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智斗顽敌

第七集　智斗顽敌

1　中滩八路军驻地的红柳林马王庙。
于高主持召开会议。
于高：“绥西女王色福勒玛毅然地举旗抗战，不仅对绥西其它两位女王相继举旗抗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在全国也产生了巨大影响，彻底挫败了日寇蓄谋已久“苍狼行动”的实施。日本驻鹿城军方为了减轻日本各界对他们的压力，必然会有更大的报复行动。”
干部甲（插话）：“据鹿城传来的情报，驻鹿城日军配合厚和日军近日已向我大青山抗日根据地集结，可能要有一次大的军事行动。”
于高：“为拖住日军主力，减轻我大青抗日根据地的压力，配合傅作义将军运筹的奇袭鹿战役，我方决定派两名同志潜入鹿城，获取他们兵力布防及“苍狼行动”的绝密情报，同时，要策动一些伪蒙古军起义配合我们的军事行动。”
窦林：“扎布同志在伪蒙古军中有很多老关系，派他去最合适。”
于高：“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由你来配合他的行动”。
窦林：“是”。

2　鹿城门口。
日军与伪蒙古军把守着城门口戒严森备，并仔细盘查来来往往的客商与行人。
这天正逢龙王庙庙会，拉骆驼的蒙商凑热闹的河路汉，卖艺人与附近的村民互相挤来挤去。
城门口的右侧，贴着一张由伪市长金朝文亲署名的告示：“号召区乡农民广种洋烟”。
这时，化装成边商的扎布神色超然地随熙熙攘攘进城的人群，顺利通过了日伪军的盘查。
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少年，趿着双烂鞋，拖着一棍讨吃打狗用的打狗棍，猛得向扎布打了一棍！随即向巷子深处跑去。
扎布随尾追至巷子的一个僻静处，只见那位少年乞丐对扎布说：“我是大北纸庄袁老板的伙计，晚上在平康里风月轩见”
说罢一溜烟跑了。

3　平康里风月轩。
幽暗的红灯笼下，十几个打扮得风姿招展窑姐站在大门前把前来这里凑热的日本兵迎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一间房屋里，已经喝的烂醉的日本二等兵，在一个窑姐的搀扶下，躺在米米榻上，他蜷缩着吹着口琴，嘴里哼着一支家乡忧郁而又凄凉的民谣。窑姐在一旁抚摸着袒露出来，毛茸茸的胸膛。
这时，另一位用绷带缠裹头部的日本中士哼着军歌，摇摇晃晃地从二等兵身旁抓起窑姐，搂在自己怀里。
这位窑姐逢迎地笑吟吟地对中士说：兵哥哥，听说你们最近被中国人打得很惨，这时候正需要女人的酥胸，来振奋大和精神。”
那位中士手一扬啪地给了窑姐一个耳光，大吼道：“你的、八格！这时候，不要女人，你知道。今天有多少日本士兵被中国人打死了，他们再也回不到日本了”。
说罢，把窑姐扔到一旁，呜呜地哭了。

