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热血补天裂【无标题】

第四章、热血补天裂
一
一九三五年的年秋天，天高云淡。毛泽东主席率领中国工农红军，信步登上了陇东名山六盘山。这位诗人政治家望尽辽阔的北国秋色，仿佛看到了沦陷的半壁河山，听到了沦陷区人民苦难的呻吟。于是，诗情激荡，吟哦出：“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抗战宣言！
1935年10月，红军到达陕北后，中共中央根据时局的发展，于11月13日发表了《为日本帝国主义并吞华北及蒋介石出卖中国宣言》。同月28日，毛泽东、朱德发表了《抗日救国宣言》。两个宣言指出：“苏维埃政府和红军愿与一切抗日的任何派别、任何武装队伍、任何社会团体订立抗日作战协定，并且愿意同他们组织抗日联军和国防政府。这些主张，推动了全国抗日运动新高潮的到来”。这位伟人面对傅作义将军指挥的绥远抗战，运筹帷屋决定全力以赴支持绥远抗战。在在洛川会议上，毛泽东决定将八路军的三个师，都部署在恒山山脉。依东可俯视豫冀平原，西可依托太行，发展抗日革命根据地。1936年1月17日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会议决定：红军东征时中央政治局随军行动，彭德怀、张浩参加中央政治局的工作；陕北由周恩来、博古、邓发组成中央局，以周恩来为书记，主持后方工作。会后，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签署命令，要求主力红军即刻出发，打到山西去，开通抗日前进道路。各路红军立刻奉命秘密行动起来。
于是，毛泽东从瓦窑堡出发，经过延川到达延长县县城。1936年1月底，他在这里主持召开军委扩大会议并作了报告，进一步阐述了发展和巩固的关系，以解除一些干部中存在的担心红军主力东征会影响陕甘根据地巩固的顾虑，也批评了李德所说东征是“想挑起日苏战争”的错误观点。这次会议进一步统一了思想，加快了东征的战备步伐。
当毛泽东率红军总部从陕西清涧河口渡河，在石楼县辛关登岸，从陕北到山西。这是第一次到山西，踏上的是石楼的土地当晚宿营于义牒镇留村。这天是1936年2月21日清晨，从陕北到山西，正值大雪纷飞，万里雪飘的黄土高原，顿失滔滔的黄河，激发了毛泽东英雄主义的浪漫情怀，毛泽东写下了一生最为快意、最为得意的神来之作——《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这首千古绝唱，抒发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抗战的必胜信念。十年后《沁园春•雪》，在毛泽东赴重庆谈判时公开发表，激起了国内外人民的强烈反响。
二
这天早上毛泽东凝视在地图面前反复思考着，如果蔚代公路被日寇切断，不仅阎锡山的主力不得不南撤：刘峙的主力也因害怕敌抄其后路而准备南移。八路军则必然处于敌包围圈中，日军肯定会直取太原，国民党军一再南退，使八路军的战略便只能是独立自主的敌后抗战了。
