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品格之路

通往品格之路

谦卑

• 谦卑，是一种美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美德。以我的阅读经验来看，“谦卑”在英文世界中杯越拔越高，已经到了精英人士最值得拥有的美德中排名第一的位置
• 社会科学作家梅丽莎*达尔在Aeon上的一篇文章，她也讲了“自我关怀”，但是她把“自我关怀”中的那个“朋友”，用“别人”代替。
• “别人”，是个更中性的词。那么一替换，就等于说看待自己好像看待别人一样。如果按这样理解，那“自我关怀”也许更应该叫“自我不关怀”。事实是你跟别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你犯过愚蠢的错误，别人也犯过愚蠢的错误，每个人都差不多。
• 真正的谦卑不是故作姿态，其实是理性思考的必然。《不特殊论者》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真的理解科学知识，你会注意到地球在宇宙中、生命在自然界、人在生物界、你在人群中，都不特殊。
• 你当然很重要，但是别人也重要。有这样的前辈态度，人的情绪就会特别稳定，就不会进退失据。达尔引用了一样研究，说通过会议自己在高中时候的尴尬时刻，并且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然后一笑了之，能培养这种谦卑意识。
• 怎样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韦林可回到本土负责真个西海岸海豹突击队的训练，他故意用超高难度的环境和任务压迫部队，一直到把所有队伍都压垮位置，其中一项重点考察就是看各个小队的指挥官怎么反应，不行的就淘汰。
• 韦林可发现，最后被淘汰的指挥官，几乎没有人是因为军事技术或者体能不行，而都是领导力不行。其中最缺乏的一个素质，就是谦卑。
• 这里“谦卑”对应的应为是humility和humble，并不是说对领导毕恭毕敬的意思，而是你这个人听得进去别人的话，有开放的头脑，能时刻学习。
• 训练任务是故意让所有队伍都失败。有谦卑素质的指挥官回来，首先把责任归于自己。是我没控制好，我输了，咱们能不能复盘一下，看看我那个地方做得不对。然后你给他指出不足，他马上记在笔记本上。
• 而对比之下，傲慢自大的指挥官回来先指责别人，反正自己没错，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其实他连诚实的自我评估都做不到。
• 那韦林可是怎么自我评估的呢？那就是你要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旁观自己。
• 你正在做这件事，但是你能够时不时的跳出自己的身体，去观察你自己：我是不是生气了？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我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 这个其实就有点像咱们中国人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这要求你在即时投入全部身心的情况下，仍然能在心里保持一个冷静的声音，给自己提个醒。我看着大概就是“谦卑”的最高境界。
• 宇宙学视角的一个重要意义就是让我们谦卑一点。
• 泰森说，你观察小孩，小孩总是吧身边一点小事儿当成天大的事儿。玩具坏了，他就哭闹。膝盖擦破一点皮，他就大喊大叫。他们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因为他们的经验太少，不知道世界上有比这些大得多的事儿
• 那我们作为大人，是不是也有同样幼稚的想法呢？我们是不是也会不自觉的认为世界应该绕着我们自己转呢？比人跟你的信仰不同，你就要打击；别人跟你政治观点不一样，你就得控制。如果你有点宇宙学视角，你可能会觉得人跟人的区别不但不是坏事，反而还值得珍视。
• 探索宇宙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实际的物质好处，也可能纯粹是因为又去。但是泰森说，谈说宇宙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让我们保持把眼光放远的态度。
• 如果你只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们们总会认为世界就应该绕着你转，你一定会变得无知和自大。愿意向外探索，实在是事关谦卑的美德。

