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仔看世界 | 后苏联时代隐秘的加密货币繁荣（下）

烤仔看世界

烤仔将通过翻译海外权威媒体、作者们有趣、有料的文章，与你分享区块链、金融、科技等行业的逸闻趣事，为你定格全世界的精彩。来和烤仔一起涨姿势，看世界吧！

作者：

汉娜·露辛达·史密斯（Hannah Lucinda Smith，@hannahluci），普利策研究中心。

前文：《后苏联时代隐秘的加密货币繁荣（上）》

加密货币挖矿蓬勃发展

像该地区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现年 25 岁的音乐家 Roman Lutsenko 长期在该地区打工，每月在几个晚上到本地俱乐部当 DJ。但是他的大部分收入来自他的六个加密矿农场，这些农场分散在他的亲朋好友的公寓中。除了每月打扫卫生外，他几乎不需要去拜访它们——他通过不断研究手机上的应用程序来控制和监视一切，从温度和风扇速度到他们产生的金钱。

Lutsenko 说，“2017 年确实出现了加密货币的热潮，所以起初我买了一些股票。这是一个盲目的交易，我一无所知。但是我买的一切都变得如此艰难。六个月后，我赚了很多钱，但我意识到我需要卖掉它，然后转向更稳定的产品。”

“采矿”是显而易见的下一步。居民每千瓦时的电力仅需支付 0.07 美元（不到美国平均成本的一半，约为英国价格的四分之一），即使在加密货币暴跌的情况下，这里的采矿仍可获利。Lutsenko 开始在交易站点上购买服务器，并搜索设置服务器的地方。他的母亲在楼下的厨房里为我们修理了冰镇樱桃汁，花了一些时间让她确信她的备用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是有好处的。在婴儿床和几副“休假”的塑料圣诞树旁边，六台服务器在木架子上发光并嗡嗡作响。“起初她对此表示怀疑，”Lutsenko 说，“但是后来我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好的加热器。现在她认为我们应该在每个房间放一个！”

她的小屋位于本德尼斯特里亚与摩尔多瓦边境临近的小镇本德尔郊区，这对于科技初创公司来说是一个不太可能的环境。外面的道路未铺砌，其浴室铺有苏联制造的原木，华丽的鳄梨绿压花，上面浮雕着几何图案，这是布鲁克林的时髦人士梦寐以求的。前面的巨大花园是郁郁葱葱的葡萄树和杏树。“在这里是一个古老的农场，”Lutsenko 打趣道，他伸进树上为我们摘水果，“在那里，有一个新的！”

Lutsenko 和他的父亲在他们的花园里。像在阿布哈兹一样，越来越多的精通技术的德涅斯特河人也开始涉足采矿业。目前，他正在开采硬币，主要是以太坊，每月价值约 450 美元，这在德涅斯特河左岸的收入可观，那里的平均月薪为 225 美元。但是，卢琴科对千瓦的渴望几乎没有机会使他从电网中流放。恰恰相反的是，12 月“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一个还未得到承认的“国家”）总理 Aleksandr Martynov 宣布，目前仅以容量的 17％ 运行的 Kuchurgan 电站将全速运转，以满足加密货币矿工的需求。

巧妙的刺激计划

“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还启动了光彩夺目的活动，以吸引外国投资者进入其蓬勃发展的加密货币采矿业。2018 年 2 月，它跟随白俄罗斯通过了宽松的加密货币法，并为矿工建立了免税贸易区。它建立了一个精巧的包含俄语、英语、土耳其语、韩语和中文的网站，发布了欧洲最低的电价——每千瓦时 0.05 美元，甚至还不及 Lutsenko 支付的最低电价。它还提供项目支持、最大 161000 平方英尺的采矿空间以及 Kuchurgan 站旁的地块。

“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欢迎外国资本的注入。但是，刺激库丘尔干的天然气消费本身也是一个目的——一种从摩尔多瓦吸走资金并将其注入自己国库的巧妙方式。

该计划是这样运作的：库丘尔干的天然气由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通过与摩尔多瓦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签订的合同供应，后者三分之二的股权由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持有，另外三分之一的股权由摩尔多瓦政府持有。摩尔多瓦随后向德涅斯特河沿岸国家的天然气供应商 Tiraspol Transgaz 供应天然气。但是，与阿布哈兹类似的福利是，“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自摩尔多瓦独立以来一直没有向摩尔多瓦支付天然气账单，在过去 29 年里累积了约 60 亿美元的账单。

