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奇袭鹿城

第八集　奇袭鹿城

1　亚马来前敌指挥部前
亚马来最高军事会议之后，各部按照前敌指挥部的命令，迅速地到指定地点集结。
此刻，傅作义将军站在一处高坡上，用望远镜望着百里之处的五原县城出神。
这时，他的卫士几次催他：此处沙漠深处，经常有日伪特务出没。
傅作义：“岳武穆三十六岁就为国捐躯了，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怕啥。”

2　（夜）亚马来前敌指挥部傅作义将军的办公室在一叠铺开的白纸上，写着他龙飞凤舞的毛笔字文章的题目是《奇袭鹿城的战略构想》。
案头已垒下了一叠写好的稿子，他的战略构想已接近尾声。
这时一身戎装的潘文悄悄地走了他的办公室。
傅作义：“潘主任，你们的情报不会有差错吧。”
潘文：“报告傅总，我们特意与“军统”送来的情报核对了一下，两份情报完全一致。”
傅作义（点点头）：“那就好，关系到成千上万将士的生命。”
亚马来前敌总指挥部。
傅作义将军亲自主持召开师团以上干部参加的军事会议。
在长形的会议桌两侧身着装校军服的师团长交头接耳
傅作义将军威严地进来，在长官席上落坐顿时，会议厅内静悄悄的。

3　冰雪盖的河套大地。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担着货郎担走村窜户。他一连行了几日，看见驻守安北五原临河的傅作义的部队正忙着修筑防御工事。
他回到客栈，问客栈老板：“老板这里怎么集结这么多部队，加紧备战又要打仗了？”
老板（神秘地）：“司令部以传达了要做好迎敌准备的命令。”
“商人”回到室内辗转反侧，他悄悄地溜出客栈见巷口拴着一匹骏马，一跃在马背上挥鞭向鹿城方向奔驰。
客栈老板在大门的门缝已观察多时，笑了。
鹿城水川伊夫中将在其他官佐的陪同下，站在大门外彬彬有礼地迎接那些依红偎翠的日伪高级军官与鹿城的社会名流。
这时，桑原大佐领着慌慌张张的那位“商人”凑到水川伊夫跟前耳语了几句“他们在修筑工事。”
水川伊夫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4　田彬：“日军三个联队的一万余人，其主力都分别驻守固阳，安北、沙县等地、形成外围。城防部队还有宪兵队、哥老会等特务组织、伪守备队。伪蒙古军骑一师驻守西营盘，与西北关伪蒙军炮兵团驻守东营盘，城内外筑有明碉暗堡，电网堑壕等防御性实施。”
傅作义：根据我军与友军驻鹿城情报部门提供的日伪军事布防情报，请作战参谋处长田彬向各部下达奇袭鹿城的作战命令。
田彬：“综上所述，在军事装备上敌强我弱，在军事力量上敌众我寡。所以从战术上，必须采取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奇袭作强攻的准备”。
为此前敌总指挥部命令：
我军将以奇袭的战备、战术、强攻鹿城。在行进途中，准备打遭遇战的战斗部署，向包头之敌攻击前进。十二月二十日在鹿城进行攻城会战。
令骑七师门炳岳师长，由马七渡口渡过黄河，经黄河伊盟地区，于十二月二十日前，进到莎县与绥（即今呼和浩特市）之间，彻底破坏平绥铁路，游击牵制敌人，阻止敌人向鹿城增援。并派高级参谋苗玉随该军行动。
令新三十一师附五警备旅于霖瑞团，及山炮一营为左纵队，沿鹿、五北公路向鹿城前进。
新三十二师附山炮一营为右纵队，沿鹿、南大路向鹿城前进，并与左纵队取得联系。
一O一师附山炮一营，为后续纵队，跟左纵队前进。
令游军马逢辰旅长率兵四个团，于夜间秘密由前山驻地向鹿城以北山地潜伏，如鹿城之敌外出，与我军在以西战时，该旅即乘隙进占鹿城。
令新六旅王子修部，向鹿城到大佘太公路之间的“后口子”前进，到达后占领阵地，以阻止大佘太的日寇向鹿城增援之敌，并歼灭之。
令马鸿宾军的马腾蛟师马骑兵旅，沿乌镇及乌梁素海至西山咀之线布防，守各后套地区。
作战参谋处长点到的将校们，齐刷刷站立：“是，坚决完成任务。”
散会后，各参战部队按照命令，各自进入各自的作战地点。