毛泽东一边思索着，一边久久地继续凝视着桌上的那张大地图。当时，周恩来被派往阎锡山处协调两党两军关系，朱德、彭德怀、任弼时率八路军总部刚刚渡过黄河，叶剑英被派往南京国防部，刘伯承、贺龙、林彪等在征战途中。他让警卫员把张闻天叫了过来。“洛甫同志，果真不出我所预料啊，日本的切入了刘、阎两战区的结合部，现在的情况大为不妙。原打算我军北上堵住蔚代公路的缺口，不想兵马未到，蔚县已丢。八路军改为第18集团军归守第二战区辖制，阎锡山开始命我军防守飞狐口，不想日军扑涞源而去，飞狐口已无防守之必要阎锡山又令我部协防平型关，要在平型关截住敌军。”说着，毛泽东指着地图继续分析：“现在的日军正是锋芒期间，我军北上。并不是要与他们正面相撞，而乘隙向其侧部挺进，日军向国民党军进攻，我们在敌人后方向敌人发起进攻：这样敌的后方就必然空虚，我们充分发动民众建立根据地，展开猛烈的游击战。敌人不得不暂缓进攻，那样，战略相持阶段就形成了。敌人会把我军作为主要攻击对象，游击战上升到了战略的高度，对全国的抗战形势都会起决定性作用。我党和我军就成为了抗战的中流砥柱。”这时，窑洞外，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已渐渐亮了。窑洞内的灯火依然闪耀着光芒。
这是一九三六年的一天早晨，一轮喷薄欲出的红日，尽染了贫瘠苍凉的陕北黄土高原。伏案工作了一夜的伟人毛泽东，走出窑洞登上了黄土高坡，伸了伸腰极目远眺：一种澎湃的伟气荡漾胸间。在苍茫远处的沟壑中，牧羊人高声唱起陕北民歌《信天游•想亲亲》也就在第二天即一月二十五日，毛泽东作了题为《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的总结报告。他越说越激动，在结束报告的时候，他竟站起身来振臂高呼：“为中共争取抗战胜利的十大纲领！坚决执行中共争取抗战胜利的十大纲领！”他的声音响亮而激越，在窑洞里久久地回晌着，激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这位农民出身的人民领袖，一直有熬夜的习惯，这一夜他更是耿耿难眠了。在不久的洛川会议上，当时情况还没有发展到到如此地步。毛泽东跟大家一起做了大量的战争预想，但是没想到国民党的正面部会溃败得那么快。为了拯救中华民族于危难之中，在在洛川会议上，毛泽东决定将八路军的三个师，都部署在恒山山脉。依东可俯视豫冀平原，西可依托太行，发展抗日革命根据地阻止日寇西进。
三
1936年10月25日岭口司令部，傅作义初次见到八路军的领导人周恩来和彭德怀，晤谈后感触颇深。他回来同董其武等将领们说：“周恩来主要谈了三点：，是现在抗战不仅是政府与政府打，也不仅是军队与军队打，我们是全民抗战，男女老少，工农、商、学、兵都要求抗日，这就要充分动员群众，军民紧密结合，一齐打日本；第二，要建立部队政治工作，鼓舞战斗意志，坚定抗日信心，提高素质；第三，抗战是长期的，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尽管敌人武器装备比我们的好，时间一长，就会消耗光的，而且敌人是侵略者，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反对，最后必然失败无疑。”
根据中共中央提出“促成北方统一战线”、建立“北方大联合”的口号，1936年8月14日，毛泽东还先后给宋哲元、傅作义、韩复榘写信，争取与这些地方实力派合作。傅提出以红军不入绥远为条件。中共中央提出，“只要晋绥当局真正抗日，而不与日本妥协，红军在未得晋绥当局之同意前，决不贸然向绥开进”，“红军不干涉晋绥当局之行政事宜”等五条作为回答。中共又在1936年11月先后发表了《为日本帝国主义吞并华北及蒋介石出卖中国出卖华北宣言》和《抗日救国宣言》，号召建立最广泛的全民族的抗日统一战线。这些宣言迅速传到全国各地，推动了正在发展的抗日救亡运动。
四