4　森盖整天泡在烟馆妓院，不久就和一个叫菊子的日本娘们泡上了。
菊子是贞子的同父异母妹妹，她们的父亲是一个狂妄的军国主义分子，发生在1932年，5月15日，一群日本少壮派军官闯进首相府枪杀犬养毅首相的事件就是由他一手策划与组织的。
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贞子与菊子从小就仇视中国人与以及支那人，并立志要为他们所谓的大东亚圣战尽忠。
贞子死后，菊子决心以自己的肉体为代价，象毒蛇一样把那些也十分仇视支那人的日本兵缠住，让他们为大东亚圣战出力。
正当森盖与菊子亲热的唧唧我我难舍难分的时候，这情楼别馆凤月轩里突然闯进了鹿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头号地痞，哥老会的大龙头，伪水运会特务头目麻老五。
这天，麻老五带着几个弟兄来到风月轩，指名要菊子陪他。
这横愤了的森盖那容别人，再插一条只脚，推开百般劝阻的菊子边骂边提着两把盒子枪向外一冲。
眼开一场火并就要发生，是菊子给桑原大佐打了电话，桑原大佐派宪兵及时赶到，才制止住一场内讧。
5　在另外一间摆满琴棋书画，布置得非常典雅的小屋里，卖艺不卖身的鹿城艺妓丽娘正与大北纸庄的袁老板密谈。
突然屋里闯进一位醉汹汹的日本兵，袁老板就势将丽娘一把搂到怀里。
丽娘：“你怎么不早来呀”。
袁老板：“我在等一位朋友”。
丽娘：“知道，知道，我就是专门为等朋友的先生消除寂寞的”。
袁老板：“我不寂寞”。
丽娘：“骗人，从你的眼神就能看出，先生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
那位日本兵知趣地走了，边商打扮的扎布一闪走进丽娘的小屋。
扎布凝惑地看着两弯眉毛伸向鬓角美丽端正的丽娘，她的出现简直像又见到了死去的蒙根花一样。
袁老板：“丽娘曾是东北大学的一名女大学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与在大学里任教的父亲相依为命，因为父亲在一次群众抗日活动中发表了著名的抗日演讲，被日本宪兵投进监狱致死。从此丽娘被迫沦落风尘做了一名艺妓，她几次想自杀以抗其辱，但为了给父亲报仇顽强地活下来了，成为为我们做工作的一名积极分子。”
丽娘：“想必这位先生也是……”
袁老板：“他就是名震绥西，驰骋乌拉山南北的草原抗日英雄扎布。”
丽娘：“早闻英雄大名，鹿城的日军曾悬赏一万大洋要取你的人头，小女子万分敬重英雄的壮举。”
扎布：“在民族危亡之时，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做的。”

6　鹿城大北纸庄袁老板住宅。
袁老板：“于书记有什么指示？”
扎布：“为了粉碎日寇的‘苍狼计划’行动，我中滩抗日武装近日要配合傅作义将军对鹿城日军采取一次重大的军事行动，我们要作两件事，第一要尽快掌握鹿城日伪军的兵力布防，第二策动伪蒙古军中的不满日伪统治的一些军人配合我们的军事行动。”
袁老板：“有关伪蒙古军的一些军人，他们急于把兵带出去起义，我让他暂时隐蔽下来，侍机而动，有关鹿城兵力布防，伪水运公会的头目，哥老会大龙头麻老五最清楚。”
扎布：“如何能搞定麻老五？”
袁老板：“噢，对了，麻老五与新上任的伪水警队长森盖经常到丽娘那里听琴。据说，他俩为了争夺平康里一名妓女也闹得不可开交？”
扎布：“森盖，这个王八蛋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袁老板：“你认识他？”
扎布：“何止认识。”
袁老板：“你不是说，窦林同志也随来了吗？”
扎布：“来了，他在暗中保护我，哎，何不让丽娘从中周旋，让麻老五与森盖大闹起来，我们从中渔利，争取麻老五为我们提供情报。”
袁老板：“好主意。”

7　平康里风月轩，丽娘屋。
冰心玉洁的丽娘为麻老五边抚琴边歌。
麻老五如痴如醉地听歌，歌罢。
丽娘：“你好久没有去丽丽小姐那里去了？”
麻老五：“她整天阴着脸，不爱搭理我。”
丽娘：“丽丽小姐也经常来我这儿坐坐，她说是那个该死的森盖整天缠着她，森盖说谁要动她一根毛，他就杀了谁，她这是为了你呀。”
麻老五：“原来如此，他霸占了菊子小姐，如今又霸占丽丽小姐，我非杀森盖不可。”

8　平康里风月轩丽丽屋内。
麻老五悄悄地贴窗内窥，一丝不挂的森盖将丽丽手拉在床上，然后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丽丽无奈地流着眼泪。
麻老五拨准枪对准森盖，他还没来及板机，两个大汉恶狠狠地向他扑来。
麻老五拔腿逃跑，那两个汉子边开枪边向他夺路逃跑的巷子追去。

