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实录】PayPal创始人彼得·蒂尔：人类科技停滞源于原子方面的进展远慢于比特，英伟达获得的关注可能超过了承受能力-CSDN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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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实录】PayPal创始人彼得·蒂尔：人类科技停滞源于原子方面的进展远慢于比特，英伟达获得的关注可能超过了承受能力

瓜哥瓜哥AI新知 2024年09月14日 12:51 浙江

彼得·蒂尔接受ALL-IN SUMMIT专访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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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句摘录：

（人工智能）它将在 20 年内改变世界，而不是 6 个月内。然后可能会出现各种极其灾难性的情况，比如哪些企业将赚钱、谁将拥有垄断地位、谁将拥有定价权，这些都非常不清楚。

在比特、计算机、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加密货币、人工智能领域，已经出现了相当多的创新。因此，在所有这些与比特有关的领域，都存在着一种显著但不知何故却很狭窄的进步。但与原子有关的一切都很慢。

萨姆将OpenAI从非盈利性组织转变为盈利组织，而侥幸逃脱惩罚，这太荒谬了。如果这被允许的话，每个人都会这么做，萨姆·阿尔特曼的行为必须被认定是非法的，根本不应该被允许。在那一刻看起来这非常令人信服，然而半小时后，我心里想，嘿，伙计，这是一个管理不善的人工智能的新领域，有一个荒谬的非盈利委员会，往后没有人会这么做，所以这并没有太大的道德风险

我的主要观点是，人工智能给我的感觉就像 1999 年的互联网泡沫一样。

然后我认为风险是，它总是，注意力就是你所需要的一切。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当你作为一名演员、一家初创公司、一家公司起步时，你需要关注。然后，你希望获得更多关注。但在某种程度上，关注会成为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今年早些时候，英伟达的市值曾有一天是全球最高的。我认为这代表着一个阶段性的转变。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他们获得的关注可能就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嘉宾彼得·蒂尔介绍：

彼得·蒂尔是一位德裔美国企业家、风险投资家和作家。他于 1967 年 6 月 11 日出生于德国法兰克福，幼年时移居美国，并在加州福斯特城长大。他拥有斯坦福大学的哲学学士学位，后来又获得了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的法学博士学位。

蒂尔的科技职业生涯始于 1998 年，他与他人共同创立了 Confinity，该公司后来发展成为 PayPal。该公司彻底改变了在线支付方式，后来以 15 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了 eBay。这一成功使蒂尔成为了科技行业的焦点人物，并为他未来的事业奠定了基础。

2004 年，蒂尔与他人共同创立了 Palantir Technologies，这是一家数据分析公司，现已成为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领域的主要参与者。Palantir 与政府机构和私营公司的合作意义重大，尤其是在国家安全和金融领域。

蒂尔还因其参与 Founders Fund 风险投资公司而闻名，他于 2005 年与他人共同创立了该公司。该公司投资了许多成功的初创公司，包括 Facebook、Spotify 和 SpaceX。他的投资理念强调长期思维和对变革性技术的关注。

蒂尔一直直言不讳地支持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政治，并参与了各种政治倡议。他是唐纳德·特朗普 2016 年总统竞选活动的主要支持者，并一直批评他认为政府监管对创新产生的负面影响。

除了商业投资外，蒂尔还是一位颇有成就的作家。他的著作《从 0 到 1：开启商业与未来的秘密》（2014 年）为创业和创新提供了见解。该书认为，成功的初创公司必须创造新的市场，而不是在现有市场中竞争。

蒂尔的影响力不仅限于科技行业；他通过支持替代性教育模式（如蒂尔奖学金计划），在教育改革方面做出的贡献也得到了认可。该计划为年轻企业家提供 10 万美元的资金，让他们在大学之外追求自己的想法。

纵观其职业生涯，彼得·蒂尔展现了企业家精神、战略思维和哲学洞察力的独特融合。他通过其创新的风险投资和发人深省的著作，对科技行业和更广泛的社会讨论产生了持续的影响。

访谈正文

主持人：好的，Peter，欢迎回来。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不常露面，所以我们非常感谢你，但你每次出现，总是超级坦诚，我们也很欣赏这一点。你和这里很合拍。

