代码而生。市场开始孕育变化。但距离零代码“全民开发应用”的终极目标到底还有多远，行则将至的路上有怎样的瓶颈需要攻克？

本期「数字科技百日谈」,我们邀请到零代码领域领军企业明道云的创始人任向晖和大家探讨一二。

本期嘉宾：

以下内容为精彩片段节选，完整版音频请在数字科技领域专业内容社区FinancingForce上收听，点击阅读原文即可下载FinancingForce APP。

「00:00-06:23」

主持人：零代码赛道的市场从一开始玩家和客户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到现在大家已经很清晰了，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未来需求侧的表现形式是怎样的？

任向晖：

从2019年推出产品到现在，需求的特点变化是很明显的。要打造行业的垂直的解决方案，是一个应用平台，或者是零代码平台，它本身是一个通用工具。但是为了给客户证明我们的能力，最早跟客户沟通的时候讨论的基本都是做什么应用？你有什么需求？当前有什么项目？CRM、ERP都可以去做。所以我们花了差不多半年左右的时间，不断去做这些应用解决方案。可能这个过程也是必须的，在打磨产品的时候，通用能力必须在垂直场景内才能得到验证。    

但是到了2020年，我们有了私有部署。私有部署我们有一个社区版，每天大概有好几十个客户自主下载安装。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就发现了工具型用户，这类用户有一些具体的需求，但是他找你的时候不说，只是问一些产品的通用能力。随着这些用户浮出水面，我们发现这里有IT专业人员，也有大量非开发者，其实他们自己已经搞定了很多应用。所以我们观念上转换很大的原因就是发现不一样的用户群体，以及对他们需求本质的判断。他们不是要去买一个CRM，开发一个项目管理，他们就是想要找这样一个工具。

所以到2020年以后，我们在产品推广的自信心就上来了。差不多在两年前我们就开始明确地去推广自己的产品，把原来做的一些零星的解决方案全部都收起来，因为那个事对明道云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做一个ERP解决方案，放到一个具体企业里面是不够个性化的，特定行业有特定的know how，有特定的一些需求。如果我做一个标准的ERP软件，那怎么跟已经做完整的SaaS软件和套装软件比呢？

从2020年以后我们就基本醒悟了，还是要聚焦平台能力。后来我们发展合作伙伴，通过合作伙伴来去完成最后的10公里、1公里垂直解决方案，由客户的极客用户、自己的IT专业人员，包括业务人员去用我们的工具。我觉得这是需求上最近两年比较明显的变化。到了去年，我们已经频繁的看到了几千人几万人的大公司，他们的需求已经明确的表明为低代码、零代码应用平台选型项目。

在2021年前后开始看到了客户的需求，所以我们就认知到，这个事情很快就可以破窗了。所以我们现在主动去推这件事，尤其是明道云零代码程度比较高，能够适应更多的非开发者的使用。

当然它远远还没有到爆发，还没有作为成熟的品类让大家都不假思索的去下采购的决策，做招标比价。但是今天去搜招标公告，其中低代码、零代码，其实越来越多了，所以我自己还是比较乐观的。这个品类还是比较快的在主流用户群体里面发展，第一建立了认知，第二得到了认可，甚至有某种程度上的共识，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06:24-15:04」

主持人：在我们的产品、技术这些演进的路线中，发生了哪些变化，适配到刚才说的需求侧的改变？

任向晖：

首先就是产品设计，既然要做通用工具，最终是要面对五花八门具体的需求场景，所以对于我们来讲，得有一套机制，这套机制我们叫什么呢？二次抽象。它是从客户一个具体场景里面抽象成软件思维。软件思维抽象之后还不够，还得再抽象一次，因为我要拿这个软件做一个软件，拿一个应用去开发应用，这个我们叫二次抽象。比如说今天投资行业，要管一个投资的Pipeline，需要管项目商机、创业者、投资机构，所以我们抽象一次去建立这些对象，建立相关的流程，到了明道云这种通用工具之后还要再来一次，比如有创投机构、有投资人，他们投了什么轮次等等，这个我们就叫二次抽象。你得找到最佳的抽象规模，它既不会颗粒太细，组合起来很困难，它也不能太大块，拼不起来，所以抽象度的安排是比较重要的。

二次抽象做完产品设计以后，要做具像回归验证，我按这个抽象思想做出这个能力来了，拿这个能力倒回去做，我能不能做出创投软件，做这个创投软件能不能满足特定企业的需求。所以对于aPaaS产品设计里面，天天在想的就是这么一个模式，二次抽象，具像回归验证，它都有一个二级跳的问题，它就是一个产品设计思维。

第二也是思维，我们要提高模块化程度。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为了提高效率，而且我们还要实现IT和业务人员的协作，什么意思呢？我们有一些模块，它可能是要有专业IT一次写完做完，然后业务人员就很舒服了，因为他可以直接引用、调用自然语义的能力。比如说为了做一个发票验真，可能要调用一系列的API，还要付费、调试，但是对于财务部的人员来讲，不就是发票验真，我把发票扔给你，你告诉我是真还是假就行了。所以如果有这种模块化设计思维，我们就很容易去处理这件事情，分工协作，而且可以高度复用。对于整个公司而言，发票验真这个事做完了，在哪儿都可以直接调用，这就是模块化设计。