Tiraspol Transgaz 以低于市场价 75% 的巨大折扣向德涅斯特河沿岸的买家出售天然气，库丘尔干工厂是其最大的客户。所有来自这些销售的收入都直接进入德涅斯特河沿岸地区的预算，这解释了为什么这里的电力如此便宜，以及为什么政府如此热衷于通过加密货币开采来增加天然气消耗。

Lutsenko 正在考虑扩大他的业务。他看中了“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首都蒂拉斯波尔中心的一家旧苏联罐头厂。这是一个有回声的空间，他可以用数百台服务器填满，并装上工业冷却装置。这里聚集了和他一样的人有 30 多名，他们将单一服务器的机器布置在卧室里。周围银行关闭，仓库外墙摇摇欲坠，几乎每一条道路都崎岖不平，窗户都破了，壁画被勤劳的工人剥落。但有一个加密货币投机者让他们相形见绌。

工具与政治

一家公司拥有德涅斯特河沿岸的大部分土地。Sheriff 控股公司是在与摩尔多瓦的战争结束一年后，由两名前特种部队军官维克多·古杉和伊利亚·卡兹马利成立的。如今，它是该地区最大的雇主，并垄断着大型企业，经营着超市、加油站、手机网络、健身中心、干邑酿酒厂，以及该地区两个电视网络之一。它还拥有当地足球俱乐部 Sheriff FC，该俱乐部从海外购买了大约一半的球员，并与英超联赛巨头托特纳姆热刺队（Tottenham Hotspur）打过球，尽管该俱乐部的比赛票价仅为每张1美元，而且球场容量仅为 16000 人。

“首先，这是洗钱活动，”他在一个宜人的星期五晚上，在摩尔多瓦首都基希讷乌的一家咖啡馆告诉我。Sheriff 的取证计算是基于外涅斯特首相提议提高库奇根的产量的价格，再加上他们向在 Technopark 注册的矿工出售电力的价格，加起来有些惊人的数字：外涅斯特里亚天然气消耗量每年增加了 7110 万美元。

“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政府将不支付任何费用，整个天然气费用将由摩尔多瓦承担，这对于一个 GDP 仅为 120 亿美元的国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但是即使通过科技园区以大幅降低的价格通过 Technopark 将该天然气出售给加密矿工，Tiraspol 也有望为其库房增加 1550 万美元。同时，额外的容量将允许在德涅斯特河沿岸地区内部开采 5560 万美元的加密货币。这仅仅是个开始：如果 Kuchurgan 满负荷生产，它每年可能会吞下 9 亿美元的摩尔多瓦购买的天然气。

尽管 Technopark 正式隶属于“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经济部，但仍没有透明度，也没有公开记录谁投资了该地区的加密货币开采，并有望从这种大规模的天然气嫁接中受益。政府没有回应多项置评请求。但 Tofilat 获得的文件表明，GoWeb 是俄罗斯前国有雇员拥有的实体，该地区于 2018 年 1 月通过该加密货币法前一个月，向“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进口了 870 万美元的采矿设备。GoWeb 还在 2016 年初在罗马尼亚建立了一个加密货币矿山。根据 Mueller 的报告，与此同时，俄罗斯军事情报也在该国进行开采，目的是向克林顿电子邮件黑客付款。

同时，曾谈论过向科技园区投资数百万卢布的俄罗斯寡头 Chaika 是 Innovatii Sveta 公司的共同所有人，这家公司与俄罗斯政府签订了巨额合同。他的商业伙伴是前俄罗斯情报人员 Igor Diveykin 的妻子 Oksana Diveykina。联邦调查局称，迪维金曾与美国能源投资顾问 Carter Page 见过面，后者在 2004 年至 2007 年期间居住在俄罗斯，10 年后成为特朗普的顾问。根据 2018 年 7 月发布的一份经过大量编辑的报告，2016 年佩奇访问莫斯科并在一个经济论坛上发表演讲时，与迪维金在莫斯科会面，并讨论了创建一份关于 Hillary Clinton 的“黑材料”档案。佩奇否认曾经见过迪维金。

“所以问题是，”托菲拉特说，“这只是为了偷钱，还是俄罗斯的情报行动?”