为了支持傅作义将军的绥远抗战，同年10月25日中共代表彭雪枫又携毛泽东的亲笔信，去绥谒见傅，再一次鼓励杀抗战。信的内容如下：“宜生主席先生勋鉴：日寇西侵，国难日亟。先生统率师旅捍卫边疆，今夏小试锋芒，已使敌人退避三舍。观乎报载以死继之之言，跃然民族英雄之抱负，四万万人闻之，神为之王（即“旺”——笔者注），气为之壮，诚属可贺可敬红军远涉万里，急驱而前，所求者救中国，所事者抗日寇。今春渡河东进，原以冀察为目的地，以日寇为正面敌，不幸不见谅于阎蒋两先生，是以引军西还，从事各方抗日统一战线之促进。目前情势，日寇侵绥如箭在弦上，华北长江同时告急。但国内统一战线粗有成就，南京当局亦有转向抗日趋势，红军主力之三个方面军已集中于陕甘宁地区，一取得各方谅解，划定抗日防线，即行配合友军出动抗战，红军虽志切抗战，但在未得友军谅解，尤其在未得抗战地区之友军及地方行政长官之谅解以前，决不冒然向抗战阵地开进。在已得正式谅解而向抗战阵地开进与实行抗战时自当以其全力为友军之助，而绝不丝毫妨碍共同抗战之友军及其后方之安全与秩序。兹派彭雪峰同志来绥，与先生接洽一切，乞以先生之意见见教，并希建立直接通讯关系。百川先生处，今春曾数数致书，夏时又托韩团长将意，久未得复，祈先生再行转致鄙意。’有可能介绍彭同志赴晋一晤，实为公便，叨在比邻，愿同仇之共赋。倘承不吝赐教，幸甚幸甚。专此。”
在陕北延安。几十天的碰撞终于尘埃落定，等待已久的曙光终于开始显现，东方天际渐渐映出一抹鱼肚白，一溜淡淡的朝霞响箭一般穿透混沌的空间，于是淹没在黑暗中的天地万物，开始显露各自生机勃勃的身影来。一代伟人毛泽东凝视了一会儿窑洞外的曙光，挥笔继续写道：“…在华北，以国民党为主体的正规战已经结束，以共产党为主体的游击战进入主要地位。在江浙，国民党的战线已被击破，日寇正向南京和长江流域进攻。国民党的片面抗战已表现不能持久，共产党和八路军的政治影响极大的声浪在全国传着㈢共产党和八路军决心坚持华北的游击战争，用以捍卫全国，钳制日寇向中原和西北的进攻。”
面对日寇咄咄逼人的侵略态势，绥西一些民众与抗日团体也纷纷抵抗日本这种图谋。这是一九七九年的的一个秋天。这天秋分刚过，秋水浩渺苇林荡荡的乌梁素海上空，成群的鸿雁开始忙碌地飞向南方。一首苍凉的《鸿雁》，如诉如泣唱出了对久别亲人的思念。
在乌梁素海西岸一个叫扒子补隆的地方，有一位老军人来到了一片废墟上久久不肯离开。这位老军人叫吴涛，曾任内蒙古军区副政委。这天他从数百里外的呼河浩特，赶到这里是为了看看这片他生活过的，曾燃烧过血与火的土地。
一九三五年八月一日，中国共产党发表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号召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秋初，党的北方局派苏梅、陈钟到垦区开辟党的工作。不久，中共和硕公中垦区特别支部建立。垦区特支利用垦区创办的第一所小学，和农民夜校为阵地，以踩高跷、扭秧歌等民间文娱形式，广泛宣传我党抗日主张，开展抗日救亡运动，发展壮大党的组织。
一九三五年，“一二•九”学生运动爆发后，垦区特支发了声援电，并派人代表河套人民赴京声援学生运动。一九三六年六、七月，由于潜伏在垦区的国民党特务和右派分子的猖狂破坏，以及特支内出现了叛徒，北方局派李衡去垦区接替苏梅的工作。当时，垦区党员已经发展到近二百人，是大河套党员最集中最活跃的地方。因此，北方局决定加强对垦区的领导，派李葆华到垦区，主持成立了垦区工委，白乙化任工委书记。
一九三六年冬，垦区工委组织了一次近千人参加的支援抗日示威游行。游行群众高举小旗，走村过镇，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走狗！”“支援前方抗战到底！”“坚持抗战就是胜利！”等口号！之后在白乙化的领导下这支近千人的援抗日队伍，奔赴抗日前线。