主持人： 我们可以谈谈技术吗？你有一个演讲，你在演讲中谈到了我们过去以技术的名义做的一些被误导的事情，并以大数据为例。什么是人工智能？

彼得： 哦，天哪，这可是个大问题。是的，我一直觉得我不喜欢那些流行词，比如机器学习、大数据、云计算，你知道的，“我要开发一个移动应用程序，将云带到……”，如果你把一堆流行词堆砌在一起，你知道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逃离。这是一种非常糟糕的群体思维。多年来，我可能一直偏向于认为人工智能是所有这些流行词中最糟糕的一个。它意味着，你知道的，下一代计算机、上一代计算机，你知道的，介于两者之间的任何东西。所以它代表了所有这些截然不同的事物。如果我们将时间倒回到 2010 年代，你知道的，可能人工智能，在你将其具体化的程度上，我会说人工智能的争论可能是由两本书，两本规范的书来界定的。一本是博斯特罗姆 2014 年出版的《超级智能》，书中说人工智能将成为这种超人、超级智能的东西。然后反博斯特罗姆的书是李开复 2018 年出版的《人工智能超级大国》。然后如果我们现在想想实际发生的事情，比如，大型语言模型和聊天 GPT，它实际上都不是这两者。它介于两者之间，实际上是人们在过去六七十年来对人工智能的定义，那就是通过图灵测试，也就是那条有点模糊的界限。它是一台可以假装成人类的计算机，或者说可以骗你认为它是人类的计算机。而且，你知道，即使这条线很模糊，你也可以说在聊天 GPT 之前，它没有通过，然后聊天 GPT 通过了。这看起来非常非常重要。然后很明显，这引出了所有这些问题。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它是会补充人类？还是会替代人类？你知道，它对劳动力市场有什么影响？你会因此得到报酬吗？

你知道，所以所有这些问题都存在，但这看起来极其重要，而且它可能是，你知道，当然是那些重大的问题，我认为硅谷总是很不善于谈论这些问题，比如，你知道，做人意味着什么？对，我知道 2022 年的愚蠢答案会是，人类不同于所有其他动物，因为我们擅长语言，如果你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或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你会说话，你会交流，我们会互相讲故事，这就是让我们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我认为它有一些东西是极其重要和令人迷惑的，你知道，我一直以来的问题是，作为一个投资者，我有一个更狭隘的问题，那就是如何用这些东西赚钱？

如何赚钱？这很令人困惑。而且我认为，我不知道，我一直停留在 90 年代后期，那对我来说是一个形成时期。但我一直在想，2023 年、2024 年的人工智能就像 1999 年的互联网。它真的很大。它将非常重要。它将在 20 年内改变世界，而不是 6 个月内。然后可能会出现各种极其灾难性的近似情况，比如哪些企业将赚钱、谁将拥有垄断地位、谁将拥有定价权，这些都非常不清楚。可能再深入一层分析，“注意力就是你所需要的”。如果你不是后经济时代的，你需要关注谁在赚钱。而在人工智能领域，基本上只有一家公司在赚钱，英伟达的利润超过 10 万美元。其他所有人都在集体亏损。所以，你必须做某种，你应该尝试做某种分析。你是做多英伟达？还是做空？我的垄断问题是，这是一个真正持久的垄断吗？然后我就很难知道了，因为我在硅谷，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任何半导体方面的事情了。一无所知。

主持人： 让我们去掉人工智能这个词的流行语色彩，说它是一堆流程自动化。假设这是 0.1 版本，在这个版本中，大脑相当于青少年的水平，可以做很多体力活。你是否想过，如果世界上 80 亿人中，有额外的 10 亿人无法工作，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经济上，这意味着什么？

彼得： 我不知道这是否一样，但这是 250 年来的历史，工业革命。它增加了 GDP。它让人们腾出时间去做更有生产力的事情。也许在 19 世纪，卢德主义者批评工厂会让人们失业，无事可做，因为机器会取代人。也许这一次卢德主义者是对的。我对此持怀疑态度。但是，收益和损失在哪里，这非常令人困惑。总有一些爱好。你总是可以用它来做你的爱好。我反对好莱坞或反对大学的论调是，在我看来，人工智能非常擅长“唤醒”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想成为一名成功的演员，你应该稍微有点种族主义，或者有点性别歧视，或者只是真的很有趣。这样你就不会有任何被人工智能取代的风险。