9　麻老五躲开那两位汉子的黑枪，乘着夜色在巷子狂奔。
跑到巷子尽头，扎布突然从墙上伸下一只手将他拽了过去。
麻老五稀里糊涂跟着扎布跑到公园的一片树林里才停了下来。
麻老五：“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
扎布：“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
麻老五：“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扎布：“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10　在巷子不远的一片树林里。
麻老五被扎布推到树林深处，看见他当伪军的儿子正在窦林手上。
麻老五：“你们是？”
窦林：“八路军。”
麻老五：“哎呀，八路爷爷饶命哇。”
窦林：“饶你父子的命不难，你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
麻老五：“什么条件？”
窦林：“鹿城兵力布防。”
麻老五：“爷呀，我确实不知道哇。”
窦林：“看来，你是不想和我们配合。”边说边把枪顶在他儿子的脑袋上。
麻老五（无奈地）：“好，我说。”

11　鹿城西北老记蒙民餐馆。
扎布坐在长凳上，从盘里拿起一块手扒肉边香滋滋地啃着，边从窗户内注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餐馆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蒙古汉子，边在门外招呼客人，边向向人们介绍他经营的食品特色：“各位客官，小店经营的有乌拉山羊肉，用祖传秘方煮制的手扒肉，有烤全羊，炸羊排……”
这时从小巷那边走来巴日与桥本，他们边走边聊，向老记蒙古餐馆走来，看样子很亲热。
老板故意把门踢了一下，扎布会意地进了内室。
老板满脸堆笑地将巴日与桥本迎进了扎布从内室听见他俩说话的一间雅间。
桥本：“葛根活佛愿意配合我们吗？”
巴日：“他对于喇嘛印务处副掌印喇嘛的职务根本不在乎，整天嚷着回东召，这该死的老家伙，干脆……”
桥本：“对于这种在蒙古人当中有崇高威信的喇嘛要有耐心。”
后来，他俩的谈话声扎布听不清楚了。

12　与平康里一街之隔的小饭馆里，奉命到鹿城秘密侦察的窦林此时正与我党地下情报站的负责人－大北纸庄的袁老板密谈。
袁老板向饭馆外那些化装成小贩、闲客的伪“水运公会”的特务们努努嘴：“他们的兵力部署，兵员情况都缝在这个褡裢里。另外，大后天日军驻鹿城司令官要在他的官邸举行盛大的招待酒会，庆祝日本天皇生日，据说，鹿城里的社会名流都要参加。”
窦林：“我记住了。”

13　平康里风日轩丽娘卧室。
老鸨：“丽姑娘，桑园大佐点名要你去他的寓所弹琴，接你的轿车明天一早就到了。”
丽娘：“为老鬼子弹琴，我不去。”
老鸨：“丽姑娘，不可任性子，惹着了桑园这个老鬼子，咱们风月轩可就得底朝天了。”
丽娘：“我不管。”
老鸨：“哎哟，我的祖奶奶，为了咱风月轩几十个姐妹，你就救救他们吧。”

14　平康里风月轩丽娘卧室里。
袁老板：“桑园要你去弹琴。”
丽娘：“嗯。”
袁老板：“去。”
丽娘：“为什么？”
袁老板：“桑园是日军驻鹿城的特务头子，他们居住的兴亚50号是众所周知的魔窟，那里戒备森严一般人都进不去的，你利用这个机会也许能了解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
丽娘：“那，我就去。”

15　鹿城大街上。
坐着丽娘的黑色小轿车在拥挤的人流中缓缓向前行驶。街两旁，有巡警若干，挥舞着棍棒驱赶着堵塞车道的小贩，惊得小贩四处逃散。
轿子行至一处有卫兵把守的公馆停下落轿。
两名日本宪兵押着丽娘走进大门，然后从大厅里上了二楼。
仆人探头，随即关上内室的门。

