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东北纪行之七

我们与呼伦贝尔草原有个约定
恩和哈达附近同俄罗斯流来的石勒喀河（一般称为黑龙江北源）汇合为黑龙江，被认为是黑龙江的正源。《旧唐书》称它为望建河，在《蒙古秘史》中称之为额尔古涅河，自清代始称今名我躺在软软的草甸上，深吸一口气，扑鼻的青草香，足以把你融化掉，仰望天空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茵茵绿草地，弯弯河水宛若美丽的丝带伸向草原深处，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悠闲地吃草，洁白的蒙古包似美丽的珍珠散落在河边——这就是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呼伦贝尓大草原。
自驾车沿着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奔驰，歌声伴着哗哗的江水声飞扬。驰向桑日县功德林草原的路上，一首《我和草原有个约定》在我心头飞荡。车子穿过一条条峡谷，翻越一个个山头。正当我们被这峰回路转的山路转得不知所向时，视线里呈现出了另一个世界。这时天地的豁然开阔使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小得好像自己的躯体都不复存在，只有心灵的放达和遨游。视野里晃动着的连绵起伏的山峰，此刻都变成了舒展的土坡。车子的移动和地形的变换，让人感到草原一会儿似一个浅湾、一会儿似一个大盘。这时金色的阳光在草面上跳跃着，像水面闪闪的亮波，又像一匹大绸缎上的反光。此时除了将大草原比作一块大地毯，除了天的蓝，就是她的绿；除了天上的云朵，就剩下地毯上的牛羊。这里到了8月说黄就是一色的黄，草并不深，刚可没脚脖子，但难得的平整，就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剪刀推剪过一般。黑色牛群和白色羊群缓缓移动的身影，构成了黑白相间的图案，在这黄色大地毯上飘移着。此时的草原没有一丝风，只有颜色没有声音。近其前，水极清，也像凝固了一样，连倒影的云朵也纹丝不动，看起来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镶嵌在一块黄绿色的大绸缎上。定格在眼前这种异样的装饰美，就像是上帝创造的一幅天然的风景画，也便有了一种神秘美，美得让人分不清真假，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人间。这时耳际又响起了来的路上那首《我和草原有个约定》：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莫日格勒河是一条河道十分狭窄,但却极度弯曲的河流.如果从空中俯瞰,蜿蜿蜒蜒的河水，就象是一条被劲风舞动着的蔚蓝色绸带,悠然飘落在碧绿如玉平坦无垠的大草原上,一会儿东行，一会儿西走,一会儿南奔,一会儿北进,其弯曲程度，用九曲十八弯来形容是远远不够的。
在这块天高地阔的大草原上，听到一首应运而生并传唱多年优美动人的俄罗斯歌曲《白桦林》。 眼前的白桦林婀娜多姿，笔挺的枝干仿佛深入天空。我见过多处白桦林但额尔古纳的白桦林与别处不同，洁白的树干仿佛继承下了欧洲的血统。当我站在白桦林下，遥望这神秘的远东!心中泛起阵阵酸楚!远走的故土啊!何日才能回到母亲的怀抱。夜晚回到木楞小屋在昏暗的灯光下写下几首小诗:其一、秋声渐远倚斜阳，登临边关话沧桑。谈史论道尽鸿儒，陌上舞剑与谁裳？残垣断壁寻旧章，故垒重叠阅兴亡。铁戈铁马云烟散，围坐小饮酒当歌。其二、秋柒山林起雾岚，红叶盈盈笑霜寒。坡上坡下铺金畴，灯火莹莹鸣鸡犬。
溪流吟唱映月圆，呢喃耳语逐山远。人人做起幸福梦，盼望小康在来年。其三、隔窗聆听秋雨声，水滴石穿催黄昏。追忆流年似逝水，斜卧残躯伴孤灯。谁言心残未了情，切莫惆怅抱思眠，婉约新词辞旧怨，
长思全在浊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