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收复五原

第十三集　收复五原

1　古城五原
官钱局巷子内日军驻绥西警备司令部。由日军绥西警备司令主持召开军事会议。
日军参谋长：“不确保五原的作战，临时占领在军事上意义不大。”
日军司令官：“以现在的兵力去占领和确保五原是不自量力的，总而言之我们的目的不是占领土地。”
日军参谋长：“阁下是占领军最高军事长官，我们的看法，虽然有分歧，但还得服从阁下的命令。”
日军司令官：“请参谋长阁下，向大家讲讲大日本皇军的兵力部署。”
日军参谋长：“固守五原有作战能力的部队有日军的一个联队，蒙古军四个师，王英的绥西联军还有一些地方守备队，特务队等总兵力约一万五千余众。”
日军司令官：“命令各部队做好作战准备不得懈怠。”
日军参谋长：“是。”

2　傅作义将长官司令部操场上。
一队队英武的将士们正在操场上列队训练各个军事科目。傅作义将军在潘文，胡彬的陪同下，在操场上看将士们的各种军事表演，并不停地纠正一些战士们不准确的动作。
傅将军边走边与潘文、胡彬聊天。
傅作义：“胡处长，你们五原站的情报准确吗？”
胡　彬：“准确，与潘先生他们掌握的情报完全一致。”
潘　文：“在五原日军方面，是长期占领五原，还是将它做为临时的战备据点，司令官与参谋长有严重的分歧，所以参谋长有怠战情绪。”
傅作义：“我们就是要抓住他们内部的薄弱环节从中突破，战则必胜！胡处长派人继续侦察。”
胡　彬：“是”
傅作义：“战前的后勤保障工作准备的怎么了？”
胡　彬：“各区乡由“动委会”组织的群众支前工作已准备就绪。”
潘　文：“我党领导的安北游击队，中滩支队及由色福勒玛女王领导的绥西民族抗日武装，都要配合收复五原战役。”
傅作义：“好，让日本侵略军彻底深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3　绥西某村庄
一位老大娘正在灶台上烙饼，一位中午妇女扛着一捆做好的布鞋推门进来。
中午妇女：“大娘我们小组的军鞋做好了，你烙那么多的饼干啥？”
大娘：“区动委员主任王同志说，要打大仗。这不，给前线的将士们多做些干粮，免得他们挨饿。”
中年妇女：“大虎和二虎呢？”
大娘：“这俩个愣头青一大早兄弟俩各提一把铡刀出去了。”

4　傅作义将军前线指挥部
傅作义将军主持召开师团以上干部参加的军事会议。
傅作义：为了减少部队层次，提高战斗力，各作战部队都要降一级参战。
在五原战役打响后，必须在三天之内彻底解决战斗，否则，敌人的平缓、同薄之敌必然增援。他们的增援部队可能由乌拉山北麓背侧于我攻城部队。到达之前将经过的所有桥染全部拆毁，然后将他们分割在即将解决的各干渠支渠之间，分头歼灭。
潘文：“日军在我军奇袭鹿城，绥西战两次战役失败后，必然加强防备。所以，收复五原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众军官：“潘先生，分析言之有理。”
傅作义：“潘先生想法完全与我一致。”

5　傅作义将军的卧室
傅作义将军正与负特殊使命的某部王连长密谈。
傅作义：“你是哪一年参军的。”
王连长：“您亲自指挥的抗击日伪的“红格尔”战役那一年。”
傅作义：“奇袭鹿城，与绥西大决战都参加了吗？”
王连长：“都参加了，是您论功行赏，我由一名士兵被提拔成一位特种部队的连长。”
傅作义：“好，壮士此行，牵动着整个收复五原的战局。”
王连长：“保证完成任务。”
傅作义：“有什么困难，随时与我们的人联系。这是一份日军整个布防情况的情报，详细研究之后可即出发。”
王连长：“是。”