“也许，两者都是。”

在混合战争时代，俄罗斯可能会如何将加密货币武器化。这有很多层面：第一种已经在进行中——利用加密货币为政治破坏行为买单，比如黑客攻击 Hillary Clinton 的电子邮件。下一个问题似乎正在进行：通过利用俄罗斯巨大的天然气储备进行密集开采，大量储存加密货币。随着区块链的使用持续增长，如果中国能够筹集到足够多的资金，它可能会确保自己的影响力地位，或许可以与美国通过美元在传统银行体系中的地位相媲美。与此同时，它为克里姆林宫提供了获取大量难以控制和追踪的资本的途径。

专家说，第三个层面是最令人不安的。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也许在未来十年内，俄罗斯和其他流氓国家可以创建一种基于区块链的替代金融体系，使它们能够彼此自由贸易，向武装团体提供资金并吸引投资以保持其经济持续发展尽管受到国际制裁。

“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将如何解决，但是对我来说清楚的是，这是一个方向，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超越美国金融体系，它将涉及到这一点。这种类型的技术。”前中央情报局分析师，现为 Cryptocurrency AML Strategies 的创始人兼首席策略师 Yaya Fanusie 说道。C 咨询公司为如何将数字货币用于非法目的提供咨询。“我们需要了解，事情就是这样。俄罗斯正在试验。他们正在认真对待这项技术。你有这两个世界。激励他们之一尝试新事物，以建立这个新系统。在美国，我们甚至都没有那样想。”美国财政部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在 21 世纪，当你居住的地方突然不复存在时会发生什么？首先，由于网络切断了你的信号，因此你的手机停止工作。然后，你必须切换汽车牌照，驾驶执照以及其他证明您存在的文书工作。随着成长，前往这片小小的土地之外的任何地方的旅程变得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复杂被迫谈判新的边界。通常，由于政治敌对，你将不得不绕大圈走到地图上就在隔壁的某个地方。你的商店将充满不熟悉的产品，你的货币将一文不值。

这就是 2014 年克里米亚发生的情况。在俄罗斯吞并该半岛之后，从乌克兰南端悬挂到黑海的一块粗糙的陆地钻石，华盛顿和布鲁塞尔对俄罗斯的银行，商人和政治人物实施了几轮制裁。乌克兰国家银行位于克里米亚首都辛菲罗波尔的宏伟的新古典主义建筑被清空，克里米亚人发现他们的银行帐户被冻结。大多数有储蓄的人失去了一切，而有债务的人把他们的分类帐抹干净了。

克里米亚的加密货币市场

由于大多数国家，尤其是美国，认为中国的吞并是非法的，西方企业在中国开展业务时，如果违反禁运，将面临罚款的风险。旅游公司被迫将克里米亚从旅游目的地名单中除名，扼杀了这个曾经每年为克里米亚半岛带来 600 万游客的行业。现在，独自去那里旅游的游客发现，他们的手机无法漫游，信用卡也无法使用。

Simferopol 新建的大型机场由莫斯科出资，设有护照门，并自称为“国际”机场，但它只能运营俄罗斯联邦境内的航班。这里有道路、桥梁和在建的豪华大厦，但仔细看看辛菲罗波尔市路灯上挂着的苹果和维多利亚的秘密广告，你会发现这些标识的比例有些偏离——别指望在这里找到真正的 iphone 或令人难以置信的胸罩。

普京在克里米亚半岛的代表 Georgiy Muradov 也公开考虑了数字货币提供的可能性。他本人也是欧盟制裁的对象，理由是“自非法吞并克里米亚以来，他在巩固俄罗斯对克里米亚的制度控制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今年1月，他对俄罗斯国家通讯社俄新社（RIA Novosti）表示，该地区正在开发一种加密货币投资基金，将“解决克里米亚项目回避美元和现有银行限制的紧迫问题”，并“确保克里米亚各种投资项目的实施”。

Muradov 补充说，中国投资者已经对克里米亚迅速发展的加密货币初创公司感兴趣。在雅尔塔也讨论了在当地建造这些设备以避免使其难以进口的禁运的可能性。穆拉多夫拒绝对本文置评。