16　桑园卧室
一身和服的桑园正从洗澡间出来。
日本宪兵将丽娘带到卧室退出。
桑园：“丽姑娘果然天姿丽质，楚楚动人。”
丽娘：“不知大佐想听什么曲子？”
桑园：“鸳鸯戏水。”
丽娘：“桑园大佐请您放尊重点。”
桑园：“对婊子也讲尊重，哈哈……。”
丽娘随手拿起一方砚台向桑园的头部砸去，桑园顿时血流满面。
桑园：“快将这个婊子拖下去，严加审讯。”
两名日本宪兵将丽娘拖到门外。
17　日本宪兵队的审讯室。
摆放着各种刑具，一名日军中佐问丽娘：“你的，为什么要刺杀大日本皇军的大佐。”
丽娘：“为报家仇国恨。”
“你的，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只要供出幕后指使人，就是大大的良民。”
“知道，大不了一死，没有什么幕后指使人。”
中佐大声吼：“动刑的，才说实话。”
几个日本宪兵抓住她的手，从指甲里定竹片顿时鲜血直流，她惨叫了几声，昏迷过去了。
中佐：“打入水牢。”
丽娘被几个凶悍的日本宪兵拖进了水牢。
水牢里阴风惨惨，仿佛象地狱一般。
丽娘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被绑在一根石桩上。
黄昏的时候，丽娘才渐渐醒了，她才知道自己站在没膝的水牢里。几丝夕阳的残辉透过铁窗斜照在她的脸上，她又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往事。
（丽娘回忆）：
在东北大学读书的丽娘在父亲被害后，侍机要为父亲报仇。有天晚上，有两个日本兵突然闯进她家，以检查抗日分子为由，将丽娘强行拽走，并在院里强行施暴。
丽娘不从，用牙咬啃一个日本兵手腕，另一个日本兵举枪瞄准丽娘。
“强盗……”丽娘突然一头向日本军撞去。
这时日本兵手中的枪响了，丽娘趔趄地哼了一声，无声无息地倒下去负了重伤。
就这样她几经展转，被卖到日军占领的鹿城平康里的风月轩。
18　大北纸庄袁老板店铺。
扎布：“什么？丽娘被关在监狱？”
袁老板：“被关在伪蒙古军关押犯人的水牢里。”
扎布：“监狱里有我们的人吗？”
袁老板：“有一个同情抗日排长。”
扎布：“好，今天晚上能否把这个排长约出来见面。”
袁老板：“能。”

19　平康里附近的一个饭馆。
扎布与伪蒙古军的排长边喝酒边聊。
伪排长：“我是东北蒙古人，家乡被日本军占领了，被抓来当兵，混饭吃。”
扎布：“我们要救丽娘，你能帮忙吗？”
伪排长：“能。”
扎布：“怎么个帮法？”
伪排长：“丽娘关在11号水牢里，管水牢的，也是我一个弟兄，明天夜里，你藏在水牢右边的一个小阁楼上，我设法将电线弄断，你看见监狱停了电，就立即行动，我那兄弟自然配合你。”
扎布：“好主意。”
伪排长：“今后你们用得上我们，我们一定尽力，那些弟兄们恨死日本人。”
扎布：“一定。”

20　伪蒙古军监狱，夜。
扎布藏在监狱旁边的小阁楼上。突然监狱停电了，整个监狱乱成一团，扎布敏捷从墙上跳向关丽娘的水牢，那位伪排长已将水牢的门打开，扎布背起丽娘跃墙飞跑。
监狱里传出伪排长的喊声：“快来人呀，有人劫狱了。”

21　扎布救出丽娘后，匆匆地跳上一辆从后面起来的黄包车。
黄包车跑过平康里时，被一群粗俗不堪的妓女拦住了。
妓女甲：“先生，家菜不如野菜香，来偿偿？”
妓女乙：“这儿离我家近，大哥想死我了。”
妓女甲：“她有梅毒”愤怒的妓女甲与妓女乙扭打在一起。
黄包车乘机溜走了。

22　追击的日伪军，哥老会的特务从四面八方向扎布飞跑的方向边开枪边拢来。
丽娘：“放下我，你快跑吧，不然我们都会陷入敌手。”
扎布：“咱生死都要在一块。”
突然敌人的一颗子弹击中扎布的左腿，血汩汩地向外流淌。
丽娘撕破她的内衣，给扎布包扎。
他们从房脊上跳入一条窄窄的小巷，继续奔跑。
追击的敌人突然发现地上的血迹顺着斑斑血迹紧追扎布与丽娘。
扎布与丽娘的出路被一堵墙堵死了，敌人渐渐逼来。
扎布拨出蒙古刀，准备迎战。
正在这时，敌人背后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猝不及防的敌人倒下一片。敌人掉过头向枪响的方向追去。
扎布与丽娘来到城门时，发现守门的敌人戒备森严，疯狗似的盘查进出城行人。
他们钻进靠城门的一家饭馆。