6　在夜色中，王连长领着五名精干壮士组成的“掏心突击队”，向古城五原方向疾行。“掏心突击队员”伪装成伪“宣抚队”，顺利地通过城门口的日本宪兵盘问，混进五原城内。
“掏心突击队”在五原情报部门的配合下，将日伪军的兵力部署敌司令部的准确位置城内防御设施及火力配备重新与已掌握的情报详细核对准确，无误后火速派人送到傅部的前敌指挥部。

7　傅作义将军的前敌指挥部
五原战役战前准备工作就绪，傅作义将军给各参战部队下达作战命令。
胡彬指点着挂在墙壁上的巨幅军国地图详细部署作战命令：
我军于三月二十日夜十二时，同时开始攻击五原新旧两城及外围据点，一举歼灭守敌并占领该据点。
安春山团长为攻击五原掏心突击队司令，曹子谦团长为副司令，率队由五原东南突入城内，歼灭城内日寇司令部及其附近部队。
第三十一师（欠九十三团）附五临警备旅及山炮营，由五原西面突入城关，攻击旧城义和渠以西及西关、黑头圪旦之敌。由孙兰峰师长任总指挥，徐子珍旅长任副指挥。
新三十二师附山炮营由五原西北攻击旧城及广盛西、阻击增援之敌。
一O一师为总预备队，着该师三O二团团长郭景云率领该团歼灭二财主圪旦守桥之敌，并破坏桥梁，阻止敌增援部队。其余部队驱除梅会令之敌后，向五原城及五加河桥扩展战果。
骑六军（七师的一部）由胡适泰团长指挥，攻击新公中、西商的伪蒙军八师。
李作栋部攻击蛮可素、郝境桥伪蒙军，成功后，转为追击部队。
王子修旅（一个团）攻击乌拉壕、万和长守桥敌人，破坏桥梁，阻止敌增援。
安华亭旅跃进于安北、西山咀、马七渡口等处，在敌人必经的道路和地区，预先埋伏，阻击敌人增援部队，和截击溃败的敌人。石玉山师攻克南牛犋后，转为追击部队。

8　古城五原城内官钱局日军绥西警备司令部金碧辉煌大厅里挤满了穿着黄呢军服的日本将佐，与伪绥西联军军官。
主席台的横联上写着：“中国友善联谊会。”肩扛中将军阶的水川伊夫在桑园大佐的陪同下，向各位日伪军官，祝酒致意……。
城外，傅部“五原战役”的各参战部队按照命令迅速在五原外围集结，侍命。
化装成的“抚宣队”的“掏心突击队”迅速袭击了伪军的一个岗哨并掌握了敌人的口令。
担任攻城的主力部队到达城门口。守门日军：“什么地干活儿？”
攻城部队：“我们是增援的部队”。
日军放下吊桥，攻城部队迅速进城。

9　古城五原官钱局巷子
掏心突出连突然与巷子中的一队日本宪兵相遇，战斗正在激烈地进行。
掏心突击连被阻到官钱局的对面，在官钱局的屋顶上日军用机枪的火力封锁住路。
这时，一个队员抢着炸药一跃而起，冲到官钱局，随着一声巨响，敌人的机枪被炸毁了。突击队潮水般地冲上去和日军展开了肉搏。

10　五原城内垦办事处，王英司令部。
在坚固的围墙射击孔及四周，碉堡的射击孔里吐着密集的火力风压得傅部战士们抬不起头来。
负责进攻三英司令部的傅部一位军官大怒即令用山炮平射轰击。
随着腾空而起的炮弹落到围墙及四周碉堡连续的轰炸声顷刻，火光烛天墙倒屋塌……。
总攻的信号弹腾上了夜空，我英勇抗日将土横扫城内的残敌。