与此同时，中共中央和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在1936年12月1日，发出了《关于绥远抗战通电》，号召全国人民援绥抗战，同时宣布红军准备立即开赴晋绥抗日前线，抗击日伪军的进攻，为保卫晋绥、保卫华北、保卫中国而奋战到底。日伪重兵在察绥边境和绥北集结。一场新的战火，正被日本侵略者点燃起来。日益紧张的绥远局势，成为中国民族危机深化中一个新的突出事件，引起全国朝野的极大关注。
五
傅作义将军在中国共产党的有力支持下，在全国人民的声援下，打响了绥远保卫战的第一枪。1936年11月13日，王英所部伪军兵分两路从商都分向兴和、红格尔图进攻。红格尔图是绥远陶林县千余人口的小镇，西距县城80公里，南离集宁90公里，东距敌伪盘踞的商都30公里，为绥、察交界之要冲，是绥东北的门户，是商都通往百灵庙的必经之地。驻守这里的是骑兵第1师彭毓斌部的3个连。战斗打响后彭毓斌即派骑兵第6团驰援。
1936年11月15日，伪军1500人进抵红格尔图附近的阳坡村，与驻绥军前哨部队接触。1936年11月16日，伪军向红格尔图猛攻，守军据垒抗击，战斗二小时，匪死伤六七十名，被击退敌攻势顿挫。
1936年11月17日，田中隆吉、王英指挥又2个骑兵旅、1个步兵旅向该镇猛扑。守军拼力奋战，红格尔图始终在绥军手中。
战役打响前，傅作义、赵承绶于1936年11月15日午夜到达集宁前线指挥。傅作义将军分析各方面的情况后认为：进犯红格尔图的伪军虽非敌之主力，然其诸兵混合，队伍庞杂势众，如敌首战取胜，可增伪军气势，威胁绥省安全，影响晋绥军士气，并能西进绥西，对晋绥军形成危害。于是决定首战应击破红格尔图当面之敌。采其“守点以抑留敌人，集中主力进攻”的作战方针，即“借各城镇之既设工事，以民众守要点，使正规军队机动出击敌之据点”；或向来犯敌人主动出击，先击一路各个击破。
第二天，即1936年11月16日上午，傅作义与赵承绶发出作战命令：由骑兵第1师师长彭毓斌率骑兵4个团，由步兵第218旅旅长董其武率步兵2个团及炮兵1个营，在彭毓斌、董其武统一指挥下，以秘密、迅速的行动歼击红格尔图附近之敌，并限于17日夜间发起袭击。并调驻丰镇的第68师第401团至大六号，掩护集宁东北一带，支援出击部队。
此时，伪军王英部在前线约三四千人，其一部围攻红格尔图，余分布于土城子、打拉村、台道湾等处。18日凌晨1时30分，晋绥军发起全线攻击，战至上午7时，土城子大部被攻占，红格尔图东、南、北三面之敌向北方逃窜。8时半，骑兵第1师师部进入红格尔图。此役击毙伪军500余人，俘20余人，连同前3天的保卫战，共毙伪军1000余人。
并从俘虏中找出了汉奸王英的电台台长、日本人牟礼吉和雇员松村利雄。在红格尔图激战的同时，李服膺部1个团在兴和与敌展开了攻防战，经17、18两日激战，王英部伪军于20日全部退出兴和。
傅作义于红格尔图初战告捷的当晚，乘敌一时难以再犯之机，先发制人，立即发起百灵庙战役。蒋介石也于1936年11月16日从洛阳致电阎锡山：“即令傅作义主席向百灵庙积极占领，对商都亦可相机进拳…非此时乘机占领百灵庙与商都，则绥远不能安定也。”
百灵庙位于绥远北部，是乌兰察布盟草原上著名的寺庙，距省城归绥约160公里，距武川120公里，四周群山环抱，为喇嘛、蒙牧民聚集中心。有公路北达外蒙古库伦（乌兰巴托），东通化德，西南接包头，东南连归绥。如果说绥远是连接中国东北、西北的津梁，而“东西策应的根据地就是百灵庙”。
驻守这儿的有伪第7师（骑兵）约1800人、德王直属骑兵1000余人，另有专任指导的日本军官四五十人。总计约为3000人。同时运来大批的粮秣和装备，“存在庙上的子弹有100万发以上，白面约二三万袋”。针对百灵庙四周环山、山外为平坦草地、35公里内无村落、易守难攻的地形特点。晋绥军制定了隐蔽接敌、正面攻击与迂回包抄相结合、速战速决、准备阻击援敌等指导要领，“以强袭之准备作奇袭之行为”，对百灵庙发起进攻。