23　麻老五住宅。
电话铃响了，正在抽大烟的麻老五拿起了电话：“混蛋，打电话也不看是什么时间，什么……，我是麻……。”张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电话声：“我是窦林，请你立即开上车到西城门口旁的小饭馆，否则……”声音渐渐听清了。
麻老五：“是，是，八路爷爷，我照办。”

24麻老五开着他的小轿车来到了城门的小饭馆，窦林扎布扶着丽娘上车。
东行至城门时把门的伪蒙古军示意停车检查。麻老五从驾驶座探出头，那位伪蒙古军看见了麻老五立即立正：“麻爷慢走。”

25　窦林，扎布，丽娘来到路口
窦林：“丽娘，你到中滩根据地，还是随扎布到乌拉特草原？”
丽娘：“我非常敬慕扎布，今后就随他挥刀驰骋千里草原，杀鬼子以报国恨家仇。”
扎布将丽娘扶在马上，向乌拉特草原疾驰，窦林望着他们大声喊：“后会有期。”

26　乌拉特草原敖包梁上
扎布与丽娘躺在草滩上，马在他们旁边低头吃着草。
扎布：“丽娘，你知道你与蒙根花长得像亲姐妹一样。”
丽娘：“蒙根花？”
扎布：“是我过去的恋人。”
丽娘：“哦。”
扎布：“她已经死了。”
丽娘：“她死了？”
扎布：“是的，是被森盖害死的。”
丽娘：“森盖这个王八蛋，不知糟踏了多少风月轩的姐妹，我们一定要为蒙根花报仇。”
扎布：“对，日寇在草原上欠下的所有仇一定要报。”
丽娘（伤感的）：“我也是浪迹天涯之人，茫茫大千世界，那里是我的家啊？”
扎布：“袁老板将你在魔窟里的表现都告诉我了，我也为你的义举所感动，今后，我们无论走到哪里，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扎布大哥。”
丽娘（依偎在扎布身边）：“扎布大哥。”

27　火红的夕阳悬在上空。
茫茫的草原上有两个人的杂乱足迹，这足迹直延伸到一个小小的沙丘。
扎布和丽娘伏在沙丘上，注视着将要沉没在西边天际的落日。
太阳接近地平线了，它丝毫也没减弱耀眼的光辉。
扎布轻声赞叹说：
“多亮啊！”
丽娘没说话，只是凝视着。
草原的落日是那么圆，象是炽燃的圆金属片。
扎布和丽娘静静地盯着落日，欣赏它沉落以前最后闪耀的光辉。
太阳与地平线相切，草原更亮了。
扎布又赞了一声：
“多圆啊！”
丽娘还是没说话。
太阳沉落了。草原暗了下来，只有地平线却格外明亮。

28　敖包山下
一轮圆圆的月亮窥视着静谧的乌拉特草原，丽娘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她在急切地等待扎布，远处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威猛雄壮的扎布眨眼间来到她眼前。
俩人幸福地依偎在敖包下。
丽娘这时感到幸福，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有一颗温暖的心，在自己身边跳动。她们相互抱得更紧了。丽娘内心激荡的情怀，只能用不连贯的低声细语表达：
扎布……我离不开你了……。
静静的草原，能理解这个人间纯真的情谊吗？飞沙在絮语，也许是它在赞叹吧！
丽娘这时想起了什么，眼珠转动了一下：
“教我……打抢吧！”
也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扎布手中的那支枪，就产生的愿望吧！
扎布欣然答应。
茫茫的草原上，两个幸福的人儿双骑着马时而纵马狂奔，时而在马背上相偎，时而挥枪瞄准。扎布贴着马肚从地上采了一枝野花插在丽娘的头上。
俩人玩得累了从马背上跃下来，滚爬在草滩中。
月色下的草原静静的，马儿仍然在他们很远的地方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