实际上，像 Roman Kulachenko 这样的区块链企业家正在为克里米亚数字谷奠定基础。他梳着一头灰褐色的梳子，穿着一件夹在衬衫里、不打领带的花纹衬衫，还有一双需要打磨的黑色便鞋。他为我们选择的会面地点和你在硅谷找不到的地方完全不同。位于辛菲罗波尔郊区的莫斯科酒店的大堂里，明亮的红色人造革椅子、闪闪发光的白色地板和墙壁组成了一幅俗气的交响乐。纪念品架空了，前台很无聊。穿过一端的双层烟熏玻璃门，我的翻译告诉我，一家夜总会晚上挤满了女伴和她们的客户。但周一中午，酒店里空无一人，除了我、翻译 Kulachenko，还有一群坐在角落里的壮汉，他们一边聚在一起交谈，一边喝威士忌加冰块。 

加密货币的隐私性

Kulachenko 领导一个当地的加密货币企业家集体，以一个非常不科技的名称为旗号：克里米亚共和党区块链技术投资协会。他脆弱的名片暗示着预算低廉的运作，该协会的注册地址是一座不起眼的辛菲罗波尔后街上的漂亮建筑。

但是 Kulachenko 告诉我，他得到了克里米亚政府的支持，该协会的传单声称普京已经批准了一项数字经济计划，其中克里米亚被“选为准备最佳实践的关键角色之一”，以将区块链整合到俄罗斯。经济。它的项目包括一个加密货币交易所，一个“采矿岛”，一个代币化的投资基金，一个接受数字货币作为支付方式的旅行社，以及“在区块链上培训高素质的专家”的中心。

白俄罗斯数字经济法令背后的关键数据表明，包括俄罗斯在内的其他后苏联国家也一直在关注其加密法，以期将其克隆。Kulachenko在克里米亚正在发展的事物似乎几乎完全反映了白俄罗斯法律，减去了其反洗钱和破坏制裁的保障措施，这意味着尽管有禁运，外国资金仍可能涌入该地区。

Kulachenko 对此毫不犹豫。他说：“人们应该能够自由地交流经济，并且由于克里米亚人民在全民公决中决定加入俄罗斯，所以没有人可以干涉这一点。我们准备帮助克里米亚共和国发展加密货币经济。我们有一个在线平台来吸引投资者。我们可以对经济中的任何部门进行令牌化，投资者可以购买克里米亚企业的令牌，然后再转售它们。它将高度分散，并为投资者提供匿名性。”

隐私是区块链对克里米亚等受制裁经济体潜在有用性的关键。比特币是最原始、最著名的加密货币，它公开了交易分类账，这使使用它的任何人都难以保持匿名。这挫败了被列为恐怖分子名单的巴勒斯坦民兵组织哈马斯（Hamas）的首次尝试，该组织试图利用加密货币筹集捐款，并规避阻止其通过银行系统筹集资金的制裁。这是一系列学生才会犯的错误，如在公共社交媒体发布他们的比特币钱包地址账户和使用美国加密货币交换，要求用户输入他们的真实姓名和地址，意味着监管机构迅速流行和关闭钱包之前聚集超过几百美元。尽管如此，哈马斯和其他组织很快就想出了走在当局前面的新办法。

“当哈马斯向他们自己的钱包索取捐款时，追踪捐款非常容易，”负责监控批准团体的加密货币资金的研究人员 Brenna Smith 说。“问题在于，该组织已开始为每笔交易使用新的钱包。情报服务拥有更强大的工具，但要跟踪所有这些工具，则需要进行重大监视。”

规避制裁的努力

俄罗斯情报机构格勒乌使用伪造的姓名、地址和电子邮件帐户注册了它在 2016 年用来支付克林顿电子邮件黑客的数百个比特币钱包。尽管如此，由于有了公共分类帐，Robert Mueller 的调查人员得以解开网络并查明了帐户和交易。

但是在公开市场上已经存在带有匿名分类账的私人加密货币，其中一些是在美国开发的，这使得俄罗斯情报部门不太可能再次使用可追踪的比特币。如果像克里米亚这样的地方要开发自己的加密货币并限制谁控制节点（验证每笔交易并更新分类帐的计算机），那么只有俄罗斯及其经过审查的用户才能知道付款人的身份。其他国家则尝试铸造自己的加密货币，最著名的是委内瑞拉。它的实验部分是为了规避美国的制裁，但失败了。这种货币称为 Petro，不会在任何主要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出售，也不会在委内瑞拉的任何商店接受。尽管如此，分析人士说，这项努力已成为学习和发展过程的一部分，在遭受西方制裁的所有国家之间共享。