5　亚马为前敌总指挥部
傅作义将军下达了奇袭包头的作战命令之后，又与作战部长与其它参谋们详细研究在这次战役中，将要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参谋乙：“有关鹿城战役打响之后驻鹿城西线与沿黄河一线的日伪援军，由友军八路军中滩窦支队与绥西蒙古抗日支队配合我军完成阻击任务。”
参谋乙：“有在前线将士们的给养运送伤员，弹药及临时救治也由中滩抗日民主政权组织的支前大队与绥西各界动委会组织的支前大队共同完成。”傅作义：“请你们电告孙兰峰师长。”
参谋：“是。”

6　在鹿城城郊的三十一师指挥部。
孙兰峰师长正与攻城的主攻团军官在军事地图上研究攻城方案。
指挥部外，所有参战的部队官兵，斗志高昂正摩拳擦掌地弄枪擦炮做战前准备。
师前卫九十三团到达鹿城西北郊的一块隐蔽地带，并封锁了所有通往鹿城的路口。阻击处援之敌的部队也准时到达指定的地点。
突然，远处两匹飞骑旋风般的驰来，傅作义将军的作战参谋向孙兰峰师长下达作战命令：“据报，敌人援军已有集结迹象，奇袭鹿城计划必须提前一天完成，即在19日夜间行动。”
根据总部的命令，孙兰峰师长立即向所属各部攻城命令。
所有攻城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向鹿城运动。
主攻团－百多名壮士组成的奇袭队伏在城墙下，队长模仿猫头鹰鸣叫。
守城的两位中国士兵，从城头上拥下两根绳索低声说：“从这里上来吧。”
奇袭队的勇士们在两名中国士兵的配合下迅速解决了日军占领城门，使主攻部队潮水般地涌进城内。

7　日军驻鹿城司令部
一位日军中将满面春风地把向鹿城西讨伐的部队刚刚送走，突然听见司令部周围枪声、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
中将：“什么的动静……？”
参谋（疑惑地）
一名哥老会的特务狼狈地从巷子里逃窜至中将面前：“报告太君，傅作义的部队已攻入城内。”
中将：“什么？八格！气急败坏地将那位特务一刀劈死，随即在卫士的簇拥下钻进了碉堡。”

8　鹿城城内
进入城内的孙兰峰部，中滩游击军王万富部，和日伪军展开激烈的巷战。在敌人顽强的抵抗下，攻城部队也伤亡较大。
城内的老百姓冒着枪林弹雨也纷纷从家门店铺门走出与攻城部队并肩战斗。
中滩抗日政府组织的支前大队为攻城部队运送弹药，抬送伤兵。
傅作义将军亲临前线指挥，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鹿城城外
负责阻击日伪援军的部队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
一些由民众组织在抗日武装扒铁轨炸公路桥梁。

9　攻城部队设在城内指挥部
傅作义将军用电话向各部下达命令：所有攻城部队，占领予定目标后，为了避免伤亡立即撤出，并向中滩方向运动，在中滩八路军的配合下，顺利撤回各自驻防区。
根据傅将军的命令，已经完成奇袭任务占领预定目标的各部有计划地边打边撤出城外。