1936年11月20日，傅作义在归绥召集孙长胜、孙兰峰和袁庆荣部署战斗，要求在1936年11月24日前以迅疾动作、敏快手段，在增援之敌到庙之前袭取成功。
同时发布作战命令：“骑2师孙师长长胜为指挥，步211旅孙旅长兰峰为副指挥，旅参谋长袁庆荣为参谋长，指挥步兵419团、421团、第70师315旅补充第1团、骑兵第8团及特务3个连、炮21团第3营，及第6连小炮2门，无线电3台，汽车1队，以迅捷之手段，袭占百灵庙。”1936年11月22日晚10时，各部队按指定地点集结完毕。1936年11月24日凌晨1时，进攻百灵庙的战斗全面展开。
日军驻百灵庙特务机关长盛岛角芳，在冬夜的寒风中，督战指挥，拼死阻截。激战至拂晓，百灵庙仍然没有攻克。战势严峻。如果天亮前仍不能拿下百灵庙，敌援军将会赶到，敌机也将加入助战，形势会对傅作义军更加不利。面对危局，傅作义果断命令炮兵倾其所能，以最猛烈的炮火护装甲车队和步兵，向敌阵地展开最后的攻击，务必在天亮之前拿下百灵庙。地在动。山在摇。炮弹出膛的呼啸和落地后的巨响，加上各种火器的射击声和喊杀声，喧嚣铸成百灵庙暴风骤雨之夜。日伪军阵地在炮火的猛烈攻击下，在傅作义军步、骑兵潮水般的冲击下，日伪军像潮水一样溃退。
在这次战斗中，百灵庙守军伪蒙军，穆克登宝部所属的20余名军官胸怀民族大义率部毅然倒戈。十二月初，又收复另一战略要点大庙。小滨大佐等二十九名日本顾问如数被击毙，蒙伪军四旅反正。
六
绥远抗战的胜利，挫败了日军的侵略阴谋，大大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战热情和胜利信心。11月中旬，傅作义率部收复百灵庙。中共发出《关于绥远抗战通电》，号召全国动员起来，支援绥远抗战。北方局还派张友渔同中共中央派来的联络代表，张经武赴绥远，会见傅作义，支持并推动该部抗日。在中共地方组织，和救国会的发动下，西安、上海、北平等大中城市的各阶层人士及海外侨胞，上至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下至乞丐妓女、监狱中的犯人都纷纷参加“万件皮衣”、“以一日所得援绥”等运动。
到了十二月底，全国人民捐款已逾三百万元，相当于绥远一年的军费，各地赴绥慰问团．医疗队已达近百个。吕骥等知名音乐家来绥教唱抗战歌曲。著名演员陈波儿、崔嵬等也来绥演出《放下你的鞭子》，向傅军士兵教唱《义勇军进行曲》，抗日的歌声回漾在绥远，震荡着全国。
绥远抗战的胜利，使国内亲英美集团中的一些人精神为之一振！在一些立法，监察委员的带动下，援绥宣传和募捐，一直深入到工厂商店。孔祥熙也致电传作义，称绥战“敌忾同仇，当为天下共见”。一些国民党大员就绥战而疾呼，孔祥熙把持下的财政部也就此顺水推舟，一再追加绥战军费。
天津《大公报》的社论，直接抨击执行不坻抗命令的宋哲元，要求他从侧翼出击，收复察哈尔失地，甚至连胡适主编的《独立评论》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之后，中共中央又从山城堡，向傅先生发出贺电。著名学者胡适作了一篇白话体的长文及铭词，由钱玄同书写，刻碑竖立于公墓前，以亟永久：“这里长眠的是二百零三个中国好男子！他们把他们的生命献给了他们的祖国。我们和我们的子孙来这里凭吊敬礼的，要想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