自律

• 我们这个世界以自由挥洒的个性为荣。《非诚勿扰》的男女嘉宾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经常说“我是一个吃货”。我想他们的意思是“我是一个真诚的人，真诚的面对生活，想吃就吃”
• 敢于大胆说出自己的追求，的确是可爱的个性。但是最好被过度。喜欢美食和贪吃是两码事。有个词也许比“吃货”更能彰显个性——“自律”
• 我们可以提出一个概念，叫做“满足感管理”
• 有满足感管理意识的人，不让自己轻易满足，讲究适可而止。就算这东西再好吃，也不要吃到满足为止。计算这东西再好吃，也不要吃到满足为止，最好吃到意犹未尽就停下。这么做不是为了维持提醒，而是为了让满足感的阈值保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
• 因为我们知道，一旦放纵满足感，就可能一次比一次不容易满足。因为他的满足感阈值越来越高，他越来越不容易被满足。一个永不满足、永远都在追求各种低层次享受的人，心情怎么可能愉快呢？
• 威林克在海豹突击队服役二十年，参与过伊拉克战争，回来以后负责西海岸所有海豹突击队员的训练工作，退伍以后跟人合开了一家咨询公司，专门向商界传授军队的领导力和管理经验
• 威林克的正常习惯是每天早上4：45起床做事。他早就退役了，但是保留了特种部队的纪律，还能连续做76个俯卧撑。威林克说早起能让他获得一宗在心理上战胜了敌人的感觉。
• 他总觉得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有个敌人，一手拿着冲锋枪一手拿着手榴弹，等着跟他交锋。他已经不再军队，将来不会再上战场了，但是他总觉得有一天还会面对敌人。每天早上一睡醒，他就问自己，我现在做什么，但能为那个时刻做好准备？然后他就起来了
• 威林克这个精神，感染了很多美国人。现在推特上就有人组成了一个“4：45起床俱乐部”
• 早起也是自律的体现。威林克的座右铭是“自律=自由”——你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就非得给自己设定一些限制。所谓“真正的自由”，也就是财务自由、世界自由、面与疾病和贫困的自由，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你必须自律才行。
• 如果你是个特学子率的人，每天面对各种限制，有各种固定流程，你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你反而获得了一种自主的感觉

坚持

• 面对各种挫折和困难永不放弃，能长期坚持下来，是成功者必备的素质。长期的坚持不是来自体能和意志力，而是来自乐观的精神，来自我们给自己讲的故事。故事都是虚构的，但是故事提供了工作和人生的意义
• 给自己讲了好故事，找到工作和生活的意义，博爱持乐观的精神，这是能坚持下来的前提条件。然后你再把大目标分解为各种小人物，吧每个人物都游戏化，随时奖励自己，获得掌控感，用一个个小胜利慢慢积累进步，这就是通往成功之路。
• 初期不计回报的投入，坚持坚持在坚持，掌握一个门槛到的技能，坚持下来突破以后就自由了。其实搞学问，试炼高级技能，就算是早起无人喝彩又有什么苦的呢？护士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 如果你只是出于业余兴趣做一件事，你很难坚持。其实哪怕是为了赚钱也是很难坚持。舒舒服服过日子，什么好吃就吃点，什么好玩就玩玩，根本花不了什么钱。为什么有的人不过这样的生活，非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定制一个艰苦的生活呢？
• 他们工作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你想要坚持这么困难的工作，你肯定是为了Something bigger than yourself
• 哪些五十多岁就没有重大发现的人，并不是他们太老脑子不够用没有灵感了，而是因为他们不做了。
• 所以搞科研不是搞足球。巴拉巴西说，人的灵感和创造力并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下降。你无法取得成就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你失去了创造力，而是你没有坚持下去。如果持之以恒，你的创造力不会辜负你。
• 这是一个普遍现象：最厉害的人同时也是工作量最大的人。有人做过调查，每个领域里，基本都是10%最强的人干了这个领域80%的工作。比如学术界，大部分最重要成果是少数科学家做出来的
• 有些群众以为，高水平工作要使“巧劲儿”，只要你干活聪明，就不用花那么长时间，对吗？错了。真正的高手就没有不聪明的。有什么工作诀窍要是好使，肯定所有人都会这么用。现在的共识是，想要成为高手，你的智商必须要达到120，而只要达到120，再高的智商，再高的智商意义就不大了，剩下的就是比谁的身体好，谁能投入更多能量，谁有足够耐力坚持下来。

气度

• 发展一个“系统”，这是一个气度问题。
• 试问有多少人能做到，没有节点式的职业规划， 没有具体目标，不及回报，长时间的去发展这么一个系统。
• 当然，首先你得有兴趣，你得能从这个系统本身活的乐趣——可是有兴趣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对某一方面的事情感兴趣，但是要真想亚当斯那样做下去，港式有兴趣是不够的。发展一个系统，不但需要你做“好玩”的事儿，还需要你做很多“不好玩”的事儿。“兴趣”，是一个被高估了的素质。
• “气度”是一个呗忽略的素质。不计较得失，心里有意见“大”事，我特别佩服有这样气度的人