11　乌加河桥阻击战阵地上，正在阻击增援五原的日军部队。

12　中滩八路军窦队与绥西民族抗日武装，从南北两侧袭击日军。

13　矮矮的五原城楼下
水川伊夫在众多日伪官佐的拥簇下，双臂抬起，握着望远镜，从掩体瞭望孔观看城外四周，傅作义将军的部队攻城的运动情况。
在他身后是满脸横肉的桑园大佐。
几位日本传令兵在应付着指挥桌上不停息的电话。他们拿走这个，又放下那个声嘶力竭地向水川伊夫报告：
“报告长官，傅部已突破西线
报告长官，城内发现有小股蒙古族抗日武装分子活动
报告长官，二号阵地告急”
此刻，水川伊夫在乱杂的报告声好象什么也没听见，他们报告的一切，在望远镜里都看到了。
他看到了，他的士兵们在傅部强烈的炮下尸骨连同碉堡的碎片被抛向天空，看到傅部的士兵们正如潮水般地深入城内。而王英指挥的绥西联军潮水般溃退。所有这些局面彻底摧毁了他的冷静与沉默，在神经几乎崩溃中，大声骂道：“八格！”

14　日军指挥所
“十八号阵地，请求长官增援……”
“二十四号阵地，只有两名伤兵坚守阵地，请求……”
传令兵嘶哑的报告声，打断了水川伊夫的思绪，他回头望了望。
一位少尉乞求地望着他：
“长官”
水川伊夫瞪了少尉一眼，心里想，你也惊慌了吗？
“长官，是不是收缩阵地……”少尉当然知道中将手中无牌了，没有后备兵力，也没有大炮了，他迟疑地建议说。
“不！”水川伊夫知道，收缩就等于放弃，就永远也收复不了啦，他厉声说：“告诉他们，我不会给他们一兵一卒。要他们顶住，到最后一个人！”
一声巨响，强烈的撼动，指挥所顶上像下了暴雨，“唰唰”向上抛落泥土……

15　五原城内日军阵地上
就在日军司令部不远的上空，一颗炸弹呼啸着落了下来，砸到日军的兵营里的一座碉堡上，随即爆发出耀眼的闪光，烟尘和一些物体的碎块同时腾起……，在这爆炸声中，混凝土块和中队的官兵的肌肉骨骼的碎块儿，包括他们的枪械、被装，还有那些士兵的的灵魂升天了。刀尖缺损了，也许折断了！接着，在烟尘中，一个军官竟从烟尘中爬了出来，一只手舞动着，跌跌绊绊，扑到地上，又起来，又向地上扑去像是在跳跃……又爬出来一个士兵……
16　城内慰安所。
“大兵哥，你们在前沿辛苦了……”一个日本妓女笑吟吟地说。
“滚……滚……”日本兵打断她的话，挥着拳头吼着，“这时候，不要……女人……”
“大兵哥”那位日本妓女可不怕这个，妩媚地笑着，“这时候，你们需要的正是女人软噗噗的胸脯，这软噗噗的胸脯，能让你们消除疲劳，得到安慰，振奋精神。不妨试试看……”
“不，不对。这时候”日本兵撕开军装上衣，露出胸脯，“要……要硬邦邦的刺刀！”
“你走吧！这时候，哪还有跟姑娘亲热的心情呢……”一个还清醒的妓女说。
“你知道吗？”日本兵摇摇晃晃扑过来，抓住一妓女的领口，叫“今天……有多少……皇军士兵被打死了吗？他……”便一头栽在那位日本妓女的怀里。

17　面对潮水般的涌入古城五原的傅部士兵，水川伊夫绝望地下达了弃城撤退的命令。
他的敢死队在城东门杀开一条血路，水川伊夫在桑园大佐等日军官佐的簇拥下发疯似得向东北方向溃逃。
傅部的骑兵追击四散的溃日兵。

18　乌梁素海西岸
疲惫不堪的水川伊夫溃兵，在乌梁素海西岸陷入四处被水沼泽地包围的绝境。
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化装成伪警备队的络腮胡子连长带着十几个士兵出然出现在水川伊夫面前。
络腮胡子连长：“报告太君，我们是安北警备队。”水川伊夫（疑惑地）：“警备队的干活？”络腮胡子连长：“是的，我们的日本长官叫大桥中佐。”
水川伊夫：“大桥中佐，那你们前边带路的干活儿。”
络腮胡子连长：“是。”
络腮胡子连长带着水川伊夫一行沿着一条窄窄的田埂，走进了乌梁素海深入被芦苇包围的孤岛。
在密集子弹声中，水川伊夫与他随行的桑园大佐等溃兵全部中弹倒下。从芦苇丛中跑出来的傅部士兵欢呼着胜利。

