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中std::move和std::forward到底干了啥

前言

C++11中的右值引用的出现，在特定情况下减少了对象的拷贝，提升了C++程序的效率，伴随而来的 std::move 和 std::forward 也大量出现在程序代码中，但是这两个函数究竟干了啥呢？其实他们的本质都是转换函数，也就是完成左值和右值之间的转换，需要注意的是左值可以转换成右值，但是右值无法转换成左值。

关于左值、右值、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的概念可以看看之前的总结：

• 简单聊聊C/C++中的左值和右值
• C++11在左值引用的基础上增加右值引用

虽然温故不一定知新，但绝对可以增强记忆，本章的内容说起来很绕，我也是边学边总结，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佬们指出来。

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

了解过基础的引用知识之后我们都知道左值引用的形式为 T& t，一般会像成下面这样使用：

class A{

private:
    int n;
};

void test(A& obj) {
    //...
}

A obj;
test(obj);

而右值引用是在左值引用的基础上多加一个&，形式变为 T&& t，使用方式如下：

class A{

private:
    int n;
};

void test(A&& obj) {
    //...
}

test(A());

这种通过 & 的个数区分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的方法，在大多数的普通函数中没有问题，但是放到模板参数或者 auto 关键字之后的位置就不太灵了，因为这些地方会推导实际的类型，正是有了参数推导，才使得模板中出现了“万能引用”的说法，也就是下面这样：

#include <iostream>
using namespace std;

template<typename T>
void func(T&& val)
{
    cout << val << endl;
}

int main()
{
    int year = 2020;
    func(year);
    func(2020);
    return 0;
}

函数 func 即能接受变量 year 这样的左值作为参数，也能接受 2020 这样的常数作为右值，简直太完美。那么这里是怎样推导的呢？这就要请出一个引用的“折叠”规则了，描述如下：

A& & 折叠成 A&
A& && 折叠成 A&
A&& & 折叠成 A&
A&& && 折叠成 A&&

根据这个规则，func 函数在接受 year 作为参数时应该是一个左值引用，那么模板参数 T 会被推到为 A& 与后面的 && 折叠为 A&，接受 year 没问题。而这个函数在接受 2020 作为参数时应该是一个右值引用，那么模板参数 T 会被推导成 A，与后面的 && 形成 A&&，可以接受右值，知道了这些基础知识我们接着往后看。

std::move

这个函数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小人移动时调用的函数，但它却是一个把左值转化成右值的转化函数，我们看一下 std::move 函数的实现：

  /**
   *  @brief  Convert a value to an rvalue.
   *  @param  __t  A thing of arbitrary type.
   *  @return The parameter cast to an rvalue-reference to allow moving it.
  */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move(_Tp&& __t) noexcept
    { return static_cast<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__t); }

这是一个模板函数，一共才4行，好像最麻烦的就是这个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了，先来看看它是什么，其实它的作用就是，移除类型的引用，返回原始类型。

std::remove_reference

它的可能实现如下：

template <typename T>
struct remove_reference {
    using type = T;
};

template <typename T> // 模板特化
struct remove_reference<T&> {
    using type = T;
};

template <typename T> // 模板特化
struct remove_reference<T&&> {
    using type = T;
};

它的作用可以参考 cppreference.com - remove_reference，示例如下：

#include <iostream> // std::cout
#include <type_traits> // std::is_same

template<class T1, class T2>
void print_is_same() {
  std::cout << std::is_same<T1, T2>() << '\n';
}

int main() {
  std::cout << std::boolalpha;

  print_is_same<int, int>();
  print_is_same<int, int &>();
  print_is_same<int, int &&>();

  print_is_same<int, std::remove_reference<int>::type>();
  print_is_same<int, std::remove_reference<int &>::type>();
  print_is_same<int, std::remove_reference<int &&>::type>();
}

运行结果

true
false
false
true
true
true

从这个例子可以清晰的看出 std::remove_reference 就是返回去掉引用的原始类型。

static_cast

明白了上面 std::remove_reference 的作用，整个 std::move 函数就剩下一个 static_cast 函数了，其实到这里也就清晰了，std::move 函数的作用就先通过 std::remove_reference 函数得到传入参数的原始类型 X，然后再把参数强转成 X&& 返回即可，参数的 _Tp 的推导参考引用折叠规则。

std::move 到底干了啥

通过前面的一通分析我们发现，std::move 的内部只做了一个强制类型转换，除此之外啥也没干，其实就是对传入的参数重新解释了一下，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那么为什么要使用 std::move 这个名字呢？这个名字更多的是起到提醒的作用，告诉使用者这里可能进行了到右值的转化，相关的对象后续可能发生移动，“被掏空”了，如果你继续使用这个对象，行为是未定义的，后果自负。

std::forward

std::forward 被称为完美转发，听起来和 “万能引用”一样厉害，使用的头文件为 <utility>，在 /usr/include/c++/5/bits/move.h 文件中的定义如下：