其他人会被取代，然后是欺诈，我不知道，克劳丁·盖伊，那个剽窃的哈佛大学校长。人工智能将无休止地炮制这些剽窃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们，那些“唤醒”的论文。他们本来就一直在互相抄袭。他们总是翻来覆去地说同样的话。

主持人： 哪些技术领域让你感到好奇，让你觉得“哇，这真的很酷，我得了解更多，多关注”？

彼得： 我一直认为，相较于事物本身，你更想在公司中实例化它。如果你问，创新发生在哪里？在我们的社会中，虽然不一定是这样，但它主要发生在相对较小的一部分公司中。我们有一些规模相对较小的团队，他们真的在挑战极限。这就是我从风险投资中找到的鼓舞人心之处。当然，你不仅需要创新，你还希望它能转化为好的企业。但这就是它发生的地方。它不会发生在大学里。它不会发生在政府里。

曾经有一段时间，它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不知何故，在这个非常奇怪、与众不同的国家，也就是 20 世纪 40 年代的美国，军队以某种方式组织了科学家，让他们在三年半的时间里在洛斯阿拉莫斯制造出了一颗原子弹。而《纽约时报》在那之后发表的社论，是一种反自由主义的论调。也许如果你让那些一流的科学家们自己去做，他们需要 50 年的时间才能制造出一颗炸弹，而军队可以直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这将让任何不相信政府能做事的人闭嘴。而《纽约时报》现在已经不再写这样的社论了。但我认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人们应该关注的地方。我认为其中很大一部分仍然发生在美国。

我们偶尔会尝试进行所有这些投资。多年来，我们可能在欧洲进行了过多的投资。这总像是一次公款旅游。对于投资者来说，这是一个度假的好去处。而且，我无法很好地解释，但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美国不知何故仍然是人们做新事物的地方。

主持人： 彼得，这是美国的一个团队、组织、社会还是进化问题？相对于 70 年、50 年等的预期，美国未能实现创新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彼得： 是的，这始终是我所持有的一个重要观点和主张，即在过去的 40 或 50 年里，我们一直处于相对的技术停滞时期。

主持人： 但我认为，问题出在哪里，因为你指出你考虑的不是技术趋势跟踪器。而是关于创新并根据他们对世界的看法来推动实现成果的人员和团队。而我们对世界的看法以及我们组织起来以实现看似无法实现的目标的能力出了什么问题，当然也有一些非常罕见的例外。很明显，埃隆稍后会来，但是……

彼得： 你知道，这被过度确定了。我始终持有的一个粗略框架是，再说一遍，并不是说没有创新。在比特、计算机、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加密货币、人工智能领域，已经出现了相当多的创新。因此，在所有这些与比特有关的领域，都存在着一种显著但不知何故却很狭窄的进步。但与原子有关的一切都很慢。当我 80 年代末在斯坦福大学读本科时，情况就已经是这样了。回想起来，任何应用工程领域都不是一个好主意。成为一名化学工程师，你知道，一名机械工程师，都是一个糟糕的选择。航空航天很糟糕。核工程，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这样做，你知道。

而且，是的，在原子世界里，从自由主义者的角度来看，你会说它被监管得太多了。可能有一些论点认为，容易实现的目标已经被摘走了，很难找到新的事情来做。尽管我一直认为这只是婴儿潮一代为掩盖那一代人的失败而找的借口。然后我认为，也许从一个非常宏观的角度来看，20 世纪的某个时候，人们开始认为，并非所有形式的技术进步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变得更好。而且，你知道，在两次世界大战和核武器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些东西逐渐将人们推向了一个更加规避风险的社会。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原子弹问世大约 25 年后。

主持人： 到了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时候就发生了。是的，因为那年夏天我们登上了月球。

彼得：是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是在那之后的三个星期。

主持人： 是的，那是转折点。进步停止了，嬉皮士接管了一切。我们能把话题转向国内经济吗？你认为国内经济正在发生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已经连续 14 个月左右向下修正就业数据了。修正应该是完全随机的，但不知何故，它们一直在下降。这可能没什么意义。还有收益率曲线的情况，但我就说到这里。你对经济现状有什么看法？