“俄罗斯准备打持久战。它可能要等上几年才能获得净回报。”史密斯说。

Kulachenko 对于自己的网络到底在做什么一事不愿透露意见，但他说，最终目标是开发一种完全自我维持的加密货币系统，该系统无法被任何外人所截获或切断。这意味着不仅要在克里米亚建造采矿服务器和所有组件来逃避禁运，还要考虑如何利用太阳能或其他可再生能源将其离网。

“我们必须为以美元、欧元或卢布开采，因此目前我们不能说加密货币是独立的。我们不能谈论自由，因为电力供应商可以切断电源。”他说。“但是我们正处在一个新的数字世界的开始。财务系统应该是免费的。它应该仅由算法控制。”

制裁机制赋予的权力

如果一个新的加密订单即将到来，那么普京就会开始冲刺。俄罗斯巨大的能源储备和现成的、利用不足的电厂网络，相当于一张空白支票的加密货币。美国虽然一直是全球金融的守门人，且仍旧对此感到沾沾自喜，尚未完全意识到这一危险。美国部分州已通过区块链法律，但财政部尚未触及该法律。尽管美国国税局正在追捕加密货币交易员对其利润征税。

最明显和最简单的第一步是针对交易所——加密货币更改为传统货币的入口点和出口点。毕竟，在现实世界中，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在黑暗的网络之外和孤立的企业（如少数豪华汽车经销店）上花费数字货币。总部位于瑞士的全球洗钱和恐怖分子融资监管机构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inancial Action Task Force）在 6 月份引入了针对数字货币的规定，其中包括要求交易所必须对其客户进行检查并共享信息，就像银行有义务这样做一样。迄今为止，这是遏制和控制加密货币的巨大潜力的最雄心勃勃的全球尝试。

白俄罗斯已经采用了工作队的指导方针，但没有迹象表明克里米亚，特涅斯特里亚或阿布哈兹也会这样做，即使他们从白俄罗斯的监管体系中挑剔。该工作队除了将国家列入黑名单和灰色名单之外，没有什么其他选择，因为这会损害其信用等级。朝鲜和伊朗在名单上，但目前俄罗斯不在。

“您要么遵守法律，要么不与美国公民打交道，并且在东部建立了平行的体系，”律师 Denis Aleinikov 说，他的律师事务所帮助起草了白俄罗斯的加密货币立法。“我们建议所有客户都遵守法律。但是美国应该明白，世界需要前进。这不是在开玩笑，这不仅仅是对未来的猜测。没有人能阻止破坏性技术，甚至美国也无法阻止。”

美国没有迹象显示减少对制裁的依赖和对银行网络的控制是遏制不良行为的主要手段。美国财政部刚刚取消了对土耳其总统 Recep Erdogan 的制裁，以制止对叙利亚库尔德军队的军事进攻。特朗普声称美国遏制了埃尔多安的暴行，部分原因是制裁的力量，尽管实际上是普京最终设计了停火协议，在此过程中扩大了他自己的地区影响力。同时，美国法院现在准备审理针对哈尔克银行的案子。哈克银行（Halk Bank）是土耳其最大的国有银行，被指控通过复杂的“黄金换石油”计划推进对伊朗的制裁。哈克银行的前总经理已因参与贪污而被定罪。新的起诉书指控埃尔多安同谋。如果哈克银行败诉，新的禁运将下降，这一次将给土耳其带来沉重打击。

但是埃尔多安已经有了一个好朋友——普京，他现在已经积累了一些在西方制裁下生存下来的经验。当他们 10 月 22 日在黑海度假胜地索契共同宣布叙利亚停火协议时，他们还暗示在另一个领域他们正在加强合作。俄罗斯和土耳其刚刚签署协议，开始用当地货币而不是美元进行双边贸易，土耳其甚至可能加入莫斯科开发的 Mir 支付网络，以替代维萨（Visa）和万事达（Mastercard）。

巧合的是，土耳其政府在 2019 年 7 月宣布，它也计划开发一种全国性的区块链货币，这也许只是巧合。但随着埃尔多安越来越孤立，以及特朗普越来越频繁地对他发出制裁威胁，他寻求其他选择的动机越来越强。任何替代美元主导的体系的成功或失败都取决于其成员国的规模和财富——土耳其是北约成员国、欧盟候选国和 20 国集团成员国之一。美国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其制裁机制可能只是赋予了一种新的加密秩序以权力。

END

了解最新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