10　城内娘娘庙内。
有几位没来及撤退的士兵，利用有利地形与重重包围的日伪军展开激烈的战斗。
在他们怒吼的枪口下，一批批日伪军倒下去了。他们灵活地换着射击位置，打退了日伪军一次又一次进攻。
在浓重的夜色下，枪声渐渐静了下来。
在这块被战火烧焦的战场上，横尸垒垒，血肉四散。
在战争的间隙间，那几位士兵跳出掩体从死人堆里捡回手榴弹，机枪准备迎接更激烈的战斗。
在惨淡的月光下，两个士兵在对话。
士兵甲：“我想娘了。”
士兵乙：“你家在哪里？”
士兵甲：“我家住在乌拉山前的黄河岸边。听我娘说自从八路军到那里建立了抗日民主政府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家里种了十几亩小麦也喜获丰收，等打完这次仗，家里就给我完婚。
士兵乙：“我家穷，我是老三，大哥与二哥已经三四十岁了还是娶不起媳妇。”
士兵甲（安慰地）：“等打跑日本鬼子一切都会好的，……”
一场更为惨烈的战斗开始了。
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几位士兵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顿时，火光冲天。

11　鹿临公路上
在敌机的轰炸下，傅作义将军的战马扬蹄嘶鸣。
火光中，傅将军冷峻地望着鹿城内的火光，肃穆地脱帽致哀。

12　镜头从战场移向中滩某村的战时后方医院。
在老百姓的庭院与村公所宽敞的大会堂里到处是伤员与刚刚从前线抬下的新伤员，为数不多的军医与医护人员来来往往忙碌不停。
八路军中滩支队支队长窦文林同志正率领八路军战士们与支前的民工们执行维护，警卫着从鹿城到中滩几十公里被喻为生命线的军需给养与伤员运送任务。
此时窦文林的未婚妻子春枝，也正和妇求会的姐妹们为伤员洗纱布，为前方的将士们做饭。
手术室里，一位军医正准备为一个彪壮的络腮胡子军官做手术。
这位被绑在手术台上的汉子是被日军子弹穿透胳膊的，他虽然伤势非常重，但还是不愿被绑起来做手术。所以不满地吼道：“用不着绑的这么紧，杀猪呢。”军医歉疚地点点头：有颗子弹打进你的胳膊只有一点麻药，得留给另一位比你伤重的八路军战士。
那位络腮胡军官望着身边那位被炸的双腿血肉模糊的八路军伤员不作声了。
这位八路军战士从昏迷中醒来，对军医说，麻药给他用吧，医好伤还能上前线打日本鬼子，说罢用力咬碎自己的舌头牺牲了。
人们围着那位八路军战士缓缓地脱下军帽肃穆地停立在他遗体的周围。
那位络腮胡军官挣脱崩带抱起那位已经牺牲的八路军战士，失声痛哭道：“好兄弟，这仇我一定为你报的。”

13　鹿城黄河码头，商店，路口，城门
警察在码头检查行李，查出一些人携带的枪支，立即逮捕；
警察在头发店搜查，查出藏在头发堆里的弹药，逮捕店主；
警察在城门口盘问行人，并逮捕无数的可疑者；
警察在路口列队对行人搜身，并殴打可疑者。
画外音：与此同时，警察在码头、商店、路口、城门口加强警戒，加临大敌。
14　鹿城街上
守街巡警甲、乙尾随从城门外来的一位商人。
那位商人仍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丝毫没有紧张神态，反而显得有些兴高采烈，甚至手舞足蹈。
守街巡警甲、乙颇为吃惊，反倒紧张。
巡警甲、乙在尾随途中，又遇上巡警丙、丁。
甲向乙耳语。
巡警甲、乙、丁一拥而上，那位商人才被拿获。
他并不反抗，也不吃惊，似乎早就希望被捕。
原来这位商人桑园派出来的一位密探。

15　缓远铁路上
一列满载着日伪军的军列，在苍茫的夜色中，向鹿城方向全速冲来。
突然行进的军列缓缓减速，天奈地停在被撬开的铁轨前。
从军列上跳下些日军士兵准备抢修铁路，被伏击在附近阻击军队密集的枪弹打回军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