是年冬，国内外纷纷举行援绥运动。北平学生发起绝食一日物资援助绥远抗战将士。清华、燕京两大学代表闭在文学院梅贻琦、教授朱自清的率领下来绥慰问，两校的学生发起“万皮衣”运动等。北平人力车夫王德志，将其在风雪严寒中两日辛苦所得车资一元八角，全部捐送慰问绥远抗日将士。孔子后裔，年仅十岁的女孩儿孔德恭来信写道：“吾兄德成，已节用捐款，我亦中国一分子，杀贼无力，保国有心，附寄国币伍元。”平津等地文化艺术界纷纷到绥劳军。音乐家吕骥特谱写了《三十五军军歌》。名记者范长江专题报道了绥远抗战，称赞这次战役是华不平常的战役，“揭开民族历史上的新页”。
天津《大公报》在评论此次绥远抗日战役写道：“绥远抗战之役，不仅取得中华民族史上光荣地位，且已作为中华民族史上重要的转折点，青史昭垂，万世不弊。”这是中国军队第一次坚决的对日作战，第一次通过作战从日军手中收复失地。消息传遍全国，引发万众欢腾！绥远抗战的胜利，极大地提升了中国军队对日作战的自信。此时蒋介石指挥三十万大军对共产党中央红军进行第六次“围剿”。当张学良向他表示要率部支援绥远抗日时，受到了蒋介石的严厉训斥。张学良不得不如此向蒋介石表达他的心情：“绕室彷徨，至深焦悚！每念家仇国难丛集一身，早想拼此一腔热血，洒向疆场，为个人赎一份之前愆，为国家尽一份天职。”于是，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东北军的将士们扣押了蒋介石，震惊中外的“西安事事变爆发。青年作曲家聂耳为电影《风云儿女》写的主题曲，名为《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们的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不久，中共中央还特派南汉宸率慰问团来绥远慰问抗日将士，向他们赠送了“为国御侮”的锦旗。绥远抗战后不久，傅作义将军的侄子傅琬去绥远看望叔父。
这是傅作义将军的侄子傅琬，一九三六年十一月寒假，和他的八叔（傅作恭）由天津到归绥（今呼和浩特）去探望傅作义将军。据傅琬回忆：“春节那天的清晨，归绥城里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鹅毛大雪。傅作义身整洁的便服，傅琬八叔和还有弟弟（傅亨）三人把衣服穿整齐，带傅琬去“长城抗日将士阵亡纪念塔”凭吊。到了“长城抗日将士阵亡纪念塔”后，叔父领着我们首先瞻仰了高耸人云的纪念塔，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踏着皑皑的寒雪，走向烈士祠。他在祠内巡视一周，又仔细地观看了烈士们为国捐躯的英雄事迹。当时他默默无言，心情沉重，完全沉浸在对烈士深切怀念的真情中。
随后，他让我们三人站在他的身后向烈士们静默致哀，行了三鞠躬礼后他深情地对我们说：“长城抗日那一仗，打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很壮烈，烈士们都表现得非常勇敢顽强，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现在有人说我是英雄，其实我算得了什么，只有这些为抗日战死在沙场的烈士们，才真正是民族英雄哩，我怎么能把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所取得的胜利和荣誉据为己有呢？”
他说这话时两手握拳，瞪着炯炯双目，声调一声比一声高昂，心情非常激动。停了一会他又接着说：“你们现在上学要好好读书，-长大后要向烈士那样为保卫祖国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