彼得： 嗯，你知道，这，这，伙计，这总是很难，很难确切地知道。是的，我怀疑我们离经济衰退不远了。我可能已经这样想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是，这是被巨大的政府支出阻止了。所以，你知道，在 2023 年 5 月，对 24 财年（即 2023 年 10 月至 2024 年 9 月）赤字的预测是 1.5 万亿到 1.6 万亿美元左右。赤字将增加约 4000 亿美元。所以，你知道，这是一个疯狂的赤字预测，而且是大错特错。然后不知何故，所以如果我们没有找到另外 4000 亿美元来增加，你知道，这个，这个在经济周期顶峰的疯狂赤字，你知道，你应该，你应该增加赤字是在经济衰退的时候，而不是在经济周期的顶峰。

你知道，事情可能会非常不稳定。我们有太多的债务，没有足够的持续增长。你知道，再说一次，我认为这总是回到，你知道，科技创新。可能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在没有科技或密集型进步的情况下发展经济。但我认为，我们没有，那些似乎没有提供。然后，这就是它深深陷入困境的地方。如果你，如果你回顾过去 50 年，你知道，总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人们没有意识到这种科技停滞发生得更早？我认为有两件事人们可以在经济上做，而这两件事与科学或技术无关。一个是 20 世纪 80 年代里根-撒切尔运动，即大幅减税、放松管制、允许许多公司合并。而且，而且这是一种一次性地使经济发展的方式。更大，即使它有，它并不是真正具有复合效应的东西。所以它导致了一个伟大的十年。然后，你知道，那是右翼资本主义者的举动。

然后在 90 年代，出现了一种克林顿-布莱尔式的中左翼运动，即倾向于全球化。你可以进行一场巨大的全球套利，这也带来了，你知道，随之而来的许多负面外部性。但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次性的举动。我认为这两个都是。都没有提供。你知道，我不一定认为你应该取消全球化。我认为你不应该疯狂地加税，但你不能，你不能在这里进行更多全球化或更多减税。这不会是胜利。所以我认为你必须以某种方式回到未来。

主持人： 我们还有时间再问几个问题。你，我想，你认为那些常春藤盟校可能没有培养出最优秀、最聪明的人才，或者没有完全实现他们的使命，所以你创建了 Thiel Fellows 项目。你做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见过他们所有人，因为他们都有疯狂的想法，他们向我推销天使投资。你让人们退学，给他们 10 万美元，你从中学到了什么？有多少家长打电话给你，对你孩子退学感到非常生气？

彼得： 好吧，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认为大学比我开始做这件事时想象的还要糟糕得多。我上周在耶鲁大学做了一场辩论，结论是高等教育是一个泡沫。而且，而且你应该仔细研究所有不同的数字，然后，再说一次，我很小心地措辞，然后人们不停地说，好吧，你的选择是什么？人们应该怎么做呢？我说，那不是辩论。我不是你的指导老师。我不是你的职业顾问。我不知道如何解决你的问题，但如果某样东西是一个泡沫，你知道，你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可能不是以太疯狂的方式投入其中。而且，你知道，学生贷款在 2000 年是 3000 亿美元。它基本上接近 2 万亿美元。所以它一直是这样一种失控的过程。而且，如果你按群体来看，如果你在 1997 年大学毕业，12 年后，人们仍然有学生贷款，但大多数人已经还清了。

但是第一个，到 2009 年，我们在 2010 年启动了 Thiel Fellowship 项目。而且，到 2009 年是第一个真正停止的群体。如果你把 2009 年大学毕业的人，快进 12 年到 2021 年，这些人 12 年后的学生贷款中位数比他们毕业时还要多，因为它实际上只是，它只是在更快地增长。而且，你知道，部分地是因为全球金融危机，人们的工作报酬不高。他们在大学里待的时间更长了。而且大学，它只是这种背景下的一种东西，它在这些，在这些非常重要的方面衰落了。而且，你知道，再说一次，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社会上有很多辩论可能都被婴儿潮一代的叙述所主导。也许婴儿潮一代是最后一代理念上大学真正有用的人。而且，你知道，他们认为，好吧，你知道，我靠自己完成了大学学业，你知道，一个 18 岁的孩子今天上大学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所以我认为一旦婴儿潮一代退出舞台，泡沫就会破灭。