激情Passion

• 你可能会猜测这些人表现出的passion，是不是故意那什么情怀忽悠粉丝——我认为不是这样。真正要做大事没有使命感是不行的，正所谓“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关键在于，作答时总是会有风险，有挫折，如果米有什么东西支撑你，每天斤斤计较利益的事，你就坚持不下来。
• 所以人一定得找到的passion所在，用乔布斯的话说，就是“what makes you heart sing”——到底有什么东西，能点燃你内心的激情？
• 演讲也好，做事也好，一定要有激情——一种比你做的这件事本身更高的精神追求，这样别人才能相信你是真的在干，才能支持你愿意跟你一起干

Something

• 为了眼前这点事儿努力工作没啥意思，你得有更大更远的谜底，你得找到一个something bigger than yourself。为了家人和孩子也可以，这就是为什么要有些结了婚的人工作表现更好。为了改变世界，当然好。
• 我喜欢戴维·布鲁克斯在《通往品格之路》这本书里给的建议。布鲁克斯说的是“使命的召唤”。他这本书里说的全是真实的英雄。这些人中有好几个是本来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干啥，然后突然遇到一些事情，感受到使命的召唤，从此为之奋斗终生。比如说有一个人，目睹纺织厂女工被大火烧死，内心极为震动，从此站门为妇女权利奔波。
• 茨威格说“一个人生命中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还年富力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使命”，使命就有这么重要。

独立

• 如果说美国传统之中最有价值的是什么，我会说是“独立的精神”。所谓“独立”，就是“善待别人，但是不期望被别人善待。”与独立精神相反的Entitlement:”要求被山地啊，甚至是特殊对待”
• 独立的人会感恩。因为对别人没有过多的渴求，所以活的帮助的时候，常常感恩，因为感恩，也对其他人公平，所以公平也成了一个自然的性格特点。独立的人做事情的时候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太多别人的帮助，所以也很少抱怨。没有达成目标的时候回持续的努力。独立的人很少会有情绪，所以也非常理性。这些特征都是领导魅力的组成部分。
• 西防范一个将Entitlement的人，不会感恩，他们常常逃避或推卸责任，抱怨，对别人苛责，冷漠。做起事情来也很容易泄气。这样的人自然很少有人愿意追随。
• 为什么现代中国文化中缺少独立精神，而Entitlement却分普遍呢？我想主要是价值观上的原因。中国现代价值观的核心是“爱与包容”。这种价值观非常适用于家庭，却无法使人独立
• 从爱与拨冗，到Entitlement的逻辑演化过程大概是这样的：为了贵圈人们行善，发明一个“报应”理论。我们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这些理论虽然有劝人行善的效果，但是改变了我们行善的动机：我们行善的的目的是在上天那里攒积分，自认为攒够了积分以后，上天就会自动让别人善待与我。我们还是期待别人（包括上天）的“爱与包容”！甚至还有了道德优越感，认为别人对自己的善意是理所当然的。这样就形成了Entitlement
• 参加一个比赛那，你要关注的重点应该是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打一场漂亮的比赛，而不是能不能赢得比赛。你喜欢一个人，想获得对方的爱，那么TA怎么对待你是你无法控制的，但是你能控制的是你对TA的态度，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在一场政治选举中，你无法控制哪个政党会获胜，但你可以控制自己的一票，你可以帮你支持的政党做宣传
• 皮隔离器认为，如果能做到这些，呢你就没有什么敌人和队友，因为你关注的是你自己，你不会去职责任何人。
• 如果一个人的三观是以自下而上的演化思想为主，那他可能就具备很多优良品质：
• 他会不迷信权威，不相信什么救世主，愿意靠自己
• 他不会有那么多人生的困惑，不会质疑命运的不公平，不就抱怨做好事怎么没有好报，更容易接受现实
• 这个人会比较谦虚，他知道好的东西都是自发演化出来的，不是什么圣人设计出来的，所以他就不会有什么妄想，不会幻想自己能一手遮天，搞个什么顶层设计，一下子就能治理好国家

勇气

• 如果巴菲特刚刚投资了一个东西，你要不要跟着投？
• 风险投资人马克·安德森，就非要和巴菲特泛着投资，他不相信巴菲特的方向。安德森说，你一定得有一个强烈的观点，然后你还得有放弃这个观点的勇气。有强烈的观点，你才能下水去做这件事。可是一旦显示告诉你这个强烈的观点是错误的，你还得能马上调整，而不是固执己见。
• 以前的人研究科学是，一提到古代科学家就是一副膜拜祖师爷的姿态。而温伯格写本《给世界的答案：发现现代科学》，也将科学史，但是一上来就说我这本书是专门告诉你古代哪些所谓“科学家”都是不行的！有这样的智识勇气，就是我佩服的英雄豪杰
• 这个世界是鼓励冒险的。只有大胆尝试才能让社会进步，获的超越自己的成功。所以无论男女，咱们都应该学点美国右派思维。没有天生的胆大和胆小，只要你能提高认知水平，就能更合理应对风险。
• 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一点勇气。就像《权力的游戏》里那段对话——
  