  /**
   *  @brief  Forward an lvalue.
   *  @return The parameter cast to the specified type.
   *
   *  This function is used to implement "perfect forwarding".
   */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_Tp&&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__t) noexcept
    { return static_cast<_Tp&&>(__t); }

  /**
   *  @brief  Forward an rvalue.
   *  @return The parameter cast to the specified type.
   *
   *  This function is used to implement "perfect forwarding".
   */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_Tp&&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__t) noexcept
    {
      static_assert(!std::is_lvalue_reference<_Tp>::value, "template argument"
            " substituting _Tp is an lvalue reference type");
      return static_cast<_Tp&&>(__t);
    }

std::forward 用于函数模板中完成参数转发任务，我们必须在相应实参为左值，该形参成为左值引用时把它转发成左值，在相应实参为右值，该形参成为右值引用时把它转发成右值。

有了前面的铺垫我们直接来分析代码吧，第一个版本接受参数苏为左值引用的情况，因为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是 _Tp 的原始类型，所以 t 就是左值引用类型，调用这个函数时，_Tp 为 X& 类型，经过引用这的 _Tp&& => X& && => X&，所以返回值也是左值引用。

同理，第二个版本接受右值引用参数，返回值也是一个右值引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std::forward 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参数强转以后返回，如果不使用这个函数会有什么问题呢？

必要性

为什么要使用 std::forward 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例子来看一下：

#include <iostream>
#include <utility>

void Print(int& val) {
    std::cout << "lvalue refrence: val=" << val << std::endl;
}

void Print(int&& val) {
    std::cout << "rvalue refrence: val=" << val << std::endl;
}

template<typename T>
void TPrint(T &&t) {
    return Print(t);
}

int main() {
    int date = 1021;
    TPrint(date);
    TPrint(501);

    return 0;
}

看到这个例子可以先思考一下，运行结果会是什么呢？可能和你想的有点不一样哦，看看下面的答案：

lvalue refrence: val=1021
lvalue refrence: val=501

有点出乎意料啊，为什么 Print(int&& val) 这个函数没有被调用呢？原因在于“右值引用是一个左值”，很懵对不对，接着往下看：

int i = 101;
int& li = i;

int&& ri = 120;

这段代码中哪些是左值，哪些是右值呢？可以肯定的是 i、li 是左值， 101、120 是右值，而ri也是左值，因为它也一个可以取地址并长期有效的变量啊，只不过这个左值引用了一个右值而已。

接着回到刚才的例子，TPrint(501); 调用模板函数时，T被推导为 int，所以模板被实例化为：

void TPrint(int&& t) {
    return Print(t);
}

运行到这里，t 实际上是一个左值，所以调用了 void Print(int& val) 这个函数，那么怎样才能调用 void Print(int&& val) 这个版本呢？是时候请出 std::forward 函数了，将模板函数进行如下修改：

template<typename T>
void TPrint(T&& t) {
    return Print(std::forward<T>(t));
}

修改之后再来分析一下，TPrint(501); 调用模板函数时，T被推导为 int，所以模板被实例化为：

void TPrint(int&& t) {
    return Print(std::forward<int>(t));
}

这里会调用 std::forward 的这个版本：

  template<typename _Tp>
    constexpr _Tp&&
    forward(typename std::remove_reference<_Tp>::type&& __t) noexcept
    {
      static_assert(!std::is_lvalue_reference<_Tp>::value, "template argument"
            " substituting _Tp is an lvalue reference type");
      return static_cast<_Tp&&>(__t);
    }

函数的返回类型为 int&&，然后就调用了 void Print(int&& val) 这个版本的打印函数。

疑惑

可能有人会说，这不对啊，使用 std::forward 修改之前函数参数就是 int&& 类型，修改之后得到的返回值还是 int&& 类型，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里的区别就在于，使用 std::forward 之前的 int&& 是有名字的变量 t，它是一个左值，而使用 std::forward 之后的 int&& 是有个匿名变量，它是一个右值，真正的差距就在这里。

std::forward 到底干了啥

它和 std::move 一样，std::forward 也是做了一个强制类型转换，当形参成为左值引用时把它转换成左值引用返回，当形参成为右值引用时把它转换成右值引用返回。

总结

• std::move 并没有实际的“移动”操作，只是在内部进行了强制类型转换，返回一个相关类型的右值引用
• std::move 的名字主要标识它后续可能会被其他人“掏空”，调用它之后如果继续使用，行为未定义，后果自负
• std::forward 的本质也是进行强制类型转换，形参为左值时返回左值引用，形参为右值时返回右值引用
• 从定义入手可以理解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透过现象看其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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