还有一个是容器部署的问题，以前我们圈内经常讨论SaaS应不应该私有部署，其实这个命题2015年就是不合适，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合适，因为成本太高。2016年有了Docker以后，情况开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今天我们对于整个SaaS服务做完一定程度的改造以后，然后用容器技术来实现高效率的私有部署，不管是本机、本地，还是阿里云、腾讯云都很快。现在装一个明道云20分钟，比装windows还快。这是有容器技术之前难以想象的。

而且它还有很好的横向扩展力，万一公司说我将来要几万人要用，几百个应用在上面跑了，那你这个架构能不能支持？SaaS反正天生都是云原生，它可以扩容的。那我今天一家企业，我能不能有效横向扩容呢？答案是一样，而且是一样的技术。

所以有了这个东西以后，我们2020年做了一个很大的尝试，做私有部署。所以我们现在客户里面既有用明道云.com的公共云，也有很多大公司用我们私有部署版的，而且也解决了OTA升级的问题。所以有了这些变化以后，需求也发生了变化。以前高可用度的，使用体验又很好的SaaS，在企业内部很难有的，OP的软件很难有的，以前总说OP软件为什么那么重、不好用、慢、卡，原因就是你没有这套架构，所以它的可用度就是差，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变化。

还有比较明显的是什么呢？是集成。我们发现很多用户都有非常密集的集成需求，因为这两年大家或多或少都会用几个工具软件、SaaS软件，也可能是自研的一些系统，如果不能有效集成那就一定很麻烦。而对于我们aPaaS来讲的话，如果你没有一个很好的集成设计，你的数据没有过来，数据还在某某系统里面，如果你为了搬动数据要做很多的开发，那人家就不干了，或者人家不确定收益就不干了。

所以在我们供给方面，今年下半年主题投入就是Integration，不管你是API、SaaS软件还是数据库，我们都能够非常容易的帮你把数据获取进来，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们做了一个零代码的集成工具。

「15:05-End」

主持人：低代码、零代码的概念之间会不会逐步产生一些重叠，其次客户是不是真正实现了一种基于自己需求的有效的分层机制？

任向晖：

我觉得这个业内没有达成共识，我说说我们自己的理解。首先，您讲的没错，很多用户都有一个本能的判断，认为低代码是一个能解决复杂问题的开发工具，零代码是一个能解决简单问题的开发工具，这种望文生义是很可怕的知道吗？因为一个是“零”，一个是“低”，那么这样说好像高代码是最强的。

实际上的情况我不敢说恰恰相反，但至少不是那种本能直觉的判断。做零代码，如果学不会Python，学不会任何的代码，第一步就没法做，因为他天生就是有一个基本的要求，只是在代码编写过程效率提升，依然没有办法融入更大范畴的用户，你还是在面向开发者。

只有把这些原来需要写，哪怕5行、10行，把这些代码摒弃掉，全部用基于直觉的交互界面来实现配置，你才有可能引入那些用户。你知道明道云代码量有多少吗？我们有130万行代码，可以对比一下低代码开发工具的代码量。如果你真用无代码的方式来去解决同样性质的问题，你自己要做的工作就要比低代码开发工具要多的多。

我们有很多例子，比如为了实现业务逻辑，其实有很多种简化的做法，你可以要求用户写一个表达式，一个表达式同样可以定义商业逻辑。但是这个表达式就难死人，他可能把80%的用户就吓走了，因为你要学表达式就得学表达式语法，得对表达式里面所有的语法有一个熟悉，你才能运用的好，这就是一个很高的门槛。那我们在商业逻辑方面，完全都是按照交互配置，不需要写一个代码。它的交互界面设计要有自己的独创性，才能诱发客户的本能思考把它反应在软件的操作上，而且我们得做更多的开发。

所以我不敢说反过来，但是我们的确做了更多的工作，能够让用户更轻松，能够让用户面更大，所以这个不存在说低代码就能够做的更强。而且，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看法，其实无论是低代码还是零代码，它都不是解决百分之百的这种软件开发需求的，因为如果开发百分之百那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选择需求占比量非常高的场景，范式化程度最高的场景，因为只有这些范式它才有可能用零代码方式配置来实现，基本原理就是这样。但是遇到剩下5%、10%的Corner case怎么办？如果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们在提供一些低代码扩展能力给客户来去解决这些Corner case，但它不需要牺牲那个90%很范式的东西，简单的配就能解决，不需要去改变那一点。

所以明道云里面也有低代码能力，比如说我们有自定义函数，自定义函数就是一个准代码了，我们在工作流里面有代码块节点，Python和JS都支持。但是这个东西留给可选的已经掌握了开发能力的用户，就是我们所谓专家，需要一些开发经验、开发能力。但是它封装完以后，零代码的业务用户又能用了，我们认为也是一个最好的最合理的一个设计方案，绝对不是说大家一起低代码就去解决了。

总结一下，第一，不会因为Corner case的存在就把整个产品定义成低代码，应该90%是零代码，然后留下一些能力给专业用户。第二，我们用模块化设计来去解决这种复杂问题，拼接单个的问题就变得不那么复杂了。顺便说一下，我们企业软件的复杂性来自于什么地方呢？来自于数据对象的多，关联关系的多和业务流程的长。所以零代码为什么能够存在，它只要抓最简化的那个功能板块，然后用户只要把它组合起来用，就能实现复杂的场景。我们也有用户工作节点放上去一两千个，那是因为流程足够长，但每个节点都很简明，干的事情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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