  • 布兰：“一个人如果害怕，他还能勇敢吗？”
  • 奈德：“人在害怕时候的用该，才是真的勇敢”

反思

• 一个好的道歉要有三步：
  
  1. 明确动机：不是为了赢回别人的信任，而是为了完善自己的人格
  2. 学到东西：态度有问题就解决态度问题，能力有问题就解决能力问题
  3. 提出道歉：说明你的错误，也说明你的改变，但是把是否原谅的决定权留给对方
• 一个真正的精英人物得有点中国古代君子、或者西方绅士的作风，学会反思自己的功夫。

责任

• 彼得森的最根本建议就是站直了别趴下！千万别在精神上垮掉。自由主义者总是把你描写成受害者，但是你自己不能整天一副受害者心态，不要抱怨父母，不要报复社会。你应该——
  
  • 承担个人责任。人生在世有些事必须你去做，而且必须做好。
  • 照顾好自己。首先要看得起自己
  • 只跟看得起自己的人交朋友
  • 好好教育你的子女
  • 尊重传统
  • 你需要几率，你需要勇气，你需要自我牺牲的精神
  • 先把自己的事儿管好了，再去想什么“资本主义”、“政府与社会”之类的大问题
  • 谦卑，不懂的别胡乱发言
  • 早餐所持点吃脂肪和蛋白质，摆出一个积极向上的姿态，精神点！！！
• 总而言之，彼得森认为人生的意义不是什么自由，而是责任。
• 小人物是简单的，大人物是复杂的。不管我们怎么包装，“说服力”的本质，是使用各种手段让别人按照你的意志行动——是让别人听你的。说服力的能力越大，你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
• 西方精英很关注道德
  
  • 这里说的道德，不是别人要求我们或者我们要求别人的“社会伦理”，也就是ethic——而是moral，是对自己的道德选择。一个人做的是只要对外界有任何影响，他就一定面临道德选择。越是精英人物就必须越重视这个问题，因为你随意的一个小错误就可能给别人带来很坏的结果！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 整天在拿ethic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那是软弱的表现，是绵羊干的事儿。不管别人怎么想，专注于自己的moral，这就绝非是绵羊的事情了，这是狮子老虎的事情。
• 海豹突击队重大行动之前，负责整个海豹突击队的海军准将将会召集所有分队指挥官开一个会。这个会议最大的议题就是准将要听取各分队的反馈。准将一个一个的问哥哥分队指挥官，指挥官们就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向上级提要求
• 有的指挥官说我们跟直升机的合练还不够，请求多派几个直升机。有的指挥官说我们配发的靴子适合炎热天气，这次任务估计天气比较冷，这次任务估计天气比较冷，希望能发新靴子。有的指挥官说我们在沙漠行军，士兵跟外界失去联络很难受，最好能给wifi信号。准将一一答应了这些要求。
• 威林克引力为荣的一个时刻，是准将问道他这里，他的回答是：“我们很好，长官”
• 他没有提任何要求
• 威林克说，这个逻辑是这样的。我对我的世界，有极端的所有权。如果我的队伍有问题，我自己就会解决，我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向上级抱怨。反过来说，如果哪一天我真跟上级说，“Boss，我需要这个”——那我马上就能得到我需要的，因为上级明白，凡事我提出的要求，一定是我的需要。
• 威林克说，人们总爱抱怨上级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支持，其实那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错误。你没有好好教育你的上级，你没有正确影响你的上级，你没有让他理解你为什么需要这个支持。自己必须负责任，这就是极端的所有权。