19　《奋斗日报》号外以醒目的大标题首先刊出：日本裕仁皇叔，水川伊夫中将被我绥西抗日军队士兵击毙。
《中央日报》《新华日报》等国共报纸也纷纷刊登出五原大捷的消息。
绥西各界军民以扭秧歌召开庆功大会等形式庆祝“五原大捷。”

20　东京
面色忧郁的天皇裕仁在众多政要与社会名流的陪同下迈着缓慢的涉子踏着洒满樱花落瓣的小经走进了靖国神社。
在悲怆的《君子代》乐曲声中，裕仁将写着水川伊夫灵位的灵牌放在供台上。

21　重庆蒋介石官邸
陈布雷将五原大捷的消息告诉了蒋介石，然然侍着观察蒋介石的面部表情。
蒋介石：“宜生将军三战两捷要记全功。此役不但保障了西北抗战的全局，关系犹如重要。功业彪炳，殊堪矛今武，慈转呈国民政府颁发给傅副长官作义以最高荣誉之“青天白日勋章”，以资策勉……并发资金30万元，（对陈布雷）对他这样的人只能连打带拉，你懂吗？”
陈布雷：“是。”

22　重庆军统局长戴笠正在接蒋介石的电话
蒋介石：“傅作义的思想一贯偏左他的部队几乎被共产党的思想所浸透，你务必派得力干才到傅部清异党以肃军纪。”
戴笠：“是，我已做布置。”

23　延安毛主席的窑洞
瘳承志急匆匆地走进毛主席的窑洞将五原大捷的新华社文稿放在主席的办公桌上。
廖承志：“主席，傅作义将军指挥的五原大捷，重庆方面反映甚为强烈新华社已写成专稿，请您过目。”
毛主席（边看文稿边说）：“这是蒋先生表演惯用的手法，一边拉，一边打，他怕宜生将军离八路军只有零半路的距离吧。”

24　傅作义将军官邸
傅作义：“蒋先生让我受勋一事，我觉得有些不妥（对田彬）你记下我授《辞勋呈交》”速发蒋总统：“所部官兵连年转战……甘受一切穷困劳苦，以与暴敌相周旋，至于临难不苟之精神，勇于杀敌之勇气，则殊多可歌可泣之事实，功在全体将士，并非傅某一人所为。”
田彬：“傅总，蒋先生又来电报了。”
傅作义“念？”
田彬：“功不自居，归美部属殊甚嘉慰唯中央授典策勋，实属斟酌至当，兄为所部之长官，则兄受国家殊奖，亦即全体将士共有之光荣。望即诚敬领受，匆再谦辞。”
（傅作义思索良久）

25　鹿城园子巷葛根活佛内室
巴日：“活佛，皇军在绥西受到重创，然乌拉特草原处于一片混乱，王府日本指导官让我请您早日回到乌拉特草原安抚民众。”
葛根活佛：“我心在佛，不愿及兵火，你请回吧。”
巴日：“活佛”
葛根活佛（不语）闭目诵经。

26　中滩八路军窦支队驻地
中滩抗日根据军民庆祝连续两次对日的“绥西战役”与“收复五原战役”大捷后，于高凭他敏锐的政治经验隐隐预测到即将变化的政治风云。
由他主持的党员领导会议在驻庙里秘密举行。
于高：“我们国共合作取得了绥西对日战争三战三捷胜利之后，被他们的蒋委员长又要同室操戈了。据说重庆“中统”“军统”已云集傅将军各部队，我陕甘宁迎区区委已通知我们与河套特委，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干部甲：“傅作义将军还是一位爱国军人。”
于高：“正因为他是军人，他必须得服从他的委员长的命令，他也已独撑不了独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