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林考察东北纪行

考察东北纪行之三
一湖芦花秋水长
白露将至在达赉湖读秋看芦花绽放，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儿。我曾先后两次到达赉湖读秋去看芦花最美丽的绽放。记得第一次是在十几年前的一个晚秋是去写生的。人还还没走到海边就闻到一种怪怪的刺鼻味道。
按理说这个时段是观赏芦花最佳季节，可眼前看到的是浩渺的湖面还是被它重重叠叠地覆盖着许是忘记了时令吧，毫没有结穗扬花的样子。听附近的渔民们说：这是被污染的水生物拼命催生它疯长的结果。这次出行似乎有些失望，还真有点验证了李清照的那句词：“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那种失落的感觉！
这次去达赉湖读秋看芦花，是一位摄影家朋友从微信里发来的一组照片受到启发的。宅家看着他发来的一组清晰的现场拍摄的照片。这百里达赉湖芦花潇潇洒洒如雪，浮动着美奂美奂的灵秀；远看一湖秋水天地相连，滟滟霞光百鸟翔集鸣声婉转。近观这去去留留起起落落的鸟儿想必是仲秋中的鸟儿在向南方迁徙前的一次盛大告别舞会吧。观赏这同样一种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画面用“如梦如幻、如诗如画”去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于是，匆匆踏上去读秋看芦花的行程。在这个时候去达赉湖你会看到最令人心醉的一幕：烟波浩渺三百公里的湖面上水波清澈，一对对即将起飞的鸿雁展翅侧过绽放芦花的苇荡，声声鸣叫着向着蓝天远行！这几天巧逢禁渔期已，湖面上前来旅游的人们或乘游船观赏，或载渔船尽兴！游艇嗖嗖如如箭，木制老式渔船稳稳当当向前划行，有时穿过芦苇的巷道也能惊起一片水鸟。人们在这如画如诗一湖秋水间喜于睸宇地谈着、唱着、笑着；始毫没有过往的“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那种冷清的感觉。
十几个鸟类摄影者近十年来专注达赉湖的鸟儿摄影。他们告诉人们：秋色中的乌梁素海最迷人。层层叠叠生生不息的百里苇荡，衍生在这山水间北纬42度最大的湿地中。一经风吹动荡起伏一展辽阔、透凉、恬淡清雅宛若一轴淡墨的山水画卷。这秋色之美美在开不败的芦花，美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美在这轴画里的鸟儿是活灵活现的你瞧：每隔几鸟秒钟就能看到一组组玉带海雕、遗鸥、黑鹳还有鸬鹚、豆雁、赤膀鸭、绿翅鸭、白眼潜鸭侧着芦花扑楞着翅膀飞向远方。摄影者说达赉湖最美的秋色藏在苇荡里。于是由他亲掌舵划着小木船撑进芦苇最稠密的地方。这时才发现：在稠密的苇荡间，有道弯弯曲曲的通船水道，水道上散落着聚聚散散的芦花。这水道不宽也不窄一条中型游艇侧着两边的芦苇能通过。水道里的流水是黄河补水沉淀后的清水，它遇到芦苇稠密处流的缓慢，遇到开阔处又流得又是那么湍急！在一些旋涡处也能见到圆堆状的芦苇群。它们杆茎呈竹节状团团地拥簇着头顶瑞雪飘飘，在人们过往中纾解着“一叶扁舟港路长，菰蒲夹岸泛清香”，灵性之美。小船行至一处遍及稠密的苇茬地。这时有群鸟儿自由自在沐浴着秋日的暖阳，或引颈高歌，或追逐嬉戏，或雕琢散在苇茬地的芦花。偶然遇见一对引颈相依的疣鼻天鹅正在注目张望着。从它灵动的明眸中似乎能想象出来，正准备人们讲叙它们这个家族在乌梁素海十年中的变迁故事。十年前它们的家族仅存百十来只现在居住的环境好了已经繁育出600多对。它们安居生儿育女的巢窝从最初的60多巢到今年已是500巢，一个庞大的疣鼻天鹅家族正在达赉湖快乐地繁衍生息。这时一阵秋风乍起！吹皱了一湖秋水，吹得雪白、淡紫、微黄的芦花起起落落。唯有那两只疣鼻天鹅始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也许它们的情话还没有说够，也许它们真的要在这里越冬了。一同前往相随长期从事研究疣鼻天鹅肢体语言的爱鸟者似乎从它们的的明眸中懂得了它们的诉求。张长龙说：“疣鼻天鹅家族对生存环境的要求非常苛刻。现在乌梁素海生态环境变好了是它们较理想的栖息之地。这不，它们都商议好准备在明年春天招呼其它同伴们一起到这里生儿育女。
在这个芦花飘絮的秋天里，一些其它鸟类断断续续地振着翅向着南方。已经习惯这里生活环境生活并决定在这里越冬的赤麻鸭、大鸨、雕鸮、红隼、灰背隼、银鸥、麻雀、喜鹊、老鹰等格外的多情不忍离去，只有走近它，才能真正懂得它们对这里的眷恋之情。在这个一半是山水林湖草、一半是一湖秋水芦花飞絮温润不失秋色的美境。喔！在这个一湖芦花秋水长的达赉湖终于读懂了这个秋天，也读得也十分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