反叛

• 在美国社会学家看来，人的行为的“酷”的意思，是“积极正面的反叛”——是“对不合理的主流的一次正当的打破”
• 酷 ，体现了一种自由独立的精神，一种反抗精神。但是“酷”也有个约束，那就是必须是“正当的”
• “你还年轻，往后站”。一个有爆炸物的现场，年轻警察想进前查看，他的搭档，一位老警察，对他说了这句话。这句话似乎谈不上“违反”了什么东西，但是跟美国人说的“酷”一样，有一种英雄主义——别人没指望他这么干，他干了
• 一个名人访谈中，记者问：你为什么从事喜剧行业？回答是：人们总是嘲笑无，所以我想，去他妈的，干脆收他们点钱！——这就是明显的反抗精神，你们都认为我不能这么干，你们都错了，我非得这么干。
• 科学，原本就是反叛的产物。现在有人认为科学史西方文化的产物，还有人说基督教的产物，戴森根本不承认什么“西方科学”
• 科学家在世界各地都专门反对当地文化、阿拉伯人搞科学，反叛了阿拉伯文化；日本人搞科学，反叛了日本文化；欧洲人搞科学，也反抗了“欧洲传统文化”。科学家从来都是反叛者。爱因斯坦从小在学校里就不受老师待见，作为德国人也不热爱“德国文化”。科学家们唯一敬畏的只有大自然。
• 所以戴森建议，如果你想培养小孩当科学家，不要对他宣传什么西方文化，你应该首先培养他的反叛精神！当然这个反叛不是非得去反政府泛着会，而是让他对现状持有一种不满的情绪，现实世界有太多的虚假、丑陋、贫困和不平等！从这个心态出发，才是最正宗的搞科学的态度
• 好了，哪我么可不可以这么说，你们科学家在世界各地都是谁也不服，那你们总“服”科学吧？各国的科学家联合起来主程一个“科学共同体”，就好像天主教会一样一家独大，是不是这么一个情况呢？
• 不是！事实上，如果真的存在什么“科学共同体”，真正的科学家就应该反叛这个共同体

承诺

• 这个故事是布莱恩*史蒂文森在202年的一次TED演讲里讲的。史蒂文森是个非常有影响力的民权律师和社会活动家，他这次演讲非常精彩，题目是“We need to talk about an injustice”.他讲了好几个故事，这是其中一个——
• 史蒂文森的外瞩目又是个子女，子女们有个有孩子，是个很乏的家族，所以史蒂文森系哦啊时候并没有多少机会跟外祖母单独相处。但是家里人都知道，外祖母是个有智慧的人。史蒂文森九岁的一天，外祖母叫住他，领着她离开众人，招了个下房间单独谈话。
• 外祖母说，布莱恩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观察你。我发现你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孩子。史蒂文森受宠若惊。
• 外祖母接着说，我认为你将来无论想做什么都能做成。可是想要达到那样的成就，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史蒂文森有点懵，他马上说行，我答应你。
• 外祖母说，第一，你必须保证永远爱你的妈妈，永远照顾你的妈妈，那可是我的好女儿。
• 第二，你必须永远做正确的是，就算有时候正确的是很难，你也要做正确的事。
• 第三，你必须保证，永远都不喝酒
• 史蒂文森说可以！我办证
• 从此之后史蒂文森就有了一种特殊的使命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他的确做到了对外祖母的承诺——至少做到了从来不喝酒
• 长大以后，史蒂文森又一次和表兄弟们在一起聚会，表兄弟们就弄了一些啤酒，让他喝。史蒂文森执意不喝。有个表兄弟觉得史蒂文森很奇怪，然后她恍然大悟：布莱恩，你不会还想着外祖母跟你说的话吧？她是不是说你是个非常特殊的孩子？
• ——她跟我们每个人都说了这个话！！
• 听到这里，观众哄堂大笑
• 但是史蒂文森接着说，我今年52岁了，我从来没喝过酒。

自由

• 真正学佛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求”佛。佛学处处强调自由，自由首先得自主，连五蕴皆是空的，那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外部的力量呢？你的感情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你就通过贿赂佛祖的办法来得到这个东西，你的感情不想要什么东西，你就通过贿赂佛祖的办法让这个东西远离自己——这哪里自由了？这跟佛祖完全是南辕北辙
• Liberal arts，不是为了训练一根能歌善舞的漂亮小孩，不是为了熏陶一个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不是为了武装一个中年危机的忧郁大叔
• Liberal arts，是最正统的吸血，期低位在工程、医学等一切应用学科之上，她原本是一种最高级的学问——统治者的学问
• 自由技艺交给我们的，是去做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去做一个工具。
• 所以Liberal Arts的关键词，不是“通知”，不是“素质”，不是“人文”，不是“博雅”，二恰恰就是英文和拉丁文原文中的那个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