主持人： 彼得，你的三位长期合作者，埃隆·马斯克、马克·扎克伯格和萨姆·奥尔特曼，可以说是三位领先的 AI 语言模型领导者。哪一个会赢？请对他们进行排名，并向我们简单介绍一下。

主持人： 彼得说他会回答任何问题。我说我会接受任何问题。我没有说要回答任何问题。你说过你会诚实地，你说过你今天感觉非常诚实和坦率。

彼得： 是的，但我已经非常诚实了。

主持人： 我们可以谈谈每个人吗？

彼得：前不久我和伊隆谈起，萨姆将OpenAI从非盈利性组织转变为盈利组织，而侥幸逃脱惩罚，这太荒谬了。如果这被允许的话，每个人都会这么做，萨姆·阿尔特曼的行为必须被认定是非法的，根本不应该被允许。在那一刻看起来这非常令人信服，然而半小时后，我心里想，嘿，伙计，这是一个管理不善的人工智能的新领域，有一个荒谬的非盈利委员会，往后没有人会这么做，所以这并没有太大的道德风险。

主持人： AI这个领域会被商品化吗？我的意思是，你认为这里存在垄断的可能性吗？

彼得： 嗯，再说一次，这就是“注意力就是一切”的道理。你需要关注谁在赚钱。是英伟达，是硬件，是芯片杀手。而不是我们过去 30 年在科技领域所做的事情。

主持人：他们赚了 120% 的利润吗？

彼得： 我认为其他所有人都在亏损。是的，其他人只是在把钱花在电脑上。所以只有一家公司在赚钱，我的意思是，也许还有其他一些人在赚一些钱。我的意思是，我猜是台积电和阿斯麦，但是，是的，我认为其他所有人都在集体亏损。

主持人：你如何看待扎克伯格的做法，他说，我落后太多了，这不是我的核心业务，我要开源。这会是制胜策略吗？为我们总结一下。

彼得： 再说一次，我想说我的主要观点是，人工智能给我的感觉就像 1999 年的互联网泡沫一样。所以我们并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太多。我希望在投资方面有更清晰的认识。但简单的问题是，谁会赚钱？我认为一年前，两年前，回想起来，英伟达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认为在这一点上，他们赚了多少钱已经太明显了。每个人都会试图在芯片方面模仿他们。也许这很容易做到。也许不是。

但我想说，如果你想弄清楚人工智能的事情，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如果你问的是关于 Meta、OpenAI 或任何这些东西的问题，你真的应该关注英伟达的问题，芯片的问题。而我们无法专注于此，这告诉我们一些关于我们是如何被训练的事情。我认为英伟达成立于 1993 年。我相信那是最后一个理智的人会选择学习电气工程而不是计算机科学的年份。1994 年，网景公司腾飞。然后，是的，创办一家半导体公司可能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主意，即使在 1993 年也是如此。但好处是，没有人会追赶你。1993 年之后，没有人才去创办半导体公司，因为他们都进入了软件行业。获得了他们的垄断力量。

我认为这非常强大，因为我刚才提到的这段历史，我们没有人懂芯片。然后我认为风险是，它总是，注意力就是你所需要的一切。但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当你作为一名演员、一家初创公司、一家公司起步时，你需要关注。然后，你希望获得更多关注。但在某种程度上，关注会成为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今年早些时候，英伟达的市值曾有一天是全球最高的。我认为这代表着一个阶段性的转变。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他们获得的关注可能就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主持人： 彼得，在我们结束之前，你的思维方式很独特。你是一位杰出的战略家。你的思考方式与我们采访过的很多人非常不同。综上所述，你对未来感到乐观吗？

彼得： 我总是反驳这个问题。我认为极度乐观和极度悲观都是非常糟糕的态度。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极度悲观，你无能为力。极度乐观，未来会自行解决。所以，如果你必须选择一个，你可能希望介于两者之间。也许是适度乐观，适度悲观。但我相信人类能动性，这取决于我们自己。这不是什么彩票中奖或星盘决定的事情。我相信人类能动性。这与乐观或悲观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极度乐观，极度悲观，它们都是